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通达的确是可以互补,在古玩字画上,我要拜他为老师,而在金文方面,我略胜一筹,这个昨晚我们就都说好了,今后但凡有青铜器之类的被他遇见,他定会叫我去看看,同样,字画古董方面的事情,我得找他,要不我今天拿那幅画来干嘛?你们看,今天是不是有收获?”马叔平得意的说道。
几个兄弟被马叔平的样子都给逗笑了,老五马季明笑的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国家现在羸弱,有的人说要革命,有的说要科技兴邦,可在我看来,还是要从最基础的做起,教育,必须把教育抓起来!”马幼渔笑罢脸色郑重的说道,“我们现在都在当老师,只要能够在我们的手上培养出若干人才来,何愁国家不强盛?何忧民族不强大?所以,这些年来,我都是为了国家的教育在忙碌。”
马幼渔说的也是一个当时的争论,五四运动后,国内文化人里正在进行着德先生和赛先生的争论,简单的说,德先生是以政治制度变革为方向,只有推翻千百年来的封建制度,才有可能干其它的。而赛先生的重点是强调科技强国,鼓励青年大踏步的到海外去求学,而像马幼渔、蔡鹤卿这些人则是强调的是教育兴邦。
“其实,幼渔大哥说的这些都是相互有关联的,单独的强调任何一个都不合适,或者我们也可以把这看成是一种各类信仰自发的去实行,比如,有的热血青年为了推翻帝制,宁可抛头颅洒热血,有的人为了科技,少小离家,学成归国,还有的人为了各种教育孜孜不倦的在耕耘,这些其实都是相辅相成的。”
皇甫淳看着马幼渔又继续说道,“这就好像人与人之间的秉性个性脾性都不一样,你让一个好动的人去坐馆,不是说不行,而是一种很大的折磨和浪费,而像我这样没啥血性的人去当兵,你们觉得我能行吗?因人而异的信仰大可不必去深究,这多少还是与每个人的个性有关的,不知道我这样说对不对?”
“我觉得通达说的有道理,正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不能强求每个人都一样,那是不科学的。都说我们马家是伏波将军的后代,可到现如今,咱们兄弟谁能去当丘八?谁有那个血性?我就喜欢在书斋里研究那些古代文字。”马叔平说。
“何况,这教育是需要经费的,单纯的教育其实不存在,就以你们这些大学来说,你们有多久没有发薪水了?”皇甫淳又说道,“当教育遇到经费问题时,那些学者和学生想到的是德先生还是赛先生?饿着肚皮去搞教育,可能吗?”
此时的马幼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皇甫淳说的是实情,可是,从他的层面上还真是想不出办法来,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时局混乱,民不聊生啊!”
马老大的一句感叹,把在场人的情绪都给弄没了,马家是有家底的,所以,他们还能熬下去,对外面的风雨了解的不多,可这毕竟很久没有发薪水是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事情,没办法继续装聋作哑,只能跟着大哥一起唉声叹气。
“我个人倒是觉得,眼下的时局是短暂的,天下是谁的?在帝制的时候都说是皇上的,可研究历史就会发现,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当皇上不能善待天下人的时候,天下人就不认他这个皇帝。而到了今天,民国了,那些在台上的人为了自己和团伙的利益争来争去的,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不识字的平民百姓看不明白,难道像你们这样的文豪大家还想不明白吗?”皇甫淳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通达这个话说的有道理,有道理!照这样看,弄得不好就是大乱后的大治啊!为了这句话,我得喝一杯!”马叔平端起茶杯一口干了,好像是喝酒似的。
“嗯,顺着通达的思路往下想,那就是我们守好本分,搞出自己的研究,将来早晚是用得上的!”马幼渔此时也想明白了,“以我们文人的身份,守好本分,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传承,咱们能干多少就要干多少,不能退缩!”
