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穿越小说>国粹>第14章 漏一小手(5)
  说,这国人里,什么样的人是最精明的?那肯定是学贯中西的。在那个年代里,像皇甫淳、吴子玉这样原来读四书五经起家的,后来又恶补了一些新学的人,他们的脑子和眼光都不是常人可以比的,他们不会轻易的确认这个认可那个,尽管在这样的一群人里,也有主张这个主张那个的,比如,在当下就有德先生和赛先生的讨论,虽然范围很小,可已经启蒙了,在中国从来不缺少敢于思考的人。

  皇甫淳虽然年轻中举,可在他的思维里没有什么框框,就如同是一张白纸,最多算是有了些许传统文化的米黄色纸,要在这样的纸上涂抹什么不行?

  而吴子玉身处的地方更是各种信息满天飞,慈禧都年过七十了,六十大寿的时候,昏聩的醇亲王为了给慈禧做寿,挪用海军经费,结果,把整个大清国海军给“过”没了,就在慈禧准备给自己做寿的前几天,前方丢掉了整个朝鲜,丢掉了金州、大连、旅顺。李鸿章花费十年时间,耗用二亿两白银打造的北洋舰队也没了。在开战的当口,就有人提出,适逢国战之际,是否把挪用的军费转回来用于战争。可这二货老太太却说出了“今日令吾不欢者,吾亦将令彼终生不欢”的话语,结果,最后输的底掉,割让了台湾,赔款2.7亿两白银,加上北洋水师的全军覆没,这里外里就是4亿多两银子没了,她过的这个大寿可真是不便宜啊!当初才挪用海军军费不到200万两,结果输掉4亿多,这个买卖做的实在愚蠢。

  “当下,时局艰难,列强围绕着咱们,光靠给银子割地肯定不行,早晚都得要动武,洋人那点东西其实不深奥,咱们的能人看上几眼就弄明白了,要不,怎么会有你们新军?你们现在用的也是洋枪,咱们别的没有,人多的是,只要有了洋枪洋炮,还能继续装孙子吗?我估摸着,一旦朝局有了变动,各方势力就得出来讲条件,出来圈地,可老百姓都苦成那样了,还能怎么弄?可别忘记了大明朝是怎么倒的,那不是满人给打倒的,是李闯带着乱民给整没的。你说,这李闯也是的,你整了就整了呗,好好的善待百姓不好啊?偏偏骄奢淫逸,不仅没有给老百姓弄来好日子,还把老百姓弄的更苦了,把一些士绅也都给弄反了,结果就是引清军入关,咱们汉人这江山其实是送给满人的啊,唉!想想都是窝囊啊!”

  “兄弟,你这些都是打哪儿看来的?我可是不知道啊!”吴子玉惊愕的看着皇甫淳,“照你这样说,是咱们汉人自己瞎折腾弄成这样的?”

  “可不是呗,不光是明朝如此,宋朝也是如此,当朝廷不能善待百姓,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的时候,这个朝廷就维系不长了,老百姓可是不管你是个啥族,谁能让老百姓活的好点,老百姓就会俯首当顺民。得罪了老百姓,就没个好果子!你读书的时候没有读过唐太宗的那句话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皇甫淳也许是喝多了点,这话匣子就打开了,“你问我这是打哪儿看到的?明史啊,那上面可是写的清清楚楚的,我在书局里做事的时候,这些书都找得到。有空就䁖上两眼。本朝康熙爷深知这个道理,进关后休生养息,雍正爷更牛,知道如果还按照原来的章程办,那最后老百姓就都没有了田地而成为流民,一旦流民成势,民乱自然就来,所以,雍正朝就搞了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搞了改土归流,没有这些,哪里来的康乾盛世啊?可现在,你瞅瞅,大清国成啥样了?外国人叫咱们是东亚病夫!官场上怎么回事我就不跟你细说了,你自己也门儿清,万一,啊,我是说万一,也许就在这几年了,啊,你明白不?”

