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骄梨馆的布置倒是清新雅致。”
“呵,也就那样吧,摆着个架子,我还以为殿下能有多宠她呢。”丽姨娘站在梨花树下,轻笑道。
“妹妹这话可说差了,我听闻,骄梨馆的厨子还是殿下命人在外头花了重金请来的呢。”
院中的门方打开,一阵聒噪之音传来,明漓忍不住蹙额,倏忽间,另一名女声缓缓道:“我曾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云游的僧人在修行途中路过一国度,便见一群瞎子围在一头大象旁,僧人好奇,便走过去,听到一瞎子摸着大象的耳朵道,‘这像是簸箕’,而另一个摸到象腿的瞎子说,‘不不不,这定是柱子’,又见摸到象背的瞎子否决道,‘绝对不是,这最像一张床’。僧人听了,哈哈大笑,原是盲人摸象,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那季姨娘听了玉姨娘这番话,忍不住掩嘴轻笑。
话至此,丽姨娘才反应过来,这分明是嘲笑她一叶障目,适而方想发作,夏幽便从屋里出来传话:“姨娘们请,我家姑娘已经备好茶等着各位了。”hΤTpS://WWω.sndswx.com/
丽姨娘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便抢先往屋里去。
“妹妹屋里屋外倒是大相径庭啊!屋外瞧着清雅别致,屋内却是华奢无比,单是妆奁前的那把嵌螺钿鸾凤花鸟青铜镜,可就价值千金呢。”
“呵,这能有什么,不过一把破镜子。”
“如今妹妹穿在身上的东西,还抵不上这把破镜子呢。”
一股子争风吃醋的味,明漓只觉聒耳,她瞧了眼那进来的三人,一个满头珠翠;一个戴着湖绿色的珠钗和耳环,还兼身穿湖绿色的衣裳;剩下的那位穿着方面并不出众,只一身素白衣裳,倒是那双狐狸一般的眼眸处处透着狡黠。
明漓喝着茶,并未打算站起,只微微笑着请三人坐下,秋兰便及时上茶,她望着那位先开口的人道:“想必这位便是季姨娘吧!”
明漓顿了下,又瞧着那最后说话的那俩人,“这位是丽姨娘和玉姨娘。”
“妹妹当真是好眼力。”季姨娘微微一笑。
明漓面色淡淡,语气却坚决异常:“我想有句话我需要和各位澄清一下,我是殿下的医侍,并非这府里的姨娘,还望各位不要左一句妹妹,右一声妹妹。”
这话来得猝不及防,在场的几人俱是一愣,皆面面相觑,有所不解。
那季姨娘先是反应过来,微微笑着开口:“虽说殿下尚未给姑娘名分,可姑娘亦无须妄自菲薄,依姑娘如今的荣宠,来日封个侧妃也是极有可能的。”
明漓可没有心思与她们这般周旋,适而她开门见山地道:“不知各位前来,有何要事?”
“早已听闻姑娘的事迹,因而想来认识一番罢了。”玉姨娘答道。
“如今瞧了,原是连小门小户也算不得。”那丽姨娘嘴里满是酸话。
“我自是个乡野女子,也顾不得这王府的规矩,”明漓冷冷道,“若无其他事,各位还是请回吧!”
夏幽早见不得这群人那佛口蛇心的脸,听得自家主子下了逐客令,她立时上前作了个“请”的手势。
季姨娘见阵势如此,便只笑笑:“如此,便不打扰姑娘了。”
三人转身就要离去,可还未踏出门,明漓忽地听得一声惊慌失措的声音:“呀!我那琉璃玉钗怎么不见了?那可是我入府那年,殿下送我的,珍贵极了。”
明漓循声望去,是那丽姨娘。
“有无可能是放你自己房里了?”季姨娘道。
“绝无可能,我出门时可还戴着呢。”
“我们一路走来,许是在路上掉了也不无可能,遣几个婢女往回寻寻便是,”玉姨娘道,一面遣那几个婢女全去找寻,一面转而面向明漓,“姑娘可容我们再坐片刻?待那几个婢女回来便可。”
明漓淡淡地瞧了她们一眼,点了下头。
这些把戏,她前世在那些宫斗剧里倒是见过不少,却不曾想今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且看她们如何演下去。
夏幽只觉晦气,怎她们一来便这般多事?也不知姑娘是怎么想的,竟还肯留她们在这稍坐。
等了半日,明漓茶也喝了一壶,那头几个婢女方匆匆而返,道是一路寻遍了亦未曾见到有玉钗的身影。
明漓在心底冷笑一声,本就是无中生有,又怎能寻到那玉钗的身影?那丽姨娘接下来的话,更是印证了她方才的猜想:“这就奇了,镯子是我戴出门的,若是一路都未能寻到......啊,对了,我进姑娘屋里时,曾在院里的梨花树下站了会,莫不是在那会掉的?”
明漓道:“既是如此,夏幽,你去梨花树下瞧瞧。”
“是,姑娘。”夏幽极是不愿地应了声。
半刻后,夏幽回来告知她结果,亦如明漓所料,未曾找到。
“这可如何是好?那玉钗于我而言,可珍贵得很呢。”丽姨娘似极为焦急。
“这可简单,既是在姑娘院里不见的,搜一搜便是了。”季姨娘提议。
“凭什么,无证无据便要搜我们这里?”明漓还未说话,夏幽便急急地喊出了声,真当她家姑娘是好欺负的么?
若非李妈回了老家探亲,岂容她们这般胡来?
“住口,你家姑娘还未曾说什么,岂容得到你这个婢女插嘴?”丽姨娘气势汹汹,“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子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我看谁敢?”明漓再是无法忍受,“各位姨娘好大的架子,无凭无据便要搜我房间,如今我在这里,问都不问,便要重打我的婢女。”
季姨娘冷笑道:“姑娘不会教导下人,我们替你管教下罢了。”
“夏幽何错之有?我瞧着,她忠心护主,理当嘉奖。”
“姑娘百般阻挠,莫非心里有鬼?”季姨娘煽风点火。
“有鬼无鬼都好,我说不许,便不许。”
丽姨娘冷冷道:“瞧你这般说,那我今日还非搜不可了,来人。”
话说间,外头闯进一群丫鬟仆妇。
明漓冷笑,“各位可知,我是做什么的?”
她突转此言,丽姨娘和季姨娘面面相看。
玉姨娘轻声答:“医师。”
“自小父亲便告诉我,遇仁心仁义者,医师治人救人;遇心如蛇蝎者,医师便唯有以毒攻毒。你们若非要搜,我也不拦你们。只是有言在先,我闲来无事,喜欢研制毒药,你们随意碰了我房中之物,或是毁容、或是奇痒、或是肿胀、或是引发疫病,皆与我无关。”
听明漓这般说,丽姨娘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颤抖地道:“你休要信口雌黄。”
“我听闻,曾有个醉酒的男子,因无意中闯入了前朝赵医师的药馆,只因在那桌椅上躺了一晚,翌日醒来全身便奇痒无比,三日后不治而亡。”玉姨娘在一旁悠悠道来。
众人闻言,听得有些心惊。
“在王府里竟敢随意用毒,此事我定会禀告殿下,“丽姨娘一面恨恨地瞪了明漓,一面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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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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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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