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阳光灿烂。一班孩子在晒场玩风筝。张向荣手牵一根长长的细线,兴奋地放飞一只雄赳赳的老鹰风筝,从晒场东侧跑向西侧,来回转圈,口中哦哦欢叫不停。后面跟着一群孩子,放着各式各样用报纸糊成的风筝。可是他们的风筝不争气,有的风筝翅膀打折,有的风筝尾巴脱落。还是我老爷爷做的老鹰最神气,张向荣心里非常骄傲,他高兴地时不时回转头冲大家喊:“追上来呀。看呀,你们的风筝断翅了。”因为只顾看天上,他踩中一块砖头,身体一扑倒下来。孩子们见状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趁机追上来,天上,燕子、蝴蝶、蜻蜓……向老鹰包围过来。张向荣反应很快,手一撑地面,起身就跑。孩子们紧紧地追在后面,手里牵动着天空中的风筝。晒场上空回荡着一阵阵欢笑……
老鹰拍打着两个大翅膀,扑扇扑扇地向前冲,鹰嘴挂着的竹哨子发出凌厉的啡啡声音。鹰眼一眨一眨,好像在寻找猎物。燕子、蜻蜓、蝴蝶毫无畏惧,一步一步靠上前来……
“我的老鹰肚子饿了,你们来得正好……”
“老鹰转身了,快躲开……”
“我的蝴蝶从老鹰肚子下飞过去,我飞在前面了……”
“王立军,你的燕子尾巴折了,你跑快点,松开手,不然就掉下来了。”
“叔叔做的风筝不好,玩两天就坏了。”王立军一边加紧跑,一边喘气说。他是王福富的儿子,比张向荣小六个月。风筝是王福贵做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立军不停地埋怨王福贵:“啊荣老爷爷做的风筝最好,从去年玩到现在还是好好的。叔叔,你就不能做结实点吗?风筝是舞狮那天做的,刚玩几天就坏了,燕子尾巴掉了。”
王福贵见侄儿委屈,说:“啊军,过两天叔叔帮你买一个铁架做的漂亮风筝,包管你玩得最久。你喜欢哪一种风筝?告诉叔叔。”
王立军闪了闪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说:“我要一只铁老鹰,样子最凶的,一定要打赢啊荣的老鹰。”
吃完饭,奶奶夸孙子,说:“啊军眼力好,每次都是他帮奶奶穿针线。奶奶眼花了穿不进就算,一屋里的大人都这样,穿半天都穿不过针眼。还是啊军眼力最好。”
媳妇莉莉听了,不满地说:“晚上家里灯光暗,都是点煤油灯,光线昏黄不清。我娘家早几年就拉上电了。什么时候我们莲花村也拉通电线,电灯明亮,个个人都穿得过针线。”
坐在一旁的老奶奶听了孙媳的话,说:“你们就喜欢找借口,上一趟街半天不回,就借口没有车骑。煤油灯怎么啦?我们这辈人就是点煤油灯过的日子。我六十岁的时候还能就着油灯穿针线呢……”
“奶奶,时代不同了,现在就讲时尚。没有水没有电就落伍了。”王福贵对奶奶说。
“我不懂石上还是水上?我就知道你们娇惯了。”老奶奶说。
王妈还要缝补一堆衣服,不敢耽误时间,唤上孙子到里间穿针线。王立军一边走,一边回头对老奶奶说:“老奶奶眼力最好,从来不要军军帮穿针线。”
老奶奶笑着说:“军军都说我眼力好呢,听到了吗?”
等王立军穿好针线,王福富对他说:“昨天背的唐诗记住了吗?背给爸爸听听。”
“早记住了。”王立军快活地答道,随即背起书来:“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王福贵满意地点着头,说:“好!军军真聪明!早些时候背诵的唐诗呢?都记住了吗?”
王立军见父亲表扬,更加高兴,声音提高了几分:“《悯农》:李绅,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李白的《朝发白帝城》: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在旁边加固泥箕绑绳的爷爷听了,高兴地说:“我们家的军军最聪明,期期考试都拿了第一名奖状回来。”他开心地看向墙壁,那里粘贴一排整齐的奖状,是他亲手帮孙子贴上去的。奖状在油灯下闪着亮光,映出一条条跳跃的火苗,像一把把火炬。んτΤΡS://Www.sndswx.com/
王立军听到爷爷夸他,跳着跑过来,跨坐在爷爷腿上,高兴地说:“爷爷,我还会好多唐诗呢。”说完,就想背给爷爷听。王宗良放下手中的活,把孙子抱紧,拉碴胡子脸贴在孙子脸上,幸福地说:“军军乖!爷爷最疼军军!”
“扎人!爷爷胡子扎人!”
“军军,到我们房间,爸爸给你讲故事,讲完故事学新的唐诗。别妨碍爷爷干活。”
王立军挣脱下地,蹦蹦跳跳跟着爸爸进了房间。
夜深了,屋里的油灯还亮着,昏黄一片。王宗良夫妇做完各自的活儿,两人听着屋里时不时传来的儿子孙子的笑声,听着孙子嫩稚的读书声,高兴地收捡工具,嘴挂着笑休息。
半夜,王宗良被呼呼的风声惊醒。起风了,风大,吹得附近的门窗吱呀吱呀作响。他推亮手电披衣起床。“啪啦!”一声霹雳,把他吓一跳。刚过完年呀,怎么打起雷啦?今年的雷声来得太早了。他急忙穿上鞋,逐个查看一遍门窗。
风吹得呼呼直响,树枝噼噼啪啪地抽打着。窗外,一道道亮光闪个不停。紧接着,雷声一声紧似一声,在低空中炸响,整个天地都动摇起来。王宗良经历了多少雷鸣闪电,见此阵势也吃惊不小。他裹紧外衣,还觉得冷。
“起雷了?”老伴也被惊醒了。里屋还有人在说话。看来,滚滚春雷把一家人全吓醒了。
屋里白光一闪,“啪啦!”一声巨响,雷声就像在窗外炸开。很快,哗啦啦!急促的雨点纷乱地敲打在屋瓦上,一场罕见的大雨骤然而来。风呼呼地刮,雨哗哗地下。雷声隐去了,只剩下闪电在忽闪忽亮。雨越下越大,像是从天上倒下来一般,屋顶屋外,到处是哗哗哗的雨声。
这场春雨来得早,下得大,像积蓄已久,足足下了四五天。
早春,鱼塘的排水口还堵着,没有人开堤取水。连续几天大雨,村前村后到处是淙淙的流水,田里地块都被雨水浸泡。雨水一股脑儿注入村头低洼的鱼塘,水面浸上堤坝,漫上古井井台。赶早的鱼虾、泥鳅、黄鳝在井台上爬跳。春江水暖鸭先知。鱼塘里,几只孤鸭机灵地跨上井台,伸着长长的脖子夹食鱼虾。那是一些人家过年后遗留下来的鸭子,它们侥幸躲过了年关。鸭子历经一个寒冬,毛色灰暗。一场春雨,让鸭子抖掉一身的寒气,毛羽间透露一丝新冒出来的异彩。
经历一场春雨洗涤,大地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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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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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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