  “通达啊,你小子眼光独到,学问也好!如果将来你发达了,可别忘记我老哥,如果哥哥侥幸占了先,请你来帮忙,你可千万别拒绝!”吴子玉笑着说道。

  “肯定是哥哥你将来有出息,我这就是点小聪明,到时候去讨碗饭吃就成,你可别嫌弃我迂腐啊!我没有哥哥你那种杀伐果断的本事,你可是上过战场的人,要是我去了,肯定吓鸟了,骨子里,我们南方人就是不如你们北方人勇敢,这是胎里带来的,没救了,我自己知道的。”皇甫淳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话我可是不同意啊,南方人?你知道湘兵有多厉害?到如今,已经是无湘不成军的说法了,还有那广西人,他们要是不狠,能闹起长毛乱吗?”

  “我错了,我纠正一下,我说的南方人指得是我们那里的下江人,从古到今,我们那里就很少有名将出现,都是一些懦弱的文人,嘻嘻!”皇甫淳脸皮够厚的。

  “那你说的也不对吧,好像战国时期吴国的孙武,后来的项羽,还有……还有一些的,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吴子玉此时已经喝的浑身热乎乎的。

  “嘻嘻,大哥,你这学问有水分啊?孙武是在吴国成名的不错,可他是你的老乡啊,这个你不知道还是忘记了?至于你说的项羽……不说也罢,最后弄了个乌江自刎,那算个啥名将啊?如果论在战场上的杀伐果断,下江人真的不行,可如果论斗心眼啥的,嘿嘿,那是我们那一带人的强项,自打北宋开始,啊,到明朝也是一样,那些文官是真的很虚伪,很自私的,这就是后世人说的文人误国的一个出处,就拿刚刚故去的翁南通来说吧,他如果硬气一点……唉,不说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你小子实在是太诡道了,连这都能联想,好吧,我也不深究了,咱们就看今后的缘分吧,到时候走到一起就是不离不弃。”吴子玉喝完最后一杯放下了筷子,“你跟我说的这些,让我明白了不少,心里多少有些数了,咱们后会有期!”

  “大哥,你这是啥意思啊?咋喝着喝着成了分手酒了?”皇甫淳惊愕的问道。

  “实不相瞒,北洋军第三镇的统制曹肿删派人来游说散落在京城里的下级军官,我一开始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经你的点拨,我知道该如何去做了。”吴子玉语气坚定的继续说道,“你们的那个衙门本身就是临时的,我在那里算个啥?看家护院?太丢人了,在我的老家,人们管干这个的叫狗腿子,你说我还能忍下去吗?本来还担心继续从戎是不是有前途,经你今天这一白话,我多少明白点了,接下来的几年怕是安生不了,到时候还是需要枪杆子!另外你也说得对,咱们汉人脑袋瓜子不笨,啥东西看一眼就明白了,从鸦片战争开始到如今,咱们被西方列强欺负都超过一甲子了,要还没整明白,那真是愧对列祖列宗了。”

  不能不说,吴子玉这一代人,对国仇家恨是刻骨铭心的,他们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以后,逐步就开始琢磨如何以夷制夷了,这不单单是一些高层大臣们的想法,而是这个民族的天然属性,不管是搞洋务的,还是要新军的,疑惑是搞实业的,无不是想重振中华,重返昌盛,许多底层人士,他们看不到上面的勾心斗角,看不到那些昏聩的高官蝇营狗苟,可他们知道,不走新路,不学新学是不行的。这种认识是自发的,是他们从底层生活中琢磨出来的,最后是否升华,是否沉沦,没人去想,想的就是放眼向外看世界,想的就是学习新发能生存。

  后来的历史还真是如同皇甫淳说的,以江南浙江系的人成了一些气候,可论起打仗来,真是稀松平常,北伐军靠的是两广两湖的人,就是老蒋的国军里,真正能打的,清一色的北方人和湖广人,一个浙江系的都没有。那些搞腐败,搞阴谋诡计的全是浙江人,最后啊老蒋送到小岛子上了,这都是后话。

  皇甫淳愣愣的看着吴子玉,“你啥时候走?我去送你!”

