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通达大哥给我多解说解说,我着实理解不了大哥说的意思。”
“你是北洋军里出来的,眼下,光是从北洋军里派生出来的正规军有多少?你心里有个数没有?”皇甫淳说着话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足足有百万之众,这还不算南方十三省的地方小军阀,哪个军阀手上没有个万儿八千的丘八?”
“这与打仗有啥关系啊?现如今大家伙不就都是这样耗着吗?”李志清问。
“养兵靠什么?靠老百姓的税收,靠各个地方的财政,民国初年的时候,袁世凯多少还能拢得住,北洋军里基本上是一碗水端平,可换成了段祺瑞后就变了。”
李志清对这些上层的事情还是真不知道,甚至都没有想过,他不过是在父亲的卵翼下拿着军饷,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今天听到皇甫淳说的这些是有些不解的。
“那段总长是怎么变的?我看这些年京畿附近的队伍可都是加强了装备的,而且,军饷也都是按期到位,要不怎么那么多人投靠了他呢?我爹就是这样。”
“哈哈……”皇甫淳听了李志清这天真的孩子话忍不住笑了,“段祺瑞打仗如何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好像一开始他就是上层的大官,你知道他的那些位置是靠什么得到的吗?”说到这里,皇甫淳摇摇头,“绝对不是靠战功,他就没打过几仗,北洋三杰基本上也都没有打过几仗,你别忘记了,北洋军的建立是在甲午战争后的事情,而真正在甲午战争中上阵拼杀的将领还有几个?”
听到皇甫淳这样一说,李志清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好像我爹是打过的。”
“你爹那个时候也就是个大头兵,连个哨长都不是。”皇甫淳不屑的继续说道,“正是因为他参加了甲午之战,还很勇敢机灵,回来后才特准去李中堂办的天津武备学堂深造,要不然,就你爹的那点文化水,他能当上将军吗?”
李志清无奈的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的老爹也就是略通文墨而已,能够在北洋军中混到将军的位置上,实属不易。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些事情皇甫淳都知道。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也知道,我与甲午战争死过一回的黎黄陂是忘年交,在武昌的时候,我们就经常在一起天南地北的闲聊,他不是北洋军的,可对你们北洋军里的事儿是门清,这样说你明白了吧?”皇甫淳说完喝了一口酒。
“段祺瑞是靠手段和谋略混上去的,跟他玩力格隆是不行的,所以,我劝你爹彻底的退出军界,免得日后有麻烦,他其实是夹在皖系和直系之间,谁都信不过他,继续留在军界,早晚是替别人背黑锅的。”皇甫淳说到狡黠的笑了一笑。
“大哥,你刚才说段总长上位后,一碗水端不平,到底是咋回事?”
“这段祺瑞啊,靠着手腕当上了总长,光是这个还不够,他还当了总理,这些都是公开的了。袁世凯死了后,他在北洋政权里是军事政务一把抓的,一开始亲信嫡系部队是可以多分多拿点,可到了去年,你看那些非嫡系的军队还能从老段那里要到经费吗?老段为了自己的皖系,把东北多少东西抵押给了日本人?借的那么多钱,都去了哪儿?别人不知道,山海关外的张作霖可是门清啊!”
“啊?还有这事?”李志清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不由得吃惊问道。
“去年六月份,皖系干将徐树增枪毙了陆建章,这个事情你该知道吧?”
“知道,见报了,可下面传的话很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陆建章死有余辜,他在陕西贪腐的太厉害了,都引起了公愤了。”李志清说道。
“一个人一辈子能吃喝多少?就算是顾及子孙三代又能有多少?陆建章死后,抄没的家产有多少?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皇甫淳慢慢的说道,“陆建章按理说也是皖系的,他是安徽人,对吧?在他的军队里,他最得意的干将冯焕章也是安徽人,可是,皖系不接纳他们,军饷拿不到,陆建章为了养兵,就干出了天嫌人厌的事情,这就是一碗水没端平的一个例子。”
听到这里,李志清的嘴巴形成了一个O型,这要不是皇甫淳给他点出来,他还真是想不到这些曲里拐弯的事情。他已经放下酒杯了,掏出一根烟点上了。
“徐树增原来是奉军副总司令,为什么在去年十月被张作霖给撤了?就是因为在分配军饷的时候做手脚,徐树增代表奉军在总理衙门领各项军饷,可是他利用这个特殊的身份搞了不少名堂,最后还露馅了。”皇甫淳又说出一件事来。
“不会吧?那得多大的胆子啊?奉军那边可是有20多万人呢!”
