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行,要想开除我们,解雇我们都不行!我看这一条要加进去!”
“对啊!要是把代表们都给解雇了,那留下来的工人怎么办?谁带着他们?”
“哼!我看他们也未必敢如此吧?解雇我们?那么他们的机车还要不要开?要不要维修了?这里的几个代表可都是技术上的大拿!我看他们没有那个胆子!”
看着大家这样说话,皇甫淳也是很无奈,只能低下头看自己的小本子,他要是出面制止,保不齐这些工人就对着他来了。没法子,那年月普通人的思维水平就是如此,许多人的灵智还没有被完全激活,出来打拼靠的就是一股子气。
老梁也觉得大家这样乱说一气不是办法,赶紧站起来张开双手,“大伙都静一静,静一静,我觉得皇甫先生提出的这个问题很重要,我们立即开会,对一些漏洞和遗忘的事项进行补充,也让皇甫先生先去探探资方的口风!”
毕竟老梁在工人中威信极高,他发话了,大家才安静下来。
“皇甫先生,你现在也可以去资方那边先谈谈,摸摸他们的路数,这样,你给我半天时间,我们就会拿出新的补充条件,到时候我们一起提出。”老梁说。
“也好!那我就先到资方那边去看看,不过,你们纠察队可是得给我带带路,对他们在哪里我可是不知道的。”皇甫淳微笑着答应道,“另外,老梁师傅,我多一句嘴,也许不对,也许你们听着不顺耳,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听听。”
“请皇甫先生只管说,在这里,我们都是开诚布公的。伟大的革命导师说过,对无产者不保守秘密,我身边的人都是百分百的无产者。”老梁听着胸脯说道。
皇甫淳本来是想私下里对老梁说上那么一两句的,可这老梁显然是为了避嫌,干脆公开叫板了,这倒弄得皇甫淳有些没想到,可听到老梁那口里说的,他心里也明白了,这个老梁是组织上安排到这里搞工人运动的,接受的训练十有八九是那个思想激进,只追求轰动效应不管具体工人生活的张特立给教的。
“好吧!我就说一句,罢工的目的要达到,罢工的影响在其次,外面几千名工人就指望你们为他们谋福祉,千万别被轰轰烈烈的气势蒙蔽了根本目的。”
说完,皇甫淳起身离开了,冯化民是紧跟在皇甫淳是身边,他这次来,吴子玉还给他一个任务,那就是确保皇甫先生的安全。
老梁听了皇甫淳的话后,也是觉得这个中间人说的有道理,现在气势是有了,外面有不少报刊的记者跟踪报道,可以说,全国民众早就知道了,那罢工的目的能不能达到?以前自己还真没有想过,他以为,只要把罢工搞起来了,就算是完成了组织上交代的任务,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想的不全面啊。
事实上,二个月前,开滦五矿的工人也举行过大罢工,可最后以失败告终,并且还死了人,伤了几十个,失败的原因有很多,但是,领导罢工的人不得力是最关键的,罢工前的准备不充分,罢工中的安排稀里哗啦,而且轻视了煤矿的特殊性和英资身后的英国军舰,惨痛的教训让开滦煤矿的工运一度陷入低潮。
皇甫淳那样说的原因也是基于开滦煤矿罢工的失败。事后,李守常等人对罢工失败也是做过总结的,当然,那样的会议皇甫淳是不会参加的,可是皇甫淳自己心里是有杆秤的,他其实很痛恨那些只为了自己政治投机的人物胡搞乱搞,也曾私底下向李守常提出过,后来的事实证明,皇甫淳的预见是有道理的。
皇甫淳这次出来做中间人,他也仔细的想过,这次的正太铁路工人罢工与开滦煤矿工人罢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可以说,背景不同,利益方也各不相同。
首先,开滦煤矿的股份里有大量的军阀持股,所以,当罢工进行到关键时刻,直系舵把子曹锟就派了一个师的兵力前往镇压,一方面是顾忌自己在煤矿上的利益,另一方面则是向身后的主子英国资本示好,更多的获得英帝国主义的支持。
而正太铁路上的股权主要掌握在法国人手里,在洛阳的吴子玉不会像曹锟那样真正的派兵镇压,就算是调了部队北上,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同理,在山西的阎老西也是如此,他可以公开讲话劝和,甚至还发表同情工人的言论。
