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里,袁项城正在大光其火。现在已经不是早时年间,闹点啥事传不出去,双方都是闷着干,谁的枪杆子硬,谁就赢。现在,蔡松坡的兵马还没有动,一份全国通电出来,就实实在在的一个嘴巴抽在袁项城的脸上了。
袁项城这些日子颇感难受,他的称帝好像不对劲,期盼的各方贺电……没有,想得到世界各国承认……没有,以为军方将领会大力支持,还是没有。尽管他先后封赏了数百人,就连前清的遗老们都没落下,可是,他想要的“欢庆”,没有。
此时的袁项城对原来几个北洋将军也开始了不信任,因为,这些人没有给他发贺电,甚至在册封爵位后连个谢电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现在,蔡松坡公开通电,等于是揭开了“皇帝的新衣”,顿时全国哗然,后面将会发生什么?
“皇甫通达果然是有预见啊!”看着报纸上登载的通电,段祺瑞在府邸里思索着,“蔡松坡肯定要北上攻打四川,南方各省的响应怕也是在迟早之间了。”
想起了皇甫淳说的“机会和理由”,说的那些对袁项城“逼宫”的套路,他坐不住了,随即,通知手下,易居西山一处简陋的庄院里,而在这里,段祺瑞干脆当起了“放翁”,对外宣称不问世事,这个表态实际上是一个暗示。
蔡松坡的护国军进入四川后,四川的将领刘存厚干脆不打了,也反了,等到袁项城派曹锟等部队入滇后,局面并没有像镇压二次革命那样的顺利,关键是各路将军和军队都不赞成袁项城称帝,尤其是看到他们原来崇拜的段祺瑞、冯国璋等领头人都不表态,下面的将领已经心领神会了。
不表态实际上就是一个态度,四倍于护国军的北洋军竟然在战场是与蔡锷的部队“对峙”起来,实际上,双方已经是在打默契战了,压根就不想打。
护国战争前后也不过三个月,还是在春节前后开打,随即,云贵川基本上都宣布“独立”,接下来,被袁项城派到前线的的将军也不打了,签订停战协议。
冯国璋过年的时候装了一个多月的病,得知前线动静后也不再沉默了,联络几个地方上的将军,以秘电的形式给袁项城发电报,而且电文是直言不讳,“迅速取消帝制,以安人心。”这哪里是劝谏啊,根本就是最后通牒。
袁项城看了电文后,气的几乎晕倒。可是他心里明白,人心散了,靠那几个阿谀奉承的文人是不行的,于是,只能在3月22日宣布“撤销帝制,恢复民国”。这场闹剧前后不过八十三天,最后草草收场。
皇甫淳回到汉口过年,师父詹眷诚此时也回到了汉口,也许是南方,也许是人们对北洋的统治已经麻木,袁项城称帝似乎对这边没啥影响。
“通达啊,去年你辛苦了,现在回到了汉口,你对今后的时局怎么看啊?”
詹眷诚在书房里与皇甫淳喝茶,新年刚过,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往来的应酬在初八以前都结束了,而展开工作要等过了元宵节后才会开始,所以,这些日子,詹眷诚时不时的叫皇甫淳过来喝茶聊天。
“没啥好看的,袁项城的戏份演的差不多了,蔡松坡那边一开打,这边诸多将领就该趁机‘劝谏’了,眼下的这群将军或多或少都接受过新学教育,接受了新思想,大家都知道,那种帝制的倒退是没前途的。”皇甫淳说道。
“我也是这样看,只不过,那个美国人古德诺为什么也要鼓吹恢复帝制?还有那个日本人加藤,他们不都是学富五车的顾问吗?我记得,古德诺还是宪法顾问,写出那样胡扯的文章,真是让我跌眼镜!”詹眷诚摇头说道。
“呵呵,说出来道理简单的很。”皇甫淳苦涩的看着师父,“我们泱泱中华一旦团结起来,只要有一个人领头,哪怕这个人就是一头绵羊,整个国家和民族都是可以强盛起来的,尤其是眼下,欧战激烈,谁愿意看着我们做大?”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由来已久,这不是啥秘密,可是鼓吹帝制能达到什么目的呢?一旦帝制成功,那不是更加统一起来了?”詹眷诚疑惑的问道。
“如果是五十年前,有这样一个皇帝在,还别说,局势怕不是现在这样,问题是,经历了甲午战争,庚子事变,经历了洋务运动,新学引进,当下的人还有几个愿意接受原来的封建帝制?”皇甫淳认真的看着师父。
“你说的这倒也是,眼下,没人愿意回到从前那样,见官就下跪,太累了!”
