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这可是给多了啊,你给我2万即可,这样我就保本了,还有一些赚头呢。”皇甫淳赶紧向吴俊卿抱拳感谢,“你老哥也是要养家糊口的,不可多给。”蜀南文学
“这些东西放在我那里肯定是放不住的,我琢磨着一亭那里是可以的,而且,他结识的一些收藏大家也不少,4万就已经很少了,东西到了一亭手上,他至少要翻上一番,你还用给他省钱吗?”吴俊卿说出了实底,“过我的手,我还要找他要上一万的诚益呢,他要是敢不给,我跟他绝交!登报绝交!”
“哈哈哈……”皇甫淳被吴俊卿那孩子气的表情给逗笑了,“你这招也太狠了,海派书画界谁不知道是大哥你在撑着,要是你那样一登报,怕是王一亭连出门都难了,肯定会被一群士子找上门去问个究竟!好吧,那我就笑纳了。”
好嘛!皇甫淳上海一行,一出手就把一些垃圾变成了宝贝,转转手,自己硬是赚了一个翻倍,想想,心里对李守常还多少有些抱愧了,可转念一想啊,回去再给他一万,让他去作为组织上的经费,这样自己就心安理得了。
在豫园书画善会溜溜的呆了一天,其间,还真是按照跟吴俊卿商量好的那样,吴俊卿在陈师曾的画上加了跋,盖了印,在落款处也盖了陈师曾的印,而皇甫淳也拿出了自己的鉴证印找了个不起眼的边角地方盖了上去。
皇甫淳盖的是他在京城里铺面的字号,在京城里倒腾那些文玩字画,皇甫淳为了仿制一些人碰瓷和鱼目混珠,但凡是他这里经手的,都会加上这个印鉴,圈里人都知道,也认,一旦在他这里买的东西出了毛病,凭这印鉴是可以倒找的。
可皇甫淳在京城里经营了这几年里还没打过眼,这纪录足够震趴下一大堆遗老遗少了,要知道,早时年间,能够吃这碗饭的都不简单,可是仔细问问有没有人没打过眼的?还真没人出来拍胸脯说“我是!”文玩古董里的猫腻太多了。
在京津一带,还有一群在古玩市场上专门找毛病,反过来讹店铺钱的人,那年月里,最早出现的法子就是碰瓷,拿着一个一文不值二文的破瓷器到店里去当,在对方要接还没接的时候撒手,然后就讹人家,这就是最早的碰瓷,到后来,碰瓷这个说法代表的意义就广泛了,凡是使诈讹人的事情都叫碰瓷了。
话说皇甫经营的张记书局却是没一个敢前来讹的,一来,皇甫淳为人仗义,讲究,道上的人也都听说过,二来是皇甫淳在军警两界都有朋友,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说现在直系里最打腰的吴子玉就是皇甫淳的铁哥们,说警局里的李副局长更是与皇甫淳铁的不要不要的,而在道上,李三更是放出话了,谁敢动我通达哥,我跟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这样的背景,谁敢惹啊?
实际上是皇甫淳为人谨慎,看不好的东西不收不卖,前来送货的,他先拿出一个金丝绒的垫子,你不放好他不上手,他上手的时候你不能靠近,这些后世玩古董的规矩也就是打这儿兴起的,这极大的避免了碰瓷的概率。
晚上,皇甫淳受黄金荣的邀请,带上老爷子去赴宴,那个时候,在黄金荣管辖的租界里,可是有好几家够得上档次的酒楼,而黄金荣知道皇甫淳喜欢低调,就在跑马场附近的一家小店里设宴招待,对此,皇甫淳是深表感谢。
皇甫涯虽然变通,可对黄金荣这样的黑白两道上的大佬也是有些忌讳的,好在他在外面的时候寡言少语,与黄金荣见面后也是以兄弟相称,断不敢以长辈自居,这正好搔到了黄金荣的痒痒肉上,从秉性上说,黄金荣是一个特好面的人,谁敬他,他就对谁好,对谁宽容,这个时候就有蒋志清对他敬重,他就很照顾。
“黄督查的为人真是没话说……”皇甫淳一见面就抱拳,可话还没说完,黄金荣就故意黑着脸拦住了,“叫我什么?难道叫一声大哥很难吗?”
