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民国,从来没有真正的统一过,就是在京城里上台的这个系哪个系的,也是派系与派系争斗,系内的一些中小军阀阳奉阴违,既不听调也不听宣,为的都是自己的利益,搞的现如今的局面是四分五裂,而这种四分五裂就给了外国列强机会,尤其是东边的那个邻居。开始扶持的皖系垮了后,它们又开始扶持奉系。
皇甫淳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十五以后了,他到汉口的时候,特意给吴俊卿发去了一份电报,说自己已经从老家乘船到了汉口,将不再回上海了,过年的时候没有去拜年,请老哥见谅,云云。虽然是文言,也用了几十个字,这可是花了不少钱的,这些就足矣证明他对吴俊卿等人的愧意了,大家都是明白人。んτΤΡS://Www.sndswx.com/
皇甫淳到汉口其实也是有事,师父的那幢小楼虽然是已经卖给了比利时人,可还有些尾数没有收,他亲自上门去讨要,如果对方确有困难,皇甫淳不在乎大笔一挥不要了,可对方要是故意拖延耍赖,皇甫淳不介意叫几个人去找找麻烦。
民国十年,发展迅速的是民族资本和外国资本,此时的俄租界已经不存在了,可并没有还给民国,而是并入了法租界,短短的十年,这里的建筑已经是鳞次栉比了,可以说地价已经上涨了很多倍了。皇甫淳去了后,那个比利时人也没废话,直接一张3000英镑的支票开给了皇甫淳,对此,皇甫淳也是感谢有加,这样,师母那边的进项就一下子多了三万多块银元,可以说,这幢楼卖的合适了。
回到了京城,皇甫淳在店里给李守常打了个电话,让李守常下班后来一趟。
还没等到下班,李守常就过来了,一见面就抱拳,“给通达先生拜个晚年。”皇甫淳也马上回礼,“互拜互拜,守常先生这个年可过得好啊?这说话就要开学了,你们估计又要忙起来了,来来,到里面坐,咱们晚上还是吃锅子吧。”
李守常笑嘻嘻的说道,“一切都依皇甫先生安排,有你在,我们这个年算是熬过去了,许多人可都念着你哪!不能不说,年前的善举的确帮了我大忙啊!”
两人来到了后院的屋里,皇甫淳拿出了一张支票,“这里是有2万元,是那批字画卖出的溢价,这钱我是不能拿的,拿了坏良心,你拿去给一些困难的人救急。另外,你托我带给陈乾生的土特产都叫我给他的同事了,他不在上海。”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陈乾生从广州写信来,说他去年底就去了广州。”李守常抱歉的说道,“给了他的同事也好,这是替他在那个地方买好呢,他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不过,我听说当下上海的风声似乎也紧了起来,在京城里,我们的活动也要小心了,年前,我们在长辛店开了劳动补习学校,许多工人踊跃参加,眼下,我们主要还是以文化补习为主,伴以工人运动的一些基本概念。”
“嗯,你们干这个都是行家里手,这个我不操心,如果需要经费,我这里还有点,这次回上海,除了卖你们的字画外,我自己也涂鸦混了几个。”皇甫淳笑着说道,“今后,你们那里如果还有类似的字画也不妨拿到我这里来,有些人的东西还是值得保存和售卖的,我在上海听到吴俊卿说,有个湖南来的齐璜,最近在各个艺术学校客串讲课,他的东西别具一格,很是值得收藏的。”
“齐璜?这个人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啊?”李守常有些迷惑了,“在这四九城里,当教师的圈子也就这么大,按理说我应该知道啊,尤其是最近我们成立了各种协会和工会,许多人都是相互连通的,可是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哦,是我没有说清楚,他对外的称号是白石,还是这些年在京城里才刚用的。与其它的画家不同,他也画山水等文人画,可他最出名的却是花鸟鱼虫,尤其是其画的虾,可谓传神的很,同时,他也是一个很厉害的篆刻大家,这点,连吴俊卿都佩服的紧,要是有他的作品,只管拿来,我全收。”皇甫淳解释道。
“闹了半天你是说白石先生啊!呵呵,他在圈子里的名气可是不小呢,这个人我知道,可惜就是年纪已经不小了,算下来怕是快六十了吧。”李守常说道。