“连我们都知道的事情,洋人能不知道吗?他们知道,可是却辍惑袁项城倒行逆施,结果……肯定是天下大乱!只有乱了,洋人才能从中渔利,原来有个威望够,人脉强的人做总,大家想闹也闹不起来,现在,这个人被搞臭了,就是他想再回头去搞共和,也不会有人信他了,他弄了一次,难道就不会弄第二次?”
“你是说,时局要乱?”詹眷诚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们的铁路可都在节骨眼上啊,今年就可以把铁路从武昌铺到长沙了,剩下的就是南岭那一段了。”
皇甫淳无奈的摊开双手,“师父,这个没法子的,袁项城原来的威望是靠大家推举起来的,他自己没把握住,被洋人忽悠还好说,被自己的儿子忽悠,被那些昏聩的前清腐儒忽悠,这能怪谁啊?还是他自己心里有那个魔鬼在!”
“唉!你说的也是,只不过将来的混乱不要影响我修路才好。”
“在徒儿看来,也许还能有那么几年的机会,北洋三杰都在,这些人虽然也都是传统的丘八,可是大节不亏,如果袁项城能够悬崖勒马,说不定就能稳定几年,但从长远上看,这个平衡难以长久。”皇甫淳边说边给师父续水。
“你是说,只要袁项城还在,大面上还能维持?”詹眷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要他还没有老糊涂到是非不分,这个希望还是很大的。”
“北洋军里的段合肥、冯国璋等将领都是不赞成帝制的,武昌首义的黎黄陂也是不赞成的,可是,他们都碍于面子,没有公开反对。只有蔡松坡是革命党出身,跟袁项城没交情,所以,旗帜鲜明的反对了,可万一袁项城不在了呢?”
“不会吧?袁项城今年不过五十七岁,又在上面,保养应该无虞。”
“可是,如今这闹剧搞的夹生了,换谁心里能顺啊?气出个好歹来……这样的例子少吗?再说了,他能派刺客杀宋教仁,难道别人就不会吗?”
“以你的判断,这时局还真是不好说!”詹眷诚对皇甫淳的话也是信了几分。
春节一晃就过去了,进入三月后,铁路公司各部门都开始正常上班了,也就是在这个月,袁项城宣布撤销帝制,恢复共和了,重新以大总统的身份执政。并且再次启用段祺瑞为国务卿,想用段祺瑞来把北洋军将领拧合到一起。
可是,现在民间已经不相信袁世凯了,南方各省并没有就袁项城的改变而表态,实际上,双方争论的核心已经不是帝制的问题了,而是要求恢复《临时约法》,这个《临时约法》在去年被袁世凯给废止了,代以袁世凯搞的《新约法》,就是这个新约法隐藏着复辟帝制的玄机。现实的争论就是要袁项城退位。
内外交困,袁项城终于病倒了,还是重症,不到半个月,骄横一世的袁项城呜呼哀哉了,据说,临死前大呼“他害了我”,到底是谁,无人知晓。后世学者研判,认为他说的是自己的长子袁克定。
袁项城临死前还算是头脑清醒,段祺瑞被指定为接班人,生前,段祺瑞极力反对他称帝,可在临死时,他却相信只有段祺瑞可以撑起北洋的大旗。
段祺瑞也很有意思,他坚称,既然恢复民国了,那么总统故去应该由副总统接任,于是,黎黄陂第一次被推上了总统的宝座,殊不知,这又是段祺瑞以退为进的手段,他是前总统任命的国务院总理,实权是在他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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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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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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