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你那定是道听途说的吧!我今日才从京都那边赶来,那张贴在京华台的皇榜我还特意去瞧了呢。”
右手边的不远处,有个看着约摸是三十上下的妇人低声道。
“是么?上面都写了什么啊?”在她身旁的另一妇人满脸的好奇。
“大致意思就是,谁要能救那姝妃娘娘,谁便可食邑万户,世代都可承袭诸侯之位。”
那妇人听了,惊得张了张嘴,拉低了声音:“我的天爷,我此时要是会点医术,必得去揭了那皇榜。这分明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便是过上个几百年,也未必能再碰上这样好的事。”
“你说的倒容易,我出城门时,那皇榜还没人敢揭了去呢。治得好自然是食邑万户,治不好只怕要横尸荒野了。如今这陛下有多看重那姝妃娘娘,你又不是没听说过,谁敢碰那滩浑水去?”
“那倒也是,想想皇宫里聚集了多少妙手御医,他们且没了主意,我们这些人,哪里能敢去揭那皇榜?话说那姝妃娘娘也真是没这福气,前些时日才随陛下从战场上回来,正是该享受荣华之时,偏偏这时候葬身火海了。”
另一妇人闻得她这话,立时竖起个拇指放在唇边,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后,方悄声道:“这话,你可别再说了,让人听了去,悠着你的小命儿。”
“对对对,你提醒的是,”她轻轻地抽了下自己的嘴巴,“我这张嘴,最易惹事了。”
她们这一番小声的议论,被明漓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如今的她不想去关心那个人会怎样,她只想立刻远离了这个鬼地方,这一生也不要再踏进一步。
乐雨宫内。
东源端着新鲜的饭食站在密室外,手脚都不觉酸痛起来。
这陛下在里面,已经是一天一夜了。
饭不曾用,水也不曾喝,再这样下去,只怕陛下还没倒下,他就要被太后拉去重打五十大板了。
正思索间,石门“吱呀”一声便开了,一天未露面的佐弈从里头走了出来,神色疲态,开门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失火原因查出来了么?”
“查出来了,”东源连忙垂首回,“当时天太暗,娘娘在里头觉得暗了些,便命人多拿了些蜡烛点上,应是房梁顶上的横梁年久失修,无意中掉落,砸倒了底下的蜡烛,这才导致火从里头燃起。”
佐弈闻言,脸色阴沉得可怕,复述着他方才的话:“横梁年久失修?工部里负责宫里修缮的是哪位官员?”
“是营缮司梁丰梁大人。”东源颤巍巍地回,心里不禁为那人捏了把汗。
佐弈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闭眸轻呼了口气,声音冷酷:“传朕的旨意,今工部营缮司梁丰玩忽职守,尸位素餐,致使拾锦宫大火燃起,损失惨重,即刻斩首示众,其亲近族人,妻女一律没为官奴,男子皆流放边疆。”
听了他这话,东源顿了顿,方欲开口说这是不是罚得重了些时,哪料佐弈一个凌厉的眼神射来,冷冷地发问:“怎么?还不去?难不成你想替他受过?”
他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连忙带上一队黑铁骑精兵去执行佐弈的旨意。
明漓在船上躺了一夜,翌日醒来时,浑身腰酸背痛,壶里也没了水,她又向船上的小厮买了点清水,再吃了些面饼,这才坐回原先的角落里。
这般过了三四日,客船在登州停了下来,明漓思及当日去登州宋府时的情形,一时间只觉恍如隔日。
后她在船上又度过了两日,在连州时上来了几个新客,只见他们打扮地鲜亮时髦,倒有些像是京都人士。
“你听说了么?自姝妃薨逝,这棺椁到现今还不曾做好。前些日子,有个内侍奉了太后懿旨,令人将棺椁做了,那内侍竟被活活给打死了。“那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轻声道。
另一似同龄的男子闻言,顿然瞠目结舌:“你这消息真不真的?”
“怎会不真?我叔父在朝为官,他的消息哪里还会有假?”
“这人都不在了,还留着个尸体作甚?”
“谁知道呢?许是觉着还能救回来吧,但听说当晚宫里所有的御医都诊过一遍脉,心跳都没了,又岂能救得回来?”
那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明漓听见他们嘴里的那些事,顿然间,只觉一阵恶寒生出,从脚底一直涌上心头,窜遍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佐弈对她的执着,她从来都是知道的,但却远远都不曾料到,他竟到了如此病态的程度,连人死了都不肯放过。
倘若他知道她没死......
这个想法萌生的刹那,明漓猛然摇摇头。
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否则,这个后果不是她能够承担得起的。
思及此,她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周围,将自己的头发拨弄地再乱些,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粗糙感在手心里摩擦的感觉,让她没来由得心安。
幸亏太妃的易容术足够高超,否则这一路逃亡,她真不知会不会有人在中途认出了她。
乐雨宫内,东源瞧了眼身后的密室,一时间只觉自姝妃娘娘薨逝后,这段时日的陛下已然痴魔了。
今日是自拾锦宫大火后,佐弈第一日去上朝。
原一直跟在身边的他,此时却被留了下来,只为看守乐雨宫里的密室。
正于他神游感叹这连日来发生的事故间,宫门外忽地响起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太后娘娘,您不能进,陛下吩咐过了。”
“住嘴,”只听得“啪”的一声,那看门内侍的脸被临安一巴掌扇出了个红印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挡太后的路,滚开。”
东源闻言,暗道不妙。
是太后带人闯进来了。
下一瞬,那偏殿的门便被人猛然推开,东源只见太后气势汹汹地领着十几名嬷嬷进来。
“太后娘娘此时进来,不知有何要事?”东源连忙迎上去,垂首恭立。
“滚开,哀家来此地要做什么,想必你清楚得很。”承和满脸怒气。
东源蹙了下眉。
他自然清楚,不过是要抬了姝妃娘娘的尸体去安葬罢了。
“恕属下不能退让,陛下有过吩咐,任何人一律不能靠近密室,”说及此,他顿了下,“特别太后娘娘。”
承和闻言,老脸登时一黑,立时下令:“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给哀家拖出去。”
“朕看谁敢?”
恰逢此时,陡然间,殿外响起一声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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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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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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