  “不用了,既然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走,我坐一大早的早班火车过去,你就不用忙慌火急的赶过来了。”吴子玉镇定的敞开了衣襟,“我既已经下定决心,那就会义无反顾,你有心就行了。说起来,你我相交时间不长,可是却心心相印,你是我见到的最有进取心和有学识的青年,国家有了你们,不怕,早晚咱们会把事情办好,早晚能叫洋人趴下来求饶,一代人不行那就二代人,二代人不行就三代人四代人,我相信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是不会永远趴下的。”

  听着吴子玉的话,皇甫淳也若有所思,求知对他来说是一种自发的行为,看透朝局对他来说也就是文人的一种揣测和分析,如果说此时的皇甫淳胸有大志,那纯属扯淡,他不过是像一个棋迷看人家下棋那样,揣摩和观察,甚至算计,可都与自己无关,他才十七岁,懂个屁的国家、政治?用他自己的话说,自己还是要求学,还是要看,啥时候需要逞“匹夫之勇”?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匹夫。

  吴子玉走了,没过几天,那一哨新军也走了,由兵部派来一营兵勇替换下来,之所以来了如此多的兵勇,也是因为马上就要开工了。

  詹眷诚初步设计了三条路线,分别为一二三号线,其中,二号钱靠北,三号线靠南,南北两条线都有些绕远,但穿越军都山的难度稍低一些,而一号线就是遇到野猪和差点陷入南沙河的那一段,最后三条线都会在怀来的沙城站汇合,在最后定案之前,也是犹豫再三,踌躇难定啊。

  “通达,你上午弄完公事后过来看看我的设计图,帮我参详参详。”

  “我?我哪懂得您的那些高深学问啊,我这还在打基础呢!”皇甫淳诚惶诚恐的说道,“您可是耶鲁大学毕业的,您的那些学问我怕是这辈子都赶不上了。”

  “无妨,无妨,你就过来陪我说说话,有时啊,你们这些外行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给我启发,我需要换换设计时候的气氛。”詹眷诚摆摆手,率先进去了。

  皇甫淳是在铁路衙门口碰上了詹眷诚。与其说是碰上,还不如说是皇甫淳在这里等着师父。这些天,皇甫淳刚刚读完了从师父那里借来的一本英文书《代数》,这本书里详细的讲解了近现代数学基础的代数,让本来已经一知半解的皇甫淳进一步理解了数学里的奥妙,这些日子,与其说他是在读原文,还不如说他是把原文重新抄了一遍,一边抄一边理解,不理解的地方就标记出来。皇甫淳不是数学天才,可这基本的数学还是理解了,也算是了了一番心愿。

  没想到,师父竟然叫他去帮助参详设计图,这哪儿成啊?对于铁路建设自己都没见过,别说是去看设计图了。可是师父的话又不能不听,干脆去插科打诨好了,只当是给师父逗个乐,换换脑子也好。想定了这些,皇甫淳的心绪安宁下来。

  看着离中午饭点还有个把小时,皇甫淳才收拾了自己的桌案,整理了一下衣衫,手里拿了一把蒲扇向师父的办公室走去。这拿蒲扇和折扇也是有讲究的。夏天,人们手里都习惯性的拿着一把扇子,可什么人拿什么样的扇子却是有说头,像皇甫淳这样的不是不可以拿一把折扇,问题是,如果他拿了就容易被人误会,别人要么以为你是有高品级的文官,或者是世家公子,名人雅士,要么认为你是戏园子里的名角名旦,梨园弟子。甭管哪种误会,都不是皇甫淳愿意的。

  在那个时代,唱戏的艺人里面可是没有女子的,哪怕是有旦角,那也是男人装扮的,在历史上被称呼为“乾旦”,比如说四大名旦的梅兰芳、荀慧生、尚小云、程砚秋等,看名字都是女性的,可他们一个个的可都是正儿八经的老爷们儿,而且,一旦上妆了,那也是把人迷的五迷三道的。新文化运动后,女子才登上舞台,当时被人们称为“坤旦”,除了新文化戏,就是从西方引进的话剧、歌剧外,正经的戏园子里,还是以男旦为主的,直到30年代的时候,坤旦才逐步崭露头角。而四大名旦就是在新文化运动后才先后成名的,不能不说,当时的艺人面临的艰难不是后人可以理解的,而一些坤旦真正的成长起来,都是解放后的事情了。

  “师父,这三伏天实在是太热了,比起你们广东来如何?中午我去给你端个西瓜来,用后院的井水镇一下,保证清凉可口,给您解暑。”

  一进门,皇甫淳就用自己拿着的大蒲扇使劲的给詹眷诚扇风,此时的詹眷诚的确很热,没有穿官袍,就穿了一件白布做的背心,不开口还以为是一老农。

  “啊!那个不重要,通达啊,你来看看,这三条路线哪个最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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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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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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