“其实张作霖早就发现不对劲,一直没有证据,去年,闹出那么多幺蛾子,也给了张作霖暗中查访的机会,最后他查出,从段内阁复出起,徐树铮一共代领奉军军费515万元,而实际上给奉军的仅仅只有180万元,其余部分都用在编练皖系新军和操纵新国会选举上了。有了这些,张作霖还能容得了他吗?”
“啊?!”李志清此时脑子里几乎全崩溃了,原来的人设全都坍塌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啊?借了那么多外国人的钱,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过吗?”
“都想当老大,为了这个目的,就都要养兵,可是养兵要钱,钱从哪里来?只能是从地盘上老百姓的手上拿,谁的地盘大,谁就有更多的收入,就可以养更多的兵,这就是为什么到处都是军人在占地盘的道理。”皇甫淳一针见血的说道。
“国家不是有税收吗?江南富庶的地方可是不少交税啊!”李志清说。
“哼!江南的税收不上来的,都被满清抵押给洋人了,无论是海运还是长江运输,往来所有的税收都是在洋人手里。”皇甫淳再次点明了一个事实,“现在,皖系掌控着京畿核心权利,可他们还觉得不够,又扩展到了山东陕西等地,再挤兑下去,直系也好奉系也罢,他们还怎么活?到了这个时候,你说他们打不打?”
“哎哟!老哥,你可真是……高人啊,你这样一分析,我觉得他们可能明天就能打起来,你说,皖系是南方人为主,却是占着了京畿地区,这直系倒是本地人,却被挤兑的四分五裂,这口气是人就咽不下去!”李志清是彻底明白了。
“所以啊,你爹把你从军队里弄出来才是真的高人啊!这样的内战,打起来有意思吗?保不齐挨了枪子儿,你说冤不冤?”皇甫淳笑着又端起酒杯。
李志清此时按灭了烟头,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难怪我爹说你是隐世高人,让你这么一掰扯,我也明白了,如果说是国战,说是为了老百姓,咱没话说,拿起枪杆子就干,可这都是一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啊?不干不干!”
“呵呵,想明白了就好,来,咱哥俩走一个。”皇甫淳举起酒杯说道。
“一个不成,今儿我就拜您为大哥了,我敬您三杯!”说着话,李志清连干三杯,“咱们也用不着磕头烧香拜把子了,在心里您就是我大哥,我宾服您!今后,有事叫一声,兄弟我定当为哥哥把事做圆泛喽,绝不含糊!”
那年月,聊对付了,双方喝的肝胆相照后,保不齐就拜把子了,那位蒋志清同学就喜欢干这事,前前后后到底有多少,直到晚年都算不清楚。而这李志清毕竟是正规家教出来的,那可不是轻易就与人拜把子的,皇甫淳更是不会了。
到了此时,李志清已经真心把皇甫淳当成大哥了,皇甫淳也不端着,他也觉得李志清这人还是不错的,有头脑,善恶分明,值得交,于是就开口说事了。
“我在道门里的一个师叔临终前遗留了一些宝贝,在这次学生运动中,我那不省心的师弟被王某人给骗了,那些宝贝就卖了200块钱,现在,我想让你利用警察的便利,帮我查查这些东西现在在哪儿,无须你们去动手,告诉我地方就行。”
说着话,皇甫淳从炕头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从里面翻出了一张折叠好的黄纸,上面写着十几行字。李志清接过来一看,“乖乖!这随便一件都很贵啊!”
“是啊!那个王克敏的儿子花200块钱就给骗买走了!”皇甫淳恨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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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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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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