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打扮完全不一样,在这样地方露面就不怕吗?其实,自打火车通了以后,吃两条线的人可是不少,类似皇甫淳这样的行商,在车站能干什么?还不是找像李三这样吃两条线的人捞好处吗?说起来,这都是当下铁路上的常例了。
说,这样的两条线吃啥啊?呵呵,能吃的东西多了,正所谓风过留痕雁过拔毛,只要是铁路上能运的,就没有不报损耗的,这损耗去损在哪里?就是两条线上的一群人,做着无本的买卖,煤、木材、粮食等等,只要是敞篷车皮的散货,都会被一些扒火车的人上去扔下一些来,然后就由一些行商收走去卖。
“你这次大意了,身上的功夫还得练啊,怎么一下子就叫人拿住了穴道?要是你还这样,我琢磨用不了多久你就得去蹲笆篱子了。”皇甫淳面色认真的说道。
李三尴尬的看着皇甫淳,他知道自己这次出手实际上是失手了,要不是有人暗中帮了自己一把,还不定出啥幺蛾子呢,此时他看到皇甫淳从兜里拿出了几颗琉璃球在掌心把玩着,他心里就明白了,在外面接应他的就是眼前的皇甫淳。
“啥也别说了,你的钱已经放在城隍庙主神头顶房梁上了,自己回去拿!那上面有个暗格,摸摸就找到了。”皇甫淳说着递给了李三一张火车票和几块大洋。
“这车站往东走就是热闹的集市,去换身行头,你这身打扮太像吃两条线的了,很是扎眼,别到时候被铁路警察给抓住,我还得找人去捞你!火车是下午一点的,回去就当啥事也不知道,别去道上显摆!毫无意义。”皇甫淳叮嘱道。
李三是无话可说了,瞅瞅人家这算计,似乎一切都安排好了,吃完了面,他把背上的包袱递给了皇甫淳,皇甫手一提就觉得重量不对,拉开一条缝看了一眼,随手就把那尊小金佛给拽了出来,瞅了一眼又用手掂量了一下后就笑了,
“这是包金的,里面是黄铜的,你干这个的连金子的分量都不清楚?”
李三被皇甫淳如此一说,眼珠子都瞪大了,“你是说这东西不值钱?”
“要是去富贵人家卖,也许能骗上个百十块钱,可要是到地摊上……最多十块钱,那还是看着表面这层包金给的,里面的黄铜不值钱的。”皇甫淳笑着说。
“可是……这肚子里我也看了啊,都是金灿灿的……”李三把金佛倒过来看下面的孔,“您看,这里面都是,这作假是不是也太认真了吧?这是个啥情况?”
“这是包金加镀金,然后精心打磨的,你看到肚子里的那是镀金,而在外面的是包金,两者是不一样的,你赶紧扔了,省的放在身边惹麻烦。”皇甫淳说着话,把小金佛塞进了李三的对襟褂子的口袋里,“等会上茅房的时候就扔。”
李三点点头,皇甫淳说的话他是明白的,可是他有些不明白,按理说,王宅那趟房子里放得都是宝贝,怎么弄个西贝货在里面?害得自己也上当了。
说,李三这样的人怎么连是不是真假金佛都分不清呢?这就要说说他干的行当了。李三在京城里不是打家劫舍,而是飞檐走壁的盗窃,为了方便穿墙越脊,他是很少去拿那些分量很重的银元和金条的,要拿就是珠宝细软等物轻价高的。
这京城里的富户也与其它地方的富户老财不一样,自打和珅出事后,从宅子里掏出了八亿两银子,任谁也不敢轻易在家里放太多的金银了,一旦被抄家,那就无罪也成了有罪了。不放家里放哪儿啊?放到钱庄里,正是和珅倒台后,在京城里的钱庄和票号的生意红火起来了,到了现如今,可以直接放到洋人银行里。
庚子年,八国联军大闹京城,抢了不少王府,可真正抢走的金银却是不多,要不然也不至于对许多看上去也不值钱的东西动手。庆亲王奕劻的钱存在英国人的银行里,英国人为了感谢他,向联军通报,庆王府不许动。
李三是贫家子弟出身,长这么大哪里见过多少真金子?就是盗窃来的金链子金手镯金戒指啥的,那也没有多重,对成色很高的纯金,他真没多少概念。所以,他这次拿金佛算是打眼了,白欢喜一场,还以为这是干活的找补呢。
皇甫淳见的金子很多吗?也不多。那年月,真正能看到的大宗金子的时候很少,他家里是肯定没有,就是在桐城见到那些有钱的老财时,也不过是戴个金戒指,金手镯之类的,那能有多重啊?当时,民间的黄金都是零散饰品的状态。
