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一片,堵满了她的门前。
那是随佐弈而来的两千黑铁骑精兵。
怔不过半秒,明漓似有了惯性一般,“啪”地一声关上门,插上门闩,以为这样便能阻挡那个人的脚步。
佐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望着这扇紧闭着的木门,神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那因她用力关门而打在脸上的风,刺得他生疼。
眼前这扇破烂的木门,怎可能挡得住他?
他只要用力一踹,它便会轰然倒下。
可他偏偏,不想这么做。
“漓儿,朕没有什么耐心,”佐弈极力压着自己的疯狂涌上心头的情绪,缓声道,“你最好立刻把门打开,否则,朕无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话音落了良久,里头依然听不到一丝动静,只觉周遭气氛逼仄地难受的东源反倒急了。
他家主子有什么不好?不单是天下之主,这容貌也是没得说,多少权臣赶着将女儿送进宫想博得圣上的一丝青睐,她倒好,如今这圣上都追到门口了,竟还别扭着,真不知道她这样作天作地的要干什么。当初她逃,害得他被罚了半年的俸禄不说,现下这雷声大作的,还得在外头淋着大雨。
还是闻尹那小子聪明,见着圣上来,便借口回京了。
明漓靠坐在门边,双手抱着膝盖,以为这样便能从中得到些许勇气。
她知道自己这一回是逃不掉了,所以她需要一点时间,去整理下自己的情绪,才不致下一刻在面对佐弈时像疯子一般不可控制地朝他扑过去。
门外的佐弈等了半刻,已然失去了耐心,正当他要下令将陆大娘重打八十大板时,眼前的这扇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你想怎样?”
她的面色虽是淡淡的,可佐弈却明显瞧见了她眼底下的愤恨、张狂以及那一丝丝的恐惧。很好,难得她还能有愤怒和恐惧,他还以为她真的就是一根木头,全然没有心呢。
佐弈哈哈一笑,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漓儿这话问得妙,多日不见,你说朕想做什么?”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朵里,明漓恶心得忍不住一个激灵,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您别会错意,我和您并不熟悉。”
那方才对着那陆大娘说话时,还带着温暖的声音此刻落到他身上后,冷得就让他如同身处万年冰窟里。
佐弈闻言,控制不住地猛然掐住了她的脖颈,怫然作色:“别以为给你点颜色,你就能开染坊了。朕告诉你,若是不想博罗明乡的人遭殃,就给朕乖乖的。”
“呵,”明漓勾起唇角,冷冷一笑,道,“我尊敬的陛下,您除了这一招,就没别的可挟制我了么?”
佐弈一面把她推进门,一面道:“招数不管多与少,只论有用没用。”
明漓被他拖进了门,只听得他用脚一踹,里屋的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博罗明乡的百姓是你的子民,你若要为了一个女人而随意杀戮,败坏的是你的名声。我又有何惧?”明漓无所畏惧地道。
“是么?”佐弈轻轻一笑,朝外面高声道,“东源。”
立在外头随时待命的东源闻声,马上走了进来。
“去,把陆大娘的一只手给砍下来,送到姑娘面前,”佐弈一边道着,一边抚上她的脸庞,笑得如同深渊里爬上来的恶魔,“朕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心硬,还是那陆大娘的命硬。”
“是。”东源得了命,转身便要往外走。
明漓大惊,厉声喝住他:“站住。”
正往外走的东源闻得她这一声厉喝,脚步声戛然而止的同时,往回看了眼佐弈。
“你有什么怨气,想要怎么报复,尽管冲我来,”明漓气红了脸,“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人撒气,算什么本事?”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佐弈的气便不打一处来,他拍了拍她的脸,怒极了道:“朕当日待你如何,府里的人皆有目共睹,亏得朕还想着向母后请旨,封你为侧妃,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朕的?你将朕的满腔心意当作烂泥一般踩在脚底。”
“我明漓至死不与人为妾。”
明漓此话一出,佐弈以为她只是计较这个才逃走的,便道:“你即便是妾,也会是朕的爱妾。”
听到他这话,明漓抬眼直视着他,清绝的容颜里没有半点虚假:“我想陛下是会错意了,您便是让我当上大周的皇后,我也不见得会欢喜分毫。”
见到她这个表情,佐弈对她原抱有的一丝希望此时也消失殆尽。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水珠,顺着床沿坐下,那棱角分明的脸满是冷酷:“朕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救那陆大娘。”
“还有,朕劝你,别反抗。”
候在门边的东源此时看到这情形,便知趣地退了出去,顺带给屋里的两人关上门。hτTΡδ://WωW.sndswx.com/
明漓瞧着他的动作,气极反笑,下一刻,便犹似一个听话的木偶一般朝他走近。
她在他旁边坐下,手往他脖子一揽,便自动将自己献了上去。
明明她瞧着他,是那样厌恶的眼神,可当明漓攀上他脖子时,佐弈还是没能忍住,翻身便将她抱上了榻。这期间,他多次软了语气,贴在她耳边柔和地说着亲昵的话,可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好话你不听,这回是你自找的。”佐弈看着她那依旧冷淡的眉眼,恶狠狠地道。
话音未歇,佐弈也不管她会怎么,低头便按自己的速度挞伐。
明漓却愣是没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可她越是如此,佐弈便越气,直到最后,她累得筋疲力尽,终是没能忍住,便昏死了过去。
佐弈见状,以为她是在装晕,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狠厉道:“你莫以为装着昏死过去,朕就会放过你。你若是识趣,就给朕睁开眼,否则......”
这威胁的话落了片刻,佐弈看她仍无半分动静,这才慌了神,连忙弯下腰去探了探她的鼻息。
所幸,人是无事。
直到这会子,佐弈才细看了她的脸,那原是微红的唇此时已被她咬出了一条血痕,便是如今晕死过去,那眉头还是蹙得不成样子,脸色也白得像纸一般。
思及她听到一个外人受伤,都有那么关心的语气,可偏偏对她,却冷得像一块不会开窍的顽石。
佐弈看着她的脸,只觉愈思愈气,却又无法对已经昏迷的她做些什么,只好黑着脸穿回衣裳,走到外头。
此时雨已经停了。
“进去给她梳洗干净。”他阴沉着脸朝那陆大娘吩咐了句。
那陆大娘这会子得了令,心知自己此番是逃过一劫了,便忙垂着头连声道“是”。
“站住。”她方要进门,身后冷不丁地又传来一句。
陆大娘顿然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
佐弈再嘱咐了句:“小心侍候。”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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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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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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