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如我们就成立一个武馆,提出这个口号!”霍元甲朗声说道。
“武馆?格局太小了。”皇甫淳摇摇头,“现在不是叫这个会那个会的吗?何不叫一个什么强身会之类的名字?面对的是广大有志青年。”
皇甫淳这本来是无意之言,不过是就事论事,可没想到,他说者无意,可是听者有心啊,陈其美此时胸中已经有了腹稿,而那个农劲荪更是想的深远。
这顿饭大家相谈甚欢,陈其美好几次都用话点皇甫淳,意思是想摸摸皇甫淳到底是哪个“会”的,皇甫淳故弄玄虚的说了一句,“詹学会”的,陈其美听了后还以为是“战学会”的,于是更加恭敬加热情了。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霍元甲多少还是想试试皇甫淳的武学,可惜,被陈其美的眼色禁止了,不过,霍大侠还是装着无意间捏碎了一只酒杯,而皇甫淳就像是没有看到的,仍然自顾自的吃喝,直到走的时候,店家才追出来“投诉”,说他们刚才吃饭桌子上的一张硬木凳子碎了,好歹得赔俩钱。
陈其美进去一看,正是霍元甲坐过的。凳子?对,那个时候酒楼里都是坐凳子而不是做坐椅子,不讲究的街边是长凳,而讲究的酒楼用的就是硬木大漆凳子。
陈其美也懂得武功的,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罢了,可他对被内功震碎的凳子还是看明白了,以为是霍元甲临走时为了显示武功而发功震碎,就掏出一块钱递给了店家,店家皱着眉头,“那是花梨木的,一套八个,现在少一个,配不上了。”
陈其美是江湖大佬,是上海青帮第一人,到这里来吃饭已经给足面子,怎么?还讹上了?顿时眼珠子一番,“没眼水!把剩下的送到环龙路渔阳里来一起算!”
说完,陈其美把银元又塞回口袋,随即扬长而去。那店家此时才明白,前来吃饭的是青帮的老大,去渔阳里一起算?还想不想在上海滩混了?现在,赶紧找人去说和吧,要不然,自己这事情还是没完。
其实,陈其美是猜错了,那把凳子可不是霍大侠震碎的,而是最后路过的皇甫淳用脚拨拉了一下,至于说为什么这样?一是年轻,对老霍那一手的回应。另一个就有些下作了,想给霍大侠栽赃,反正他一个文弱书生,说是自己,谁信?
霍大侠不是说皇甫淳有武功吗?可人家不认啊,人家说是君子六艺,你难道还要真的打上门去“踢馆”吗?
皇甫淳第二天又到书画善会去见了吴俊卿,一身新打扮把老夫子吓了一跳。
“通达贤弟,你这是为了那般啊?这……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羡慕辜汤生辜先生的那身打扮?可是,当今的朝廷……你不怕有人参你一本?”
“怕什么?我又不是高官,又不在京城,参我能立什么功啊?再说了,我离开上海的时候也是可以戴假发套的,原来那根辫子做事实在是麻烦。”皇甫无所谓的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拘泥,在新军和出洋官员中,这手段早就有了,朝廷里也是睁眼闭眼,又不是留前明的发饰,参我?一个自辩折子就行了。”
“噢!原来如此!着啊!看来老夫也不用为这个小辫子去发愁了!”
吴俊卿到了中年就谢顶了,头发越来越少,他的那根辫子就从来没有留长过,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编织的小辫子还没有二根筷子粗,平日里着实麻烦。
皇甫淳这次到上海来,原本是想多结识一些留洋的人士,毕竟他自己没有出去过,而现如今他是有财力和条件自己出去的,可是,从老师詹眷诚那里得到的意见却是,“你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出去了,到了外面,除非你去学其他的专业,否则,难道我还教不了你数理化吗?教不了你土木工程吗?可你要是去学文科,能学西洋人的什么呢?学法律和政治?你喜欢吗?”んτΤΡS://Www.sndswx.com/
詹眷诚的眼睛还真是明镜似得,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最喜爱的其实就是中国的古董古玩,对其它的学问知道就行了,要不然,以詹眷诚的条件,教皇甫淳土木工程技术很难吗?这还不是近水楼台?可皇甫淳对那些没兴趣。
说,皇甫淳不是对经济很有心得吗?最后小半年,要不是皇甫淳纵横捭阖,这京张铁路最后能不能顺利完工都两说呢,让他出去学经济不行吗?
