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几天,皇甫淳频频的出现在各家,面子上的功夫做足,不管怎么说,他是从京城里下来的现任官啊。加上其父亲向县里的新学学校捐款,这下子,皇甫家的名声在桐城可是名噪一时了。
一周后,媒婆把亲事说妥了,都不用媒婆怎么去下力气,光是张家的族长就是一百个愿意,到张翠儿亲妈那里,不是去商量,那就是去下达旨意的。
这边的还没有正式进入三书六礼呢,张家那边就先搞出了大动静,首先,为张翠儿的母亲“正名”了,正式认证为张家某一支的续弦妻子,从通房丫头摇身一变,这就是夫人了,张翠儿也从庶出变成了嫡出。这在桐城还真是少有的。
桐城是老夫子扎堆的地方,酸秀才更是多如牛毛,张家如此办理,自然有人出来说三道四,可是嘀咕了两天就不言声了。
无他,第一,翠儿的死鬼老爹没有嫡出的子嗣,按例递补也是当地大族里的常例,据说,就连孔圣人的后裔里,这样的事情也是不乏的。
第二,皇甫淳可是名门正派正途出身的现任官,嚼舌头的自然要忌惮三分。
第三,在清末,正是“英雄不问出处”的年代,世故之人都明白“莫欺少年穷”,皇甫淳现在才21岁,依然是正六品,焉知今后不会腾达?
对于婚事,皇甫淳倒是没放在心上,他学了不少西学,唯独对西学里的什么爱情的观念不甚认同,他认为,只要人好,走到一起过日子,这就是缘分,就得认,犯不着为了这点事情闹死闹活的。
其实,在封建社会里,对家庭对夫妻的规定是很明确的,也是有很多规矩的,现如今的人理解不了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理解不了“女戒”这些规矩,其实,那都是对家庭,对夫妻之间的责任和权力的具体规定。
人要是正,夫妻自然相敬如宾,要是歪,再怎么多的情情爱爱都是白瞎,这就是老人常挂在嘴边说的“人好就行”的道理。
你不守妇道,犯了七出之条,自然会被家庭抛弃,你不承担责任,不父慈子孝,不兄友弟恭,那是会被告到官府里“忤逆”的,是会被家族除名的。
人是复杂的,思维也是活跃的,当人们把亲人之间的关系搞的细化了,出现的就是越细越乱。我们的祖先则是把事情简单化,没那么复杂,反而是代代传承下来,处理家庭问题的时候,就会发现,想的越是多,越是细,这家庭的关系就越是紧张,越是矛盾多。
皇甫涯紧锣密鼓的去下聘纳吉,也没有赶上儿子去上海之前把事情办妥帖,倒是儿子安慰他,是自己的媳妇就跑不了,跑了的就不是自己的媳妇。
半个月后,皇甫淳登上了去上海的班轮,在船上睡了一天一夜,第三天清晨到达了上海的十六铺码头,这个码头作为客运码头,可是从咸丰年就开始了。
此时的上海,已经很繁华了,尤其是从十六铺码头下船后,向北走不了多远就是当时上海最繁华的南京路,往西走上一里路就到了文人荟萃商贾云集的“豫园”,附近还有当地最负盛名的城隍庙。
1909年,上海还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也没有后来林立的各种大宾馆酒店,此时的建筑规模和水平远不如当时的天津,但是,这里已经开始了资本的萌芽,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周边资源,使这里的商业气氛浓郁,这是京津无法比拟的。
皇甫淳在码头附近找了一家条件还算比较好的客栈住下,他在上海没有熟人,也没有亲戚,准备走马观花的四处逛逛。
皇甫淳找的地方其实就是原来的上海老城,此时城墙尚在,由于原来不过是县治,因此这里的城墙很单薄也很矮小,比不了北京城的那种高墙大院。
鸦片战争后,英国人在上海搞了租界,这个租界就是在县城北边划了2000多亩荒地,说起来也是小的可怜,不过1.3平方公里,在清末,租界的发展很不平衡,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这里不过是外国人用于赛马的地方,直到今天,那里还保留着跑马厅的地名。由于经常有马在那里行走,马路的叫法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庚子年后,八国联军占了大便宜,纷纷在满清圈地搞租界,于是,从英租界向西向北又发展出了法租界、日租界和公共租界等。洋务运动以后,这里开始了繁华,街道也修建起来,就连有轨电车也在1908年开通了,这条有轨电车是贯通英租界到法租界的,全长6公里。
比较北边的租界区,南边的这上海老城就显得沧桑和老旧了,可当时除了搞洋务的买办外,大部分华商华人都还是在老城区这一带。
皇甫淳之所以要到上海来看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看看这里的新学氛围。上海与天津不同,山高皇帝远,加上老城区与租界的比例不协调,距离太近,一迈腿就过去了,所以,当时各种新学的书刊等等都是在上海。
这里要说一下五口通商。在最早划出来开埠的五个口岸里,没有一个是省府的,当时的广州叫广州府,两广总督衙门和省府是在肇庆。厦门、福州、宁波均为州府级单位,唯独只有上海是一个县治,而且在当时还是一个中等偏下的县治。
满清当时之所以答应这五个地方开埠,也是觉得都不是重要的地方,无非是做海上贸易,谁能想到,一百多年后,五个口岸里出了两个一线城市,其余的全部都是二线城市?
上海当时归松江府管辖,松江府的府治在哪里呢?据考证在当下的闵行区纪王镇的西南。上海开埠后,接着就是太平天国造反,松江府上海县等都被占领。
等到平定了太平天国运动后,这一带其实都打烂了,连个下县都不如,没人愿意到这里为官,紧跟而来的洋务运动,也是促成这里畸形发展的一个契机。
第二次鸦片战争与太平天国的内乱几乎是前后脚的事情,洋鬼子在北边打,太平军在南边砸,北边的圆明园没了,南边的松江府烂了。
到了十九世纪末,洋务运动兴起,实际上是新兴资本的崛起,崛起就需要有个不受羁绊的地方,要是在直隶那边搞,你连块地都没有,那么多王公贵戚,那么多地主,谁肯把地给你?
而在上海就不一样了,大片的无主荒地,除了给洋人的租界外,还有许多地方是空白的,连年战争,使当地人口锐减。
别看上海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就号称是东亚第一大城市,就是到了解放后,浦东一带也是长期“地广人稀”的,那里连“乡屋宁”都不愿意去的。
上海的行政划分也是有意思,直到1925年,非正式成立“松江市”,这里始终就是个县级单位,还是老蒋占了以后,1927年才正式设立为直辖的上海市。在此之前,这里可以说是个无政府状态,反而是租界的管理成为当地的主流。
皇甫淳到达上海,连县令都无须去拜访,因为,此时的上海县形同虚设,是一个有衙无官的地方,就是实授了某人,多也以各种理由不去赴任,出入这里的达官贵人太多了,如果按照官制,一个七品小官,天天去拜访都忙不过来。
不是还有上海道吗?有,但那不是一个纯粹的地方行政衙门,全称是:分巡苏松太常等地兵备道。这个衙门在雍正年间就有了,原来是在县衙附近,太平军起事,小刀会相应,这个衙门最后也是有名无实了。
此时的上海,其实就是一个在满清境内外国人管理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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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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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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