皇甫淳后来在师父詹眷诚手下跑总务,往来见到的银票多,支票多,也是看不到金条金砖之类的东西,所以,皇甫淳严格意义上说,对金佛也是一知半解。
可是皇甫淳是学过新学的,他知道这黄金的比重在当时能见到的各类金属中是最重的,有电视剧里说,用铅去伪造金砖,实际上那也是不可能的,铅的密度只有11点几,比铁和铜是重很多,可是跟金的重量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了。
用铅做伪币主要是冒充银,在密度上两者相差无几,可是铅的产量比起银来就大多了,而且也好提炼,颜色也很相近,只不过手使劲一抹,就掉黑。
皇甫淳知道这些知识,当然一上手就感觉不对,而对包金和镀金工艺,他又很熟悉,在古代,这些工艺本身就出自道家的炼丹,他作为道门弟子,焉能不知?ΗtτPS://Www.sndswx.com/
师叔凌霄子收藏的物件皇甫淳是知道的,其中一个特殊的宣德香薰是非常珍贵的,那上面倒是用金线掐丝做的密网,是老道从师门传承中继承的,还有几款腰牌,也都是有传承的,其中就有一枚是晋代的虎符,这些东西的分量皇甫淳自然是清楚的,那包袱里突然多了一个金佛,分量的差异让他马上就感觉出来了。
李三还没吃饱,皇甫淳就又叫了一碗,然后起身,把包袱放进随身的一个褡裢里,手里提着褡裢走了出去,而站在小铺外面的几个蒙古汉子赶紧过来接过褡裢,放在了旁边的马背上,皇甫淳笑笑接过一匹马的缰绳,示意大家可以上路了。
原来,这沙城并不是真正的目的地,皇甫淳带着这些蒙古汉子骑马沿着山间的小道往回走,他们要翻过八达岭这片地方,老道的道观是在山那边的。
凌霄子老道驾鹤西游后,道观也就没人住了。本来,这个偏僻的道观就香火一般,有皇甫淳这个师侄,凌霄子也没指望靠香火维持,那个赵员外得到好处后,当时的香火还是旺了一阵,可惜,老道走后,这里就基本上荒废了。
皇甫淳本来还想去白云观找个道人过去挂单,可人家去了后,发现很难维持,道行不行,自然没香火,没供养,没香火供养,他活不下去。呆了三个月走了。
后来,皇甫淳找到那个赵员外,从靠近那道观不远的佃户里找了一家人家,说起来也是改了汉姓的旗人,现在姓吴,其实是满人里乌苏里氏,这个族姓里还有改姓武的,用的就第一个字的谐音,某吴姓明星说自己是满族,还是正黄旗的,那纯属扯淡,在正黄旗里有个乌苏氏,可改成汉姓后不是姓吴,而是姓孙、穆。
不要以为旗人后来改汉姓是乱来的,那都是有规矩的,吴姓的旗人是出自正蓝旗,而赵员外在这里却是红带子统领,民国后,靠着家财当起了土地主,许多吴姓的旗人就成了他的佃户,皇甫淳找到赵员外,叫来了这个叫吴三的农户。
凌霄子的道观是有田产的,这也是当年皇甫淳利用铁路衙门的特权帮老道办下来的,可以说,这道观的手续是齐备的,可现在,这里没有道人,还算是个啥道观啊?请来了吴三,田地让他白种,只有一条,那就是把道观维护好。
那挂单的道人为啥不能自己种地啊?呵呵,道人要是能躬身种地,还是啥道人啊?道家可是讲究享受的,在道家,很少有苦行的。让他来种地,看道观?那道人自然不干,何况他还是从白云观里出来的,白云观的日子多自在啊。
“吴三,给我们做点吃的,大家走了半天了。”到了地方皇甫淳对吴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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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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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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