经过这件事,顾沐便建议她道:“你有这一身的医术,何不在此处开个小小的医馆,一来可打发时间,二来也可赚点小钱,岂不好?”
明漓这几日正想着该如何赚些银两养活自己来着,她逃亡出来时,虽也带了不少银两,奈何被海水一冲,如今就真的只剩两袖清风了。
她又不喜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要她在家里等着让顾沐养她,她断断是做不到的。
因而此刻经他这么一提,明漓当下便拍板决定,可冷静下来略微思索了后,不禁又苦恼起来。
开个医馆,若无本钱,只怕比登天还难。
“便是有铺子可租与我,我现下也没有银两可以付上租金的。”她撑着下巴,蹙着眉头道。
“这有何难?我这两年也攒了些体己,且临近我家偏南北角的地方有间老屋,恰逢这两日原主人要搬迁,也不要它了,正要出售呢,”顾沐闻她一言,笑道,“且佟大娘与他极熟,若她能去帮我们说和,许还能再便宜些。”
听了他这话,明漓当即来了精神,方欲开口说好,立时又想到些事,便道:“只是你好容易才攒下的体己,如今又给我用了,我......”
“阿漓这样说,岂非有意远离我?”顾沐打断她的话,“你我之间何须谈这个?若你着实过意不去,就权当是我借你的,往后若赚回了银两,再还我便是。”
明漓自己知道拗不过他,只得应下。
顾沐见她同意了,当下喜得无可不可,立时便去了佟大娘家,委托她去与那户人家说和。
那佟大娘听了,见是开医馆这样的善事,且明漓对她有恩,又岂有不帮之理?
适而当下便过去说和,不过半日时间,就带回了好消息,顾沐即刻过去交了银两,又取回房契交到明漓手上。
往后那几日,顾沐帮她请了几个人过来帮忙修缮房子,又置了两个百子柜,应明漓的要求,还顺带将后面的小院装饰了番,以便她过来居住。
为何要搬出来?
这个时代毕竟比不得前世,两个未婚的孤男寡女整日住在一起,惹人瞧了去,终归不好。
便是她不在乎,明漓也断断不肯再因这些小事而伤了顾沐的名声。
她欠他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若是要再添上这么一样名声之事,他自然不在乎,但她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再在他眼前晃悠?
顾沐是极心细的,自然也明白她心里的顾虑,因而她当日说要搬出来时,也未说什么,反正两人住得近,便是有什么事,他亦可极快赶过去。
这一日夜,大周拾锦宫门前。
“叮叮当当”的声音刺得人耳朵生疼,只见数十支幢幡插在宝盖里,三名引魂僧正盘坐于蒲团上,道是传灯引魂,行转幢幡,引逝世之人归来相见。
一阵风起,一阵风落,这转瞬间便惹得那面露焦急之色的男人一时仰头左顾右盼,一时又失魂落魄,无声哀叹。
东源在旁瞧着这神神魂魂的一幕,心里终是下了判定,这陛下已然是入了魔。
这三名引魂僧是见了贴在京华台的皇榜,而后自荐进宫的,却不想佐弈听得他们竟有此秘术,当即令人摆了法台,取来明漓的生辰八字,于她葬身之地引魂。
法事做到了子时一刻,坐在蒲团上的引魂僧这才睁开眼,起身。
佐弈见状,连忙上前问:“如何?”
那三名引魂僧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微一弯腰后,朝他道:“所引之人,不肯相见,惟得两个原因。一是心有不愿,二是其生辰八字有所错漏。”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佐弈听了引魂僧这话,心中不觉黯然。
她的生辰八字哪里会错,只怕她仍是不肯见他罢了。
思及此,他挥了挥手,令他们退下后,方幽幽地转道,想要往乐雨宫去。
“参见陛下!”
身后忽地响起一道声音,他回过头。
是闻尹。
三人回到承泰殿,东源退了出去,佐弈又命人做了几道小菜,搬来两坛陈年老酒,这方让闻尹在他对面坐下。
“你何时回来的?”
“陛下忘了?”闻尹一面给他倒酒,一面道,“属于半个月前便呈上了奏章,狄戎之事已处理好,不日便会回京。”
闻他一言,佐弈顿了片刻,才回忆起来,面无表情地道:“是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仅仅两个多月未见,这位他奉之为一生的主子,此刻竟成了这般模样,想起当日佐弈那睥睨万物的倨傲神情,令人看了,是何等的斗志昂扬,、热血沸腾?
今日他再看,与今日之颓废模样相较,他只觉心痛不已。
这两个月来,其种种令人瞠目结舌之事,他俱已从东源处听说了。
思及此,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道:
“陛下,您可还记得姝妃娘娘是怎样的一个人?”
佐弈怔了片刻,脑海里便浮现那张极其倔强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他方含着落寞的语气道:“记得,如何不记得?”
他倒是想忘了,可日日夜夜,无时无刻,脑海里除了她的身影,他再装也不下别的。
“您既然记得,那属下今日便是冒着杀头的大罪,也必得说您几句。”
佐弈闻言,抬眼瞧他。
“娘娘是怎样的人?当日宜州旱灾,她不顾从前与陛下之间的恩怨,拿出解忧稻的种子,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执掌后宫之时,她为宫人们开设草药堂,让他们也得以有识字、识药草的机会;与狄戎开战,她不重身份,亲自下场,不眠不休地为将士们忙活了几日。”
“她为的是什么?陛下又岂会不知?这样一个心怀大义的女子,便是在死后,又怎会看得惯陛下如今这全然不理朝事的荒诞行径?”
“引魂僧说,所引之人,不肯相见,一是心有不愿。娘娘为何不愿见您?陛下,这其中的原因,您当真想过么?”
闻尹的这一番话,令佐弈听了,当真是如铁锤一般狠狠得敲打在他的脑门上,令他在刹那间清醒过来。
这两个月来,便是他终日苦苦哀求,她亦迟迟不肯来与他相见,纵然他用尽了办法,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细想,又可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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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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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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