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吴子玉已经没有心思搭理在京城里的这个空架子,在汉口那边闹出来的惨案让他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尤其是那些背后支持的外国势力,他们完全是变着法的折腾傻乎乎的吴子玉,“我让你去弹压,可我没叫你杀人啊?”
到了这个时候,吴子玉才发现自己里外不是人了,事后,他曾经借着去巡视部下的理由到了郑县,还叫冯化民专门去京城里找皇甫淳,打算让皇甫淳到郑县与他会面。到了这个时候,吴子玉才想起了皇甫淳,可惜,晚了。
“回去告诉你家大帅,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去吗?”皇甫淳此时的确是病恹恹的样子,“我现在虽然不是铁路上的人,可是,我们都是从铁路上走出来的,而这次,你们对自己人下手,难道说当时就没多想想吗?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吴帅说,工人太过激进,那样闹不弹压是不行的,外国的一些人也要求这样做啊。”冯化民小声的替吴子玉解释道,“一旦把京汉铁路这个大动脉给瘫痪了,吴帅怕奉天那边搞动作啊,到时候,队伍上不去,整个北方会糜烂的。”
“有一万种法子去解决工人的问题,工人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俩钱吗?说破大天去,也不能用那样去弹压,五十多条人命啊!跟着起哄的人糊涂,难道说你的吴帅也糊涂了?是谁最喜欢这样?绝对都是巴不得他吴子玉倒霉下野的人喜欢,化民,我送你一句话,给自己留条后路,既然是做军人,就纯粹点,别搅合进政治里,自打你的吴帅搅合进政治后,你看他干的那一桩桩一件件蠢事,既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罗文干的事情不都说明了一切吗?”
冯化民低头,闭口不说话了,他知道皇甫淳说的意思,那件事,最后老曹还借过生日的机会,直接就打了洛派一个大嘴巴,你吴子玉想越过我?还差火候!
皇甫淳说完话也是呼哧带喘的,一来是他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二来,见冯化民代表吴子玉来请他,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上火,又是满脸通红。
冯化民没有请动皇甫淳,赶回郑县向吴子玉复命,把皇甫淳的话说了。
“唉!事后我才知道,我是上了保派的当了,那个萧耀南是摆我上台啊!现在悔之晚矣,如果能够早点听到通达的话,或许就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吴子玉说着话摇摇头,“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军人不搅合政治?难啊!你不去搅合,可政治要找你搅合啊,到现在我才知道,派中有派,系中有系啊,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与保派还不能翻脸,曹大帅既然想当总统,那就看他耍猴吧!”
吴子玉说这个话是有原因的,那个在汉口搞镇压的萧耀南本身与曹锟的关系莫逆,袁世凯死后,萧耀南替曹锟上下活动,花了60万元才换来了曹锟任直隶督军的位置,从此,曹锟才在保定扎下根了。而萧耀南自己本身也借这层关系,在保派和洛派之间左右逢源,最后成为湖北督军。hΤTpS://WWω.sndswx.com/
这次对工人的武力镇压,命令是吴子玉下的没错,可吴子玉并没有让萧耀南大开杀戒啊,而萧耀南偏偏大开杀戒,形成震惊中外的惨案,这才让吴子玉明白,自己这次是上当了,可是却没地方去说理,他总不能说萧耀南办事不力吧?谁叫你的命令是那样下的呢?可“一个不杀”的命令,你吴子玉敢下吗?