“可不要小瞧了这个小老头,那可是行了万里路的人,有没有破万卷书我不知道,但从他在书法、篆刻和绘画的技法上看,那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皇甫淳一边说一边给李守常倒茶,“在艺术上但凡有所成就的人,至少在文化上不差,而绘画艺术的深奥就在于生活,观察生活体验生活都是分不开的,这样的人是有许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也是非常接地气的一群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别说,李守常虽然不是书呆子,可是对文化艺术这一块还真是了解不多,皇甫淳说的话他也是只能去深思,要说明白,那还不是一会半会的事情。看着李守常的表情,皇甫淳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离题了,于是干脆转移话题说别的。
“有个情况你们要尽快的掌握,当前,各个军阀派系之间并不安宁,实际上各方军阀的身后都站着外国人,一旦再次爆发内战,直接受到影响的就是你们的长辛店劳动补习学校,对此,你们要心里有个数。”说着话皇甫淳拿出一盒烟递给了李守常,“面对强敌,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尤其是要有回旋余地。”
“多谢你的提醒,可是我有些不明白,军阀之间的内斗,与我们工人有啥关系呢?难道还会临时抓丁吗?”李守常先感谢,后提问,这也是尊敬之道。
“如果是其它行业上的工人,你这样说是对的,可是,你们长辛店的都是什么工人啊?铁路工人,这军阀一旦开战,铁路就是非常重要的,不仅会是战斗的目标,同时他们运兵运给养粮草都需要铁路,本来是正常的铁路,被一群荷枪实弹的丘八给军管了,要是单一的军管还好敷衍,可今天是直系,明天是奉系,你叫工人们如何去敷衍?要是那个时候你们还要开展活动,那风险就很大了。”
“哦!原来是这样!通达啊,你说的有理啊!”李守常点点头,“我回去后跟大伙说说,预先定出章程来,能够避免的尽量避免,不能给那些军阀当炮灰。”
说话间,伙计端上来锅子,于是,哥俩就着锅子是边吃边聊,李守常又带来了一些新近写的文章和出版的杂志,皇甫淳赶紧收好,说起了一些主义,说起了民族文化,这俩人的话就唠不完了,直到天黑,皇甫淳才送李守常离去。
此时的皇甫淳在主义问题上是冷静和迟疑的,要说他是坚定的啥主义者是不现实的,在皇甫淳看来,中国人的事情最后还是得中国人自己干,他认为,从外国传进来的一些新鲜理论对国人是有启迪和点醒作用的,但最后如何落实,那是需要摸着石头过河的,是要经过无数的探索才能摸索出来。不过有一点他是坚持的,那就是民族的传承,民族文化里的精髓,这一点他认为任何时候都不能丢。
在那个摸索探索的时代里,有些革命者是激进的,有些人是善于思索的,而皇甫淳是那种喜欢思索,喜欢藏在人后做默默奉献的那类人,他对李守常等人的支持表现在理性上,表现在为前面人做好后面工作上,这一点也许是他的天性。
作为旧文人出身的皇甫淳,满眼看到的都是外国列强对华夏的欺负和侵略,在民族自强自立这个方面,他肯定是站在民族独立自强这个立场上的,正因为如此,对从外国传来的诸多理论和斗争方式,在他这里肯定无法直接接受,他也知道以夷制夷的方略,可是,那也不是全盘接受,也是要有选择的。在皇甫淳看来,向外看,向外学,学的是术,是技,真正柔和成自己的东西才是道。
说话正月就过去了,皇甫淳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自己的买卖,只不过最近受邝孙谋的委托,经常要跑跑汉口,跑跑天津等地。自打徐世昌当了总统后,加上皖系在去年强调对归绥的控制,原来拖拖拉拉向西北修建的京绥铁路加快了进度,邝孙谋需要皇甫淳到外地去协调铺路用的铁轨和枕木,对此,皇甫淳也无话可说。
也就是在正月刚刚过完,外蒙的一群人在外部势力的鼓动下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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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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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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