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似乎有不同的意见?”李守常发现了皇甫淳的情绪不对。
“我说不好,可是总感觉眼下的这种做法不对劲,我们不能照搬照抄苏俄的做法,毕竟,我们这里是一个农业国,产业工人在人口比例中远远不如欧洲,更谈不上靠少数人夺取革命的胜利。”皇甫淳被逼得只能表态。
“我觉得革命形势大好,虽然开滦煤矿的罢工失败了,可是我们在长辛店组织的罢工,还有这次你去调解的正太铁路工人罢工,不都是取得了胜利吗?这就证明,我们的工人阶级队伍已经形成,我们要大力发展工人运动!”
“如果为了运动去运动,我想可能会给组织上带来巨大的损害,得不偿失啊!而且,没个地方的环境、条件、背景都是不一样的,这没有一个一成不变的模式。”皇甫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长辛店是在京城的眼巴前,不仅其股权的分布非常繁杂不统一,而且,资方拿出点残羹剩饭就可以满足工人的要求,正太铁路更是特殊,法国资方是孤军对战,没有当地军阀和士绅的支持,他们熬不下去,可是你们接下来要动手的几个地方,股权要么是在大军阀大买办的手里,要么是卡着实力派军阀的咽喉要道,这样的地方,他们能放任你们去搞工运?”
“这不正说明工人运动的重要性吗?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们不能退缩,必须带领工人闯出新路来,你的意见可以保留,但是你不可以公开去说。”李守常说。
皇甫淳苦笑着摇摇头,“我的身份是秘密的,我就一小商人,我跟谁去说?”
李守常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重了,他缓和了一下口气又说道,“革命的形式发展很快,我们不能被形式推着走,得领导群众往前闯,这是根本啊!”
皇甫淳点点头,没有争辩,可是他的感觉非常不好,尤其是这次吴子玉派了冯化民跟着自己,个中的深意怕不仅仅是暗示法国资方,同时也是暗示搞工运的人,而这一点,皇甫淳在给组织写的秘密报告里已经阐明,再多说就是废话了。
那天的锅子,吃的是没滋没味,李守常也觉得皇甫淳的情绪不对劲,于是也就没有再进一步的说事,吃完了后就走了,他不知道的是,后面的发生的事情只能用血雨腥风来形容,而北洋政权的混乱加上工运上的失败,使得民国十二年整个成为一个乱局,而且,组织上也面临了第一次大规模的损失,这是后话。
曹锟想当总统的心思更急切了,可现在,黎黄陂和吴子玉,一南一北,一唱一和,可以说,近代史上的两个复杂特性的人,让曹锟决定对洛派动手了。
与直皖大战和直奉大战不同,这次发生的是直系内部的争斗,是老上司对老下级的一次直接警告和打脸。进入12月份后,投靠曹锟的文人政客吴景镰再次在京城里掀起了风波,据说,吴景镰本来是想当内阁总理的,可是,偏偏吴子玉不同意,最后硬是让与其关系交好的王宠惠这批“好人治国”的人当上了内阁总理,可是,这届内阁里的罗文干却是一个隐患,现在,吴景镰就率先发难了。
罗文干此时任王宠惠内阁的财政总长,直接卡着政界各位要员的钱袋子,可以说,是一些不安分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趁机打击罗文干也是让王宠惠内阁垮台,这样才有利于进一步逼走黎黄陂,给曹锟腾出地方来。
本来,吴景镰奉系人,可是在直奉大战后,很明确的表态投靠了曹锟,曹锟的保派里,吴景镰就是一个重要人物,而提出法统重光的办法逼走徐世昌的正是这个吴景镰等人,徐世昌下台后,吴景镰以京城副议长的身份,四处鼓吹法统重光,其中一个重要含义就是在舆论上把南方革命党另立总统衙门的理由给封死了。
孙文在南方建立临时大总统府,其理由就是徐世昌政权是通过安福国会的伪选而登台的,不符合民国约法,更不能代表民意。那好啊,现在,徐世昌被赶走了,把正统的黎黄陂请回来了,你南方那边还有什么话说?