看到哥几个的情绪又转了回来,皇甫淳笑了,他觉得与这些聪明人说话都不用多费啥脑筋,话,点到即可,都不是傻子,都会去琢磨,这才是士子本性。
这顿茶,几个人足足喝到了晌午,由于喝的是荤茶,其间大家不断的吃着小吃点心,到了这会,谁也吃不下了,尽管皇甫淳还在那里要张罗摆上一围酒席,以马幼渔为首的马家兄弟是坚决“不干”了,于是,大家这才潇洒的抱拳分手。
自打这次以后,皇甫淳与马家的老大和老四是经常聚到一起喝茶说话,一个是语言专家,对国文的根底深厚,一个是金石学家,还与吴俊卿相熟,到后来,大家说开了,才知道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尤其是马叔平,那是隔三差五的到皇甫淳店里打秋风,皇甫淳也不白给,时不时的从秦子文那要来“龙骨”给他看。hΤTpS://WWω.sndswx.com/
这里说的龙骨可不是后世里挖掘出土的恐龙化石,那个东西实际上也是在龙骨范畴内,只不过太过巨大了,不适合入药。这里说的龙骨其实就是远古时期的一些动物的化石,主要是远古时期的马类、犀类、鹿类、牛类等骨骼的化石。
这龙骨入药具体是什么时候已经不可考,现如今能查到的纪录是在三国时期,根据古籍记载,那个时候龙骨就已经入药了,而在后来,用于做龙骨的已经不局限在出土的化石之类,一些古代墓葬里的动物骨骼也入药,而在这些骨骼和龟甲上往往刻有字迹,后来发现的甲骨文最早也是在中药铺里的龙骨上发现的。
龙骨、龟甲,在中医的本草中都是入药的,而在京津的确,之类药材的提供地就是现如今的河南,也正是像马叔平这样的人在中药材上发现了文字,这才形成了民国十七年开始对殷墟的发掘,从而奠定了殷墟的考古学地位,当然,这会儿殷墟还埋在地下,马叔平也好,皇甫淳也好,都还没有想到顺藤摸瓜找过去呢。
话说,此时在京城统治的算是直奉联合的一个怪胎,表面上还是供着徐世昌当大总统,而在下面,是各唱各的调,各吹各的号,这样的混合四不像的政权当然无法解决诸多民生问题了,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各大学校的教师联合起来向徐世昌讨薪,并在清明前半个月罢课,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影响面很大。
说起来,在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不少,可出来管事的却不多,在国会里呼喊嚷嚷有他们,可干实事的人是一个没有,要不说北洋政权腐败呢。
此时的吴子玉一门心思管着军队,他也不在京城里住,还是在城外的大营里,现在,有不少文人谋士前来向他投靠,一堆恭维话弄得他晕晕乎乎,他也就不找皇甫淳了,而皇甫淳也不想再去惹事,他现在是默默的为组织上做暗地里的工作。
这一年,国内的工人运动开始兴起,各地的工人组织也先后成立。此时的政局也是南北分离,在南边的广州,革命党始终不承认在京城里的所谓国会和政权。
说话就是清明了,皇甫淳按照老规矩,陪着师母去给师父扫墓,一眨眼,师父离开这个世界已经两年了,每每想起师父的音容笑貌,皇甫淳都要难过半天。
清明过后,全国的各种新潮运动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了,海员组织了自己的组织,妇女也成立了组织……到了五月一日,长辛店的铁路工人举行了纪念劳动节大会,也成立了工人俱乐部,皇甫淳知道,这都是李守常等人活动的结果。
在南方的孙文,与五月五日正式宣布就任非常大总统,这下子让在京城的徐世昌顿时尴尬了,刚说的国内已无分裂集团,现在南边就搞出一个来,本来还想用那话掩盖一些矛盾,好向西方列强“借钱”,现在全泡汤了。
皇甫淳是从报纸上得知革命党在南方成了新的政权,可他不知道京城这边是如何应对的,于是,他用店里的电话把李志清叫了过来,想问问这边的情况。
跟着李志清一起来的还有方孝义,两人是坐着局里的一部汽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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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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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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