经此一事,吴子玉还真是不过问京城的事情了,可是他不过问可不等于就没事了。此时,不仅是冯焕章的部队驻扎在京城外围,还有曹锟手下其它的几个人也在京城里,那个担任九门提督的聂宪藩,还有挂着“京畿卫戍司令”的王怀庆等人,这些人是轮番的去找黎黄陂的麻烦,而此时的黎黄陂的确是陷入重围了。
徐世昌能够在台上混那么久,除了段祺瑞的暗中支持外,重要的是手上有几个没有廉耻的“财神爷”,诸如王克敏那样的,就算是后来的梁士诒等人也都是一样,靠着出卖国家主权疯狂的找洋人借贷,而借贷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门。
黎黄陂回来后,各方妥协后,“好人官员”里的罗文干本来也是一个能四处借钱,甚至四处敛财的能手,可是,被曹锟的人给弄得二次坐牢,这就基本上断了黎黄陂的财路,没有钱,如何捭阖?光是每天来闹兵饷的丘八就有几百。就连黎黄陂到了年纪发福的身材也被拿出来说事,一群前来请愿的人打着的横幅就是“市民饿,总统肥”,各种名目的集会和请愿闹得黎黄陂不得安宁。
后世对曹锟的评价大多是负面的,如果他有治国安邦的抱负和能力,去竞争总统位置还情有可原,可纵观曹锟的为人和一生的言行,完全是为了个人私欲去搅合政局,甚至不惜以牺牲同僚、部下为代价,更不要说他贿选了。
如果说,单从贿选上说,刻意的指责他的腐败和品行低下,那也是不对的,在那个年代,干什么都是要花钱的,曹锟的直隶督军就是拿钱买来的,再花钱买个总统当当,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问题在于,他花钱贿选,当了总统后能不往回捞吗?他贿选的钱是哪里来的?后来他曹家遍布京津地区的产业是哪里来的?从严格意义上说,他不是个政客,更不是个合格军人,如果不是在后来抗战期间,宁可喝粥也不为日本人做事,保持了晚节,曹锟就会被历史彻底否定。
许多人和事,往往就是错了那么一次,或者对了那么一次,在历史上的地位就完全不一样了,袁世凯如果不搞登基当皇帝,他的历史地位谁能说什么?曹锟如果不是保持了晚节,他在历史上会被骂成啥样?这就是做人做事的底线,谁破了底线,做再多好事最后等于没有做,而守住了底线,做的坏事也会被淡化。
正月十五过后,这个年也就算是过完了,皇甫淳已经康复,现在,不光是吴子玉那边他不见了,就是冯焕章想找他说说话也都被他拒绝了,用他的话说,“不想跟没脑子的人说话。”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李守常最近可是与冯焕章搭上线了。
回到铺子里,皇甫淳又开始他倒腾古玩和文房四宝的买卖,大学还是开学了,黎黄陂再怎么不成,还是在王宠惠内阁的时候给学校发了工资,于是,大学里有开始了各种学术和思想的大讨论,寒假一结束,在大学大当大管家的胡希疆又开始大力提倡研究国学了,这个新文化运动的干将,风头转的倒是真快。
这天,辜汤生竟然坐着洋车来找皇甫淳了,小老头还是那样,留着一根细细的小辫子,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嘴里一个劲的喊着,“掌柜的!来客了!”
皇甫淳早就在房顶上看到辜汤生了,大晴天的,熬了一冬的人谁不想去晒晒太阳啊,可这老头一来,皇甫淳就不得不下来去支应了,毕竟是老熟人啊。
“敢问客官有何吩咐?”皇甫淳学着戏文里的口吻说道,“您是随便看看还是要出手点稀罕玩意?小店历来童叟无欺公平交易,不到的地方您多担待。”
“皇甫通达,你少在老夫面前玩这把戏!今儿来就是想跟你讨杯水酒喝!”
“瞧瞧!你还是那么的混不吝,成,是在我后院喝还是要去找个馆子?”
“馆子就不去了,外面兵荒马乱的,老夫见不得那些丘八吆五喝六的!”
说来也怪了,凡是与皇甫淳交往的人,都喜欢到他这后院里去喝两口,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都喜欢跟皇甫淳边喝边聊,这辜汤生也是没少来,只不过自打去年闹欠薪,今年又因为彭允彝乱搞闹学潮,辜汤生就没怎么来了。
“刚开春,我叫他们弄了点荠菜饺子,咱们用饺子下酒如何?”到了后面,皇甫淳笑嘻嘻的对辜汤生说道,“今年光景不好,想要买点荠菜都不易呢。”
“呵呵,我听说你大病一场,按理说该去看看你的,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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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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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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