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穿越小说>国粹>第19章 幺蛾子(4)
  皇甫淳本来脑袋瓜子就活泛,在书局又混了大半年,又跟着老道凌霄子学了许多古玩鉴定的知识,而现如今他们的铁路公司干的又是合法的“掘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油水……用屁股去想也能明白啊,可他不能现在就告诉关宝珊。

  现在,皇甫淳实际上给关宝珊画了一个大饼子,同时,也画了一条线,何去何从,你关宝珊自己选。别说我没有告诉你,你也别到时候喊冤枉。

  “我明天去天津办差,这保安队的整编工作我就交给你。我不插手,不过有几样是总办交代下来的,我跟你说说……”皇甫淳把詹眷诚的几个不要讲了,然后接着说,“现在我能告诉你的就是,第一,你们的制服要换,现在是冬季,我打算冬装夏装各给大家伙做上两身,这样大家也有个换洗的,你说是不是?第二,大刀片子咱们就不使了,可是这些家伙你得收拾好,我去天津的洋行里买洋枪…哦,对了,你这队长该使啥样的枪啊?这当官的总不能跟当兵的使一样吧?”

  “嘿嘿,真好,我?我不知道啊!新军那边都不让我沾,我连去都没有去过。”

  关宝珊说的这是实话,荣禄去世后,新军那边的人防这些满人贵戚后裔就像防贼一样,此时的新军几乎完全是控制在汉人手里。为什么呢?

  甲午战争后,最早搞新军的是从李鸿章手下淮军弄起来的,当时叫“武毅军”,后来袁世凯在小站也练了一直新军,再加上陕甘总督董福祥新练出来的“甘军”,这三支新军就是北洋军的前身,他们当时统统都隶属直隶总督荣禄管辖,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三支军队规模都不大,合在一起也不过6万人,在当时的兵部看来,不值一提。即便是这样的一支与当时国际军事基本差不多的新军,在庚子事件中一枪未发,完全避战,而直隶总督荣禄却是放任民众自发的去抗击八国联军,最后还让民众去背锅。这个结局不要说老百姓不认同,社会舆论不认同,就连新军和朝廷也不认同。也就是在庚子年后,荣禄从官场的顶峰跌落下来,他原来管辖的新军从此脱离了满族国戚的看管,庚子事件以后,袁世凯成为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趁机夺取了北洋新军的指挥权,并且更名为北洋新军,至此,其下辖六镇新军,从上到下的军官里,再无一个满人,原本第一镇的统制凤山勉强还算是满人,可他实际上也是汉军旗人,本姓刘。凤山挂名不久就被袁世凯明升暗降,调往广州任广州将军,换上了何宗莲。

  关宝珊是荣禄的儿子,新军那边防他还不像是防贼吗?根本就没有可能让他沾边的。别说是关宝珊了,就是八旗子弟,想进新军也是没门,当时的八旗子弟不是游手好闲惯了,就是抽鸦片逛窑子,这样的人根本在新军里呆不住。

  关宝珊现在也就是混日子。在家里,他不是嫡出,他的母亲本身就是个从丫鬟升级的小妾,生了他以后又病故了,所以,他从小在家里就受气,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半大小子的时候,还满世界的打架,给家里惹了不少事。加上他自己又是个读不进书的料,等到他成年后,荣禄也死了,于是,家里主事的大福晋就给他娶了一房媳妇和一处宅子,又在兵部里给挂了个管带的萌荫,每个月能有固定的俸禄,这似乎也就算是对得起他了。能够在荣禄失势后还做到这些,因为这个后续的福晋姓爱新觉罗。而家里嫡出的几个哥哥姐姐就比他好多了,要么人家有文化,在六部里当差,慢慢的升官,要么嫁入豪门,有豪门亲家招呼。而关宝珊?谁叫你关宝珊小时候不好好的读书,长大后又不好好的去谋差事呢?

  关宝珊也知道自己在家里不招人待见,在外面要是说自己是荣禄的儿子,那肯定是被人冷眼,干脆,离开后,自己改姓“关”了。反正没人知道。

  “好吧好吧,我去问问别人,你也不用担心,只要跟着咱们总办,这后面的好日子还多着呢!”皇甫淳安慰着关宝珊,“咱们大清国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这要修路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还担心将来没有好事由?”

