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我这可不是修道,最多也就是个旁门左道……也不对,就是学过而已,还不全,说起来啊,我小时候身体羸弱,都要朝不保夕了,一位路过的道人救了我,后来还点拨了我一些健身的修习,其实就是太极拳这类的,要不,我给您比划比划?您看我这样子成不?”皇甫淳站起来,摆出了太极拳的起手式。
“好了好了!你这就是一套花拳绣腿,一看就知道是花架子!”段祺瑞笑呵呵的摆摆手,“看来你对道门的修习也是囫囵吞枣,邯郸学步,没个结果的。”
说起来,段祺瑞也是懂武学的,甚至还修习过各路拳法,在那个年代,从冷兵器过度到热兵器的时代里,能够上位的军阀就没有几个不会两下子的,他们不一定是哪个门派的高手,可眼力都不差的。皇甫淳那完全花架子的摆法,段祺瑞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当然是不屑一顾了。他不知道皇甫淳这是在藏拙呢。
“嘻嘻!我这也就是在后生的时候比划两下,后来进学、科考,再到京城跟着师父修铁路,这道家的功夫就全都扔下了。”皇甫淳讪笑着说道。
“那你这师叔师弟的是咋回事啊?你说了半天也没对上茬口啊。”
“那年,最后一次会试,我落第了,不服气,就来到京城准备学新学,在白云观外的算命摊上碰到了同门师叔,到这时我才知道我们是茅山派的,不过我不算是正式弟子,最多就是个挂名弟子,而且现如今茅山派式微,其它门派也都随大流了。我那师弟是师叔后来在乡下收养的孤儿,师叔仙游时留下遗言,让我照顾那孩子上学读书,去年刚刚考进大学,这今年他就出事了……唉!”
皇甫淳一边收拢棋子,一边把另一个师承说了出来,段合肥听的直点头。最后他才说道,“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去找这京畿的步兵统领李长泰吧。”
那盘棋肯定是皇甫淳输了,而且还是中盘大龙被杀,投子认输的。段祺瑞一高兴,就答应帮皇甫淳这个忙了。其实,段祺瑞早就看出皇甫淳是来求自己帮忙的,心里还在想是什么事,如果是大事,段祺瑞可能就要用“入幕”来交换了,可惜,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段祺瑞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拿了段合肥的条子,皇甫淳心里多少有些落下来了,那卷《不古编》的棋谱肯定是送给段祺瑞了,据说,后来有人对那本棋谱估价,棋谱在当时至少值一千块大洋,这个数额不算多,段祺瑞自己也就收藏了。后来,这本书辗转到了吴清源的手上,对吴清源的棋艺发展起到不小的作用。
说,这段祺瑞好棋到什么程度呢?他在京师的时候,每个礼拜天的上午是必与京师的高手下棋的,而当时从浙江过去的棋手顾水如在22岁的时候就被其收归门下成为专司棋艺的幕宾,每到周日,顾水如就会找来诸多棋界高手与段祺瑞下棋。当然,这些棋手可都不敢赢段祺瑞,直到出现了一个小孩子吴泉,把段祺瑞杀了个落花流水,弄得段祺瑞拂袖而去。可这个小孩子最后还是从段祺瑞那里获得每月一百元的补贴,这个吴泉就是后来的棋界传奇人物吴清源。
说起这顾水如来可是围棋界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他是第一个到日本去进行围棋交流的人,是在段祺瑞手下陪着下棋十几年的人,同时,也是发掘出吴清源,陈祖德等人的伯乐,直到去世,一直在培养围棋高手,为国争光。
皇甫淳去了步兵统领衙门,拿出了段祺瑞写的条子,自然是一路绿灯的见到了李长泰,李长泰,资历不浅,算是第一批北洋新军人物,也是天津武备学堂毕业的,说起来,与段祺瑞、冯国璋还都是同学加校友,所以,他还真是左右逢源。冯国璋当大总统的时候,任命他为京师步兵统领,段祺瑞回来了,一样任用。
李长泰是那种没有野心,与世无争的军人,谁在台上听谁的,据说,面对学生游行,上面让李长泰去弹压,结果他叫一群丘八给学生下跪,称学生是“学生老爷”,哀求学生别闹了,都回去上课吧。就是一开始抓学生也不尽心,把学生关在特殊的教室里,最后,直到上面严令玩真的,李长泰这才开始动粗。