正以为如此,孙文那边的陈炯明才利用这个机会炮轰孙文的临时总统府,使孙文被迫在蒋志清的护送下逃到上海。可以说,吴景镰一招法统重光,使南方革命党分裂,赶走了徐世昌,让黎黄陂过度一下后,为曹锟当大总统铺路。
吴景镰之所以如此卖力的帮曹锟,是其在口头上得到了曹锟的承诺,只要曹锟当上大总统,那么内阁就是吴景镰的,这样两派才同流合污走到一起了。
当下,黎黄陂回到京城担任大总统已经超过了半年,虽然没有什么作为,可是徐世昌时代被通缉的孙文等全部被赦免,也是从一个侧面保留了南方革命的火种。可是黎黄陂这次复出却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当一个傀儡,在许多方面并不与直系的曹锟配合,最关键的是,如果让“好人”王宠惠等人把位置坐稳了,曹锟想当总统的愿望,吴景镰想当总理的愿望就遥遥无期了,所以,他们必须搞事。
11月18日晚,吴景濂、张伯烈,来到东厂胡同黎宅,称有机密大事要面见总统,黎黄陂屏退左右后,二人向黎元洪递交了一份公函,主要内容是财政总长罗文干擅自签订奥国借款展期合同,使民国财政损失达5000万元。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实际上是一桩陈年的旧账,当下到期后,民国又无力偿还,于是,双方协议展期,而罗文干作为财政总长,签署的就是这个展期的合同。原来的借款是民国初年,袁世凯当政时与奥国银行团签订的借款合同,总额475万英镑,后来因为无力偿还,加之一战爆发,这合约暂缓执行。
一战后,原来的奥匈帝国已经不复存在了,可是这银行团却还在,而且,这银行团其实也是在欧洲转发的国债,持有人可不是奥国人,大部分是英国人、法国人、意大利人,现在债券到期了,债权人自然要追债。
罗文干担任财政总长后,京城里的政权财政极其困难,为了缓解财政问题,就提出了增加关税,可那个时候的海关税收可不是在民国手里,而是早就让满清抵押给了英国等欧洲列强了,现在要增加关税,就得与控制海关的列强商议。
欧洲列强趁机就提出了奥国债券问题,按理说,奥国是一战战败国,根本就无权追讨这笔压根说不清楚的陈年旧账。可债券持有人却不是奥国的,这就引起了连锁反应。控制海关的英方表示,关税可以增加,但到期的奥国债券必须展期,或者是以新抵旧,以新发债券的形式抵扣原来的旧账,来并且把原来的利息也变成本金一起算进发新的债券里,否则,他们就不同意增加海关关税。
罗文干为挽回民国的国际信用,同时也是为了缓和财政上的困窘,于是签订了奥国借款展期合同,承诺换发新票债,本息合计517万英镑。
事情至此,吴景镰等人摇晃起三寸不烂之舌,找到了黎黄陂,力陈罗文干三大罪状,其一,奥国借款经巴黎和会决定,已作为赔偿战胜国之一的中华民国的一种票债,无须再签订新约换发新债;其二,罗文干吃回扣,有三张支票为证;其三,签订新约事先未提交国务会议讨论,亦没有请示大总统,在程序不合法。
最后,吴张二人要求黎黄陂下令立即逮捕罗文干,以免其听到风声逃跑。hΤTpS://WWω.sndswx.com/
黎黄陂经不住吴张二人的催促,当场拿起电话打给步军统领聂宪藩、京师警察总监薛之珩,当晚就派军警去逮捕了罗文干,使得罗文干第一次入狱。
由于罗文干被逮捕,整个内阁不干了,王宠惠带着阁员找到黎黄陂,一通释法,说得黎黄陂哑口无言。要知道,好人内阁的王宠惠本身就是民国时期的著名法学家,是华人在海牙法庭担任法官的第一人。而吴景镰这边的张伯烈也是留学日本的法学家,双方都用现代法律忽悠黎黄陂,把个黎黄陂弄得一个脑袋三个大。
“你们今天这样,明天那样,把我这个总统当成什么人!”黎黄陂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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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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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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