还真不行,首先,皇甫淳的那种经济的小伎俩不过是打小混在文房四宝店里学来的,对这些小手段似乎天生就很灵光。其次,他在书局里谋差事的时候可没少看杂书,从古到今,从内到外的此类书籍都被他看过。最后一点,那个时候在海外的诸多大学里,还真没有正儿八经的经济学教学,有的却是挂着所谓政治经济学名号的政治学,对那些东西,皇甫淳当然没兴趣了。
吴俊卿拿出了自己熬了大半夜制作的“严卯”,把做样子的“刚卯”也拿出来了,如果不是懂行的,一眼看去简直就是天成一对。
“老先生果然神乎其技啊!真不错!”皇甫淳喜笑颜开的说着,“我要是给你钱,想必您一定会骂我俗气,那么好,我送你一对碗吧。”
说着话,皇甫淳解开带过来的一个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个木匣子。
吴俊卿看到木匣子就知道皇甫淳送的东西应该价值不菲,思忖着该如何推辞。
匣子打开,里面一对精美的五彩瓷碗。吴俊卿可是行家,轻轻的拿起来看着,慢慢的抚摸着,“老天,乾隆年间的物事,竟然放在仓库里二百多年?”
“呵呵,老先生果然好眼力,这是我昨天逛街时偶然看到的,没花几个钱,算是送你一点心意,您慢慢的把玩,用不了一个月,自然包浆就出来了。”
“通达,这个你也懂?”吴俊卿瞪大眼睛,“有时间咱们去逛逛城隍庙,看看能不能去捡漏?我只是知道点皮毛,尤其是对这次瓷器不是很精道。”
“您不精道是如何一眼就认出这个是乾隆朝的物件?”皇甫淳不信的问道。
“我是从这底款的字体看出来的,那些后世仿的因为用的不是原来的刻章,模仿的痕迹太重,老夫自然是一眼看穿。这个印章老夫也是在京城见过的。”
“呵呵,您这也是一招鲜吃遍天啊!哈哈哈!”皇甫淳恍然大悟。
的确,吴俊卿看不明白别的,可他是治印大家啊,对于流行的款印焉有不查的道理?那种烧在碗底的款识可不是能随便就在后世烧上去的。
说这款识啊,那可是有讲究的,在明永乐前半期以前,不是说没有,不过都是在瓷胎上刻印烧制。永乐朝后,工匠就用苏麻离青料印在器皿上,也有直接手书的,到了满清,款识基本上都是苏麻离青料,像盖章一样的盖在足底、碗底。
苏麻离青料是青花瓷的色彩料,必须与瓷胎一起烧制,如果是后补的,温度不够,款识烧不稳定,稍微过些日子,那款识就会剥落。温度高了,原来的花色就会受损,会晕散开,根本就做不来。
款识难懂不能用其他颜色吗?比如,用红色,后世的一些瓷器上不都是用红色吗?这就是外行人乱说了。在古代,红色是使用是很严格的,只有在正式书信往来的时候,相互之间才会盖上红色印章,而平时,谁愿意端着一个红底款识的饭碗吃饭?只有在秋决的时候,监斩官才动用一次红批!多忌讳啊。
许多流行的古董瓷瓶拿过来一看,底部的款识如果是红色的,对不起,十有八九是赝品,剩下一层是上贡用的冥器,在清末民初的时候谁收藏把玩冥器啊?
后世的一些生产瓷器的商人,由于不懂得这些忌讳,出来的款识往往乱来,当然,后世人也不忌讳那么多了,可是玩古董的不能不留心。
“乾隆五彩碗,太金贵了!通达,我补给你点东西吧!”吴俊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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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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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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