“呵呵!黄大哥还是那样平易近人啊!你现在都是督察长了!”皇甫淳说道。
“兄弟之间我可不想听那个称呼,那是喊给外人听的,你我兄弟一场,以后断不可这样叫了!我听着扎耳朵啊!”黄金荣一脸的真诚样子,“我说的外人就是洋人,没法子,我端的是他们的碗,可是吃的却是咱们自己的饭,国家如此也的确叫人无奈,所以,咱们华人都叫我的字号,哪怕叫我一声黄胖子我也听着舒服,叫我督查的都是官面上的,那些人就没个真心的,我不稀罕。”
“好,今后我就叫你锦镛大哥!”皇甫淳也装出一股豪气的样子。
“这位是世叔吧,小……”黄金荣正想自称“小侄”就被皇甫涯拦住了,“不可不可,你我年纪相仿,鄙人万万不可托大,我与俊卿也是平辈伦教,这与你与犬子的交谊无碍的,我们各论各的就是,新时代了,人际交往也要新嘛!”
“哈哈哈哈……”黄金荣今天可是被这爷俩给捧得舒坦极了,本来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现在,竟然被皇甫涯的一句“新时代”给破解了,这无疑是点醒了他,从此以后,他也能用这套词去结交更多新晋发迹的达官贵人了。
事实上也是,以他的年纪与后来的国民党要人比起来,当长辈是足够了,可是他都是以兄弟相称,就连小他三十多岁的戴笠,黄金荣都是以兄弟待之。
“今天本该是我请锦镛大哥的,你看,大哥你这……叫通达面上无光啊!”
“哪里话!我是地主,尽地主之谊才是正理!”黄金荣招呼爷俩入座,随即喊了一声“月生啊!你过来敬这位世叔一杯酒,认识认识,这可是大儒啊!”
一个身材不高但很精悍的中年人立即从旁边的阁子里快步走了出来,“晚辈月生,您就叫我小杜好了,我现在是跟在黄爷手下办差,今后有事您只管招呼。”
此人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杜月笙,只不过他现在还是叫月生。杜月笙出生贫寒,从小没上过学,只读过半年私塾,因此他特别崇拜文化人,他自己也经常是一身长衫,手拿折扇,样子看上去像个文人。
说起这杜月笙来,甚少有人知道这月笙实际上是他的字,他本来是无名的,发迹后因一个机缘巧合结识了国学大师章太炎,帮助章太炎解决了侄子在上海的纠纷,然后登门拜见章太炎,还给了章太炎2000块大洋的支票,章太炎觉得这个黑帮老大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恶,于是就善意的给他起了个“杜镛”的名字,还把他原来叫的月生改成了“月笙”,还解释道,“笙乃生也,西方极乐为镛。”
从那以后,杜月笙的大名就算是定型了,可他的名字却是无人敢叫,所以知之者甚少,如同黄金荣的字叫“锦镛”也是知道的人不多一样。
“小杜现在应该是锦镛大哥身边最厉害的了吧?”皇甫淳看到杜月生腰间的牌牌说道,“能够在黄老板身边定然学到不少东西,不过小鸟长大了总是要飞的,金庸大哥,该给小杜一块地方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想想将来,也许大家都好。”
皇甫淳此话一出,场面上就好看了,皇甫涯无所谓,静静的端着杯子泯酒,反正是江南的黄酒,喝一点不碍的。小杜是吓的满脸煞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而黄金荣听了后却是若有所思,随即慢慢的点点头。
“月生啊!你还不过来谢谢皇甫先生?今后你要以师叔礼待之。”
此时的杜月生是帮助黄金荣在官职外打理各类产业,主要是赌场、舞厅以及地产等等,在杜月生看来,他这辈子跟着老大就是风光了,压根没想过自立。
这杜月生也是脑筋活络的人,立马听出黄金荣的话音,连忙走过去,对着皇甫淳行起了叩拜大礼,把个皇甫淳吓得赶紧跳起来,“不可不可,我们各论各的。”
“帮里的礼节不可废!通达,你就坦然受之吧!”黄金荣哈哈笑道。
从席上走开,杜月生的心里还在砰砰乱跳,这变化来的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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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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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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