实话说,那场争取民族主权的运动,参加的何止学生、工人和商户呢?就是军队也是支持的,他们不过是用另外的一种形式表达对外交失败的愤懑。
“你是段总长的……”李长泰看着字条,嘴里小心的询问皇甫淳。
“哦,老乡加子侄辈,我叫段总长‘泉叔’。”皇甫淳谦逊的说道。
有了这句话垫底,李长泰的态度就变了,他完全明白段总长给他写条子的意思了,眼前这人是段总长身边的人,可不是花银子换来的条子。要是那些有钱人前来捞自己的子侄亲戚,在李长泰这里多少都得有些孝敬的。
“小子家底虽然不厚,可也不能苦了一干兄弟,这里是一点小意思,给下面办事的人一点茶钱,我知道将军耿直,也不敢污了您的名声,有缘定当回报。”
皇甫淳是啥人啊?在这样的衙门里滚了十来年,求人,没有空手去的,所以,他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红包悄悄的塞进了李长泰的口袋里。话还说的非常圆泛,让李长泰听的那个心里舒坦啊……人家不说这是给他的钱,人家承诺,事成之后还有回报,这可就不是那些任嘛不懂的棒槌了,完全是场面上的人了。ΗtτPS://Www.sndswx.com/
“好说好说,我替下面的一众办事的谢谢你!你是个敞亮人!”
李长泰笑呵呵的说着,跟着就问了皇甫淳想要捞的人是谁,皇甫淳把写着“苏结清”的一张纸拿了出来,李长泰在上面鬼画胡桃的划拉了几笔,叫来手下。
“去下面查查,看看这个学生在哪儿关着呢?把人直接带到这里来。”
那边李长泰安排下面的人去忙活,这边皇甫淳就好整以暇坐在那里,他浏览观察李长泰这个办公的地方,看着看着,他发现挂在正堂上的那幅《虎啸图》有点意思,于是就凝气看了看。等到李长泰安排完事情就像唠嗑那样的随口问道。
“敢问将军,你中堂挂的这幅《虎啸图》是从何而来啊?应该不是这个衙门里原来的。”皇甫淳指着挂在中堂上的那幅画问道,“小子对品鉴这些东西略有心得,这幅画拿到铺子里去重新润裱一下更好,说起来,这幅画怕有一百多年了。”
“啊?有这么久吗?难道说是一幅古画?这幅画是我府里的师爷从外面找来的,说是上山虎,符合我这人的运势,我也不懂,反正他知道我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花鸟鱼虫啊,岁寒三友之类的中堂,见这幅画不错就挂在这里了,说辟邪。”
皇甫淳慢慢的走到画前,又仔细的端详下面的落款,上面隐约能看出的印章上写的是篆体的“两峰”二字,落款印泥已经模糊,上面的题跋却是另外有人写的,与落款的笔迹完全不同,也是只有俩字“虎啸”,其它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到了这会,皇甫淳心里在默默的想着,终于想出了这幅画的出处。
“将军,这幅画是怡亲王府出来的,应该是在庚子年流落到民间的。”
怡亲王府在民国的时候已经残败,主要是最后一个承袭怡亲王爵的溥静在庚子年搅合进了义和拳运动中,八国联军占领京城后洗劫了怡亲王府。事后,溥静又被慈禧直接牺牲掉,以“纵庇拳匪启衅”罪名革去官职,交宗人府圈禁。
郁闷的溥静被圈禁后郁郁终日,不久后就窝囊死了,死后还被慈禧革去了爵位。等到了民国后,怡亲王这一脉基本上就没了,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第二位怡亲王叫爱新觉罗•弘晓,本身是个文人,可他属虎,这幅画应该是第二座怡亲王府落成时一些拍马屁的人送的,而这个叫两峰的人应该是扬州八怪第一怪金农的弟子陈铁珊的画作,在历史上,能画虎的独此一人。”皇甫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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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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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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