  关宝珊听完一琢磨,嘿!还真是的,如果是这样,那不比去兵部到战场上拿命换富贵便宜多了?顿时,关宝珊满脸的堆笑,精气神也好多了。

  “通达,有你这句话,我知道该怎么去办事了,放心,我保证不让你失望,等咱们有了好处,我这里一定不会忘记呢!您呆着,别动,我这就走!”

  皇甫淳当然不会摆架子了,虽然自己的官阶比关宝珊高,可自己才多大啊?从小学的仁义礼智信也不允许他托大啊,还是站起来恭送关宝珊离去。

  看着关宝珊的背影,皇甫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清军里的腐败都是明面上的,他作为一个文人,想靠威压去解决关宝珊这边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采取的是拐着弯的暗示和明示关宝珊,一方面暗示会有其它的收益,一方面明示总办的禁忌,然后还把未来描绘的美好,让关宝珊不仅可以看到,似乎也能摸到。んτΤΡS://Www.sndswx.com/

  果然,关宝珊回去后的心思就变了。他来的时候就是想试探皇甫淳的,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给皇甫淳一些“好处”。如果皇甫淳不上道,他也不介意跟皇甫淳玩点“横”的,在外面,他可是埋伏了十几个老兵痞,只要他给出信号,这些兵痞就会冲进去闹事,就会找茬把皇甫淳揍一顿。

  说,这皇甫淳可是命官,这些兵痞就敢打?殴打命官,在大清律里可是要斩监侯的。其实,这一条可是有很大的活动余地的,你打了五品以上的京官和打了在衙门里当差的七品小吏,这个结果就差距很大了,前者可能会斩监侯,后者嘛,打上八十军棍了事。想皇甫淳这种没有根基的小官,谁在乎?

  “关爷,您咋没给信号啊?”一个身板强壮的汉子走出来,小声的问道。

  “没有情况我发啥信号啊?化民,有些事情我们得重新的斟酌啊,走,哥几个找个地方喝点,这特么的天太冷了,暖和暖和!”关宝珊用双手搓着脸颊。

  “好嘞!赵家铺子我点了一桌,让他们候着呢!”那个叫化民的年轻人说道。

  关宝珊手一挥,带上这些丘八就向外走去,他们得去好好的合计了。

  皇甫淳这两天把要出去采购的章程弄出来了,这里面包括被服服装,洋枪和装具,另外,他还突发奇想的顺道订购了一批书籍,用他的话说,想教那些丘八识字,皇甫毕竟是儒家弟子,相信有教无类,不能培养他们去进学,培养他们认识几个字该行吧?到时候自己就省的用嘴去跟他们说了。

  第二天,皇甫淳到詹眷诚的公事房里做了汇报,一项项的说给师父听,詹眷诚不断的点头,觉得皇甫淳想的很细,不过他发现采购的数量似乎多了一些,心里在想,这小子是不是也想从中渔利啊?他的眉头没来由的皱了皱。

  “你这采购的数量是不是多了一些啊?关宝珊的那一营兵有那么多人吗?我看他原来是吃空饷的,这个不行,咱们的保安队可不能这样啊!以后你写计划之前要把具体的数据落实清楚,不能由着别人怎么说你就怎么写,这不好!”

  詹眷诚可以说是从正面在对弟子“谆谆教导”,也是一种侧面的批评。

  “师父,这个,不是您想的那样。”皇甫淳并没有慌张,而是气定神闲的做了正面的回复,“关宝珊那边的空饷,今后肯定是不会存在的,咱们对付他的法子多了去了,用利益把他们捆在一起,他就不可能吃空饷了。我这里采购的数量是打着富余的,谁能保证我们今后的保安队不扩编……不,是满员呢?自己有的就可以不求人,自己强了就可以不怕人,如果没有个像样的保安队,这往后面走的路就有些难了,在这京城附近,咱们说话还管用,可过了这军都山后就难说了。”

  詹眷诚脸上露出了满意和歉意的笑容,“好!你这个想法是对的,是我错了。”

  要不说这能人就是能人呢,詹眷诚发现自己错怪了徒弟,马上就认错。

  “师父,您可别这样说。”这下皇甫淳可真是有些惶惑了,师父向自己认错?这可是不合师道啊,赶紧给师父找补,“您是担心我学坏了,给我提个醒,一点都没错,要说错也怪我,应该事先向您说清楚的,起码应该在数量上做个注释。”