如果让这些军阀动刀兵行不行?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坦率说,不仅有,而且很大,关键就是时间节点的把控了。如果法国资本被逼急了,宁可给军阀送钱,甚至划出一部分股份来收买阎老西或者吴子玉,那这些军阀的态度肯定会变。
正因为皇甫淳深谙这里面的套路,所以,在临来之前,皇甫淳就把这些可能向李守常做了汇报和解说,当时的李守常听的是后背发凉,皇甫淳走后,李守常也是在长辛店紧急召开了会议,他特别强调,罢工是为了工人谋利益,会议决定,罢工领导层必须认清形式,不可再走开滦煤矿的老路。这实际上重新定义了罢工胜利的标准,不是说搞起来就算是成功,必须要实实在在的为工人解决困难。
皇甫淳和冯化民走出了房间,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几个扎着红箍的纠缠队员小跑着过来,见到皇甫淳就是一鞠躬,弄得皇甫淳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要说,那个时代的人,别看许多人没有文化不识字,可是在接人待物的礼节上是丝毫不含糊的,这鞠躬礼就是在百姓间最常用的礼节,表示对长辈、先生的尊重。别以为平时不怎么看得到,在重要场合的时候,这样的礼节至今还是保存着,不信?看看那些第一次上门的女婿,有几个够胆不给老丈人丈母娘鞠躬的?
有人说日本人的鞠躬礼节多,内涵多,其实,这都是一些哈日文人的胡说八道,日本现如今流行的礼节多是从明治维新开始的,明治维新有两个核心的东西,在新学上全面西化,主要是学习英国。而在文字和礼节规范上,全盘学习邻居中国的儒家经典,在这之前,日本就是一盘散沙,别说礼节了,连个名姓都没有。
“先生请跟我来,他们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就在前面。”一个年轻人说道。
“好好,请前面带路,谢谢你啊小伙子!”皇甫淳和蔼的说道。
于是,皇甫淳跟着几个纠察队员向铁路西侧的一排洋房走去,路上,皇甫淳与这些队员聊着闲篇,在闲聊中,皇甫淳也知道了这里的工时问题和薪水问题。
走了大约一刻钟,到了法国资方代表的住处,一水的白色洋房,在外面,一群纠察队员围着,很显然,法国资方代表实际上是被软禁在房子里出不来了。
“我是前来做调解的中间人,我叫皇甫淳,这是我的名片,请你们的马尔尼先生让我进去,我想跟他聊聊。”皇甫淳走到站在门口的阿三面前,拿出名片。
黑黝黝的阿三点点头,很显然,这个阿三听懂了皇甫淳的话。
当年,外国资本家在华,都喜欢雇佣一些印度人,这些印度人后来被戏称阿三,法国资本其实也是一样,他们在华使用的语言可不是法语,而是英语。
毕竟,当时的英资和美资很强大,加上欧洲列强走到一起,喜欢用简单的英语交流,因此,欧洲人在华也就约定俗成的使用英语了,要不然,当年在华打工的欧洲工程技术人员很多,修铁路就有不少外国工程师,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一个可以随意交流的语言,各用各的,那他们得找多少通译才能混到口饭吃啊?
只过了片刻,那个印度阿三就小跑着出来,“马尔尼先生请皇甫先生进去,他表示对您热烈欢迎,由于考虑安全问题,马尔尼先生对不能出来迎接深表歉意。”
“噢,这无所谓,不过我不能一个人进去,这位军人也要跟我一起进去,原因我就不说了,你去通秉一下,我相信马尔尼先生是可以理解的。”皇甫淳又说。
阿三还真是很快又进去了,这次更快,转个身就出来了,“请!二位请!”
“非常欢迎你,皇甫先生,你的大名我是知道的!”马尔尼站在客厅门口,伸开双臂做欢迎状,“你在铁路上的经历我是知道的,同时,我更知道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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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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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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