  “哈哈哈,你这小子!好,你继续说,我看看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我是这样想的,当下啊,在咱们大清国修铁路应该是个新兴的事由,咱们这里弄完了,其他地方也要修,如果咱们衙门连个保驾护航的都没有,走到哪儿都要找当地要人保护,这个恐怕不行。”皇甫淳停顿了一下,掂量着措辞,“您可能不知道,这外面可是很乱的,现如今,不光是这直隶在编练新军,在南方也有不少省份也在练,这是个啥意思啊?我不敢深究,可我知道,自己身边得有人,没人,将来就是别人欺负的对象,我别的也许整不了,您的那些修路的本事我学不来,我就想帮师父您弄个保安队,起码到时候能够看家护院吧?”

  “嗯,看来,你的嗅觉很敏感啊!不错,我没看错呢!这个……照办!”

  詹眷诚被感动了,他其实比皇甫淳了解的多多了。新军在天津那边如何他不用说了,现如今在汉口,湖广总督张之洞也在编练新军,云南、两广等地都有,而且……革命党的兴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前来找他的人可是不少,只不过,詹眷诚志在实业救国,他要干的就是修铁路。可是单纯的修铁路能行吗?已经四十五岁的詹眷诚哪里不明白皇甫淳要给他建立个什么?这孩子说的也是实在,最不济将来还可以看家护院嘛,是啊,在当下这个波诡云谲的政局下,自己手上有个保安队还是必要的,那么多修铁路的设备和仪器都需要有人保护啊。

  拿了总办大人的批文,又从师父那里拿到了五万大洋的支票,皇甫淳这就上路了。当时,采买这些新式的物事,在北方就是去天津卫,在南方就是上海。

  从南口乘坐火车,先到丰台,然后再转车去天津。为了避嫌,皇甫淳到了丰台后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带着关宝珊派来的冯化民和一个公司总务处的采买,三人在丰台等了几个时辰后,就登上了去天津的火车。

  “你叫冯化民?”皇甫淳笑嘻嘻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纸包,“咱们中午就在这里凑合着吃点吧,到了天津都晚半晌了,咱们下车后再正经的吃一顿。”

  “是,大人,小的名安邦,字化民。”强壮的小伙子连忙恭谨的报上了全名。

  “好好好,你不要拘谨啊,咱们一起出来办差,大家这就是缘分了!来,我买的可是正宗的一只烧鸡,还踅摸了一瓶这个,”说着话,皇甫淳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陶罐,那个时候,装酒很少有用玻璃瓶的,玻璃还是稀罕物呢,装酒的都是陶罐,“这可是丰台老烧锅出的二锅头,来,大家就嘴泯两口!这天真冷!”

  要说这皇甫淳还真是细心,为了按关宝珊的心,他让保安队派一个人跟着自己,说是给自己当个保镖,免得自己在外面受欺负。关宝珊马上投桃报李,把他手下最能打的冯化民给派了过来,还嘱咐,一路上听襄办大人的。另一方面,他还到总务处要了一个采办,实行了钱物分流。啥意思啊?就是钱经他的手,可货他却是不管,由跟着一起去的采买负责清点和运输,最后进库。所有单据都是两人共同签署,这样就杜绝了从中渔利。那天詹眷诚说的话,皇甫还是听进去了。

  “哪敢跟大人您共饮啊,我,我带着馒头呢!随便啃两口就行。”冯化民说。

  “咳,你别穷讲究啊,什么大人小人的?你看,我都没有穿官服,那衣裳穿在我的身上就容易引起误会。你们都比我年纪大,我得尊重你们。再说了,咱们出来了,这叫啥?《增广贤文》里说,十年修得同船渡,咱们这可是坐火车!老祖宗那个时候没有,这得修多少年?啊?快点,麻溜的,别抻着了!”

  被皇甫淳这样一顿插科打诨的,冯化民也就放下心思了,赶紧的拿过陶罐,打开了油纸包,那动作超级娴熟,一看就是经常这样干的。皇甫淳笑了。

  “冯大哥,你别不好意思,我这人喜欢结交,不论贵贱,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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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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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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