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皇甫淳第一回家后就去上海进货搞了不少新玩意,让父亲完全放下文人的架子,把经营文房四宝扩大到了小百货,这在当地可是文人堆里第一个放弃原则的文人,名声肯定是被一些人诟病,可是实惠却是实实在在的,而那个时候又是皇甫淳与上海朋友相互往来的时候,双方经手的业务获利颇丰,而这些钱皇甫淳都让上海的吴俊清送到了桐城老家,可以说,那时的皇甫涯就是一个隐形富豪。
后来皇甫涯到上海定居,开始还担心吃老本,没想到他到了上海后,拿出了五千块大洋去炒股票,一次就赚了三万多块大洋,而皇甫涯不是那种贪心的人,赚了还要赚,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赚也是因为有大儿子给通风报信,用现在话说就是有内幕消息,啥股票让老爷子一口气赚了这么多?还能是啥?铁路债券呗。
都知道,辛亥革命是因为修铁路维护路权而引起的,可是革命成功后,川汉铁路却是无声无息了,使得一些铁路债券全都向下跌,就连当初詹眷诚带头购买京绥铁路债券后,也只上升了一点,随即因为各种原因停工,铁路债券再次下跌。
接下来的袁项城称帝、张勋复辟等闹剧先后登场,使得各种铁路债券几乎都像废纸了,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汉口的皇甫淳给刚到上海的父亲写去一封信,让他留意粤汉铁路债券,如果便宜到某个价位是可以吃进的。
那个时候,汉口到上海的信件往来时间是很快的,尽管这样,皇甫涯接到儿子来信后,去市场一打听,价格比儿子说的价位还要低,而且低不少。当时,正是直系吴子玉率兵攻打湖南,战端一开,粤汉铁路债券就应声下跌,跌跌不休。
如果是一般的人,即便是接到了儿子的信也不大敢相信,原来面值一元的债券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一毛钱,这样的债券谁敢买啊?可皇甫涯知道自己儿子不会瞎说,他信自己的儿子,一户口气砸下去五千大洋,许多在市场上混的拆白党都收皇甫涯是个“憨都”加“十三点”,一大堆粤汉铁路债券就扔给了皇甫涯。hΤTpS://WWω.sndswx.com/
可是没过几个月,吴子玉在湖南站稳脚跟,他最需要的就是铁路通畅,加上皖系又派去了张敬尧,直皖两系有了一个短期的平衡阶段,而这个时候,粤汉铁路湖南段已经修到了郴州,就差打通韶关到坪石段,整个粤汉铁路就全线通车了。于是,粤汉铁路债券瞬间就暴涨了十几倍,从不到一毛钱一口气上涨到了一块多。
都没用儿子提醒,皇甫涯就把手上的债券全部卖掉,刨去各种费用和佣金,皇甫涯净赚三万八千多块大洋,可以说,就是在上海那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富户。如果说换成平常人,肯定会再次冒险,再次去市场上博弈,可是皇甫涯是谁啊?虽然没有多大的功名,可那也是饱学鸿儒了,他果断的离场,不在碰票证了。
皇甫涯一辈子看得东西太多,加上俩儿子都是新学俊秀,他焉能不知道世道凶险?占了便宜还想占,那就是要遭老天惩罚的开端。有了家底皇甫涯又把钱存进信誉度比较高服务比较好的花旗银行吃利息,所以,他不让儿子给他寄钱了。
听了父亲说的话,皇甫淳认真的问道,“父亲是不是在铁路债券上赚了一笔啊?真是侥幸啊,看看现在,那些债券又都跌的不成样子了。”
“我不贪,见好就收,现在我在花旗银行的存款,每年光是利息就有2000多块,足够我们的生活了,你的钱自己留着办事,我这里你尽管放心。”皇甫涯说。
皇甫淳心算了一下就知道老父亲在铁路债券上获利颇丰,他想了想后才说道,“我这次来,会拜见一些原来认识的朋友,其中有一个叫黄金荣的,到时候请父亲也过去认识一下,只要有他站在身后,一般地痞流氓就不敢找麻烦了。”
“哦!你认识黄督查啊?哎呦!那可是上海有名的大亨啊!”皇甫涯吃惊的看着儿子,“他在上海可算是一霸,往来的都是达官贵人,而且地位很高的。”
“我是在第一次回家到上海时认识的,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探长呢。”皇甫淳笑笑的说道,“其实,我是先认识的陈其美,当时黄金龙不过是陈其美的手下。”
“你连陈其美也认识?”皇甫涯再次吃惊了,“这些年你在外面闯荡,啥事都不跟爹说,你可是要小心啊,不要搅合进啥党派里去,咱们是普通人家,比不得那些有胆气的的人,能够平安活着就足矣了。我现在就想把你的小弟好好的带大,其它的什么都不想了,那孩子今年要上学了,一晃,爹也快六十了。”
“瞧您说的,我这继母真不错,懂得医道,她把您的身体调理的很好,依我看,你们在上海这里是很安全的,至少民国的那些官吏不能随便到这里来胡作非为。回头我再跟黄金荣打个招呼,这就行了,说起来,他可是还欠我一条命呢。”
随即,皇甫淳把当年送给黄金荣一块玉佩,是那块玉佩让黄金荣躲过一次刺杀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听的皇甫涯是咋舌称奇,不过他信命,认为这是儿子的缘法所致,叮嘱儿子平日里要多行善,多积德,多帮人,听得皇甫淳只能点头。
回到家里,翠儿自然要尽当媳妇的孝心,跟做婆婆一起下厨房,这两年在北方,翠儿也学会了做北方的面食,而在南方的手艺也没荒疏,有翠儿做的家乡菜,皇甫涯的饭都多吃了半碗,那个小叔子更是开心的不得了,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
第二天,皇甫淳就去了豫园,到了才知道,吴俊卿可是请了不少人来,弄得皇甫淳是一个劲的给大家作揖行礼,堆着满脸的笑意与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打招呼。这边的人还没有招呼完,已经大腹便便的黄金荣来了,顿时场面响起一片掌声。
“通达老弟!你我可是有年头没见了!”一进来,黄金荣抢先上步对着皇甫淳抱拳行礼,“看起来你比原来壮实多了,今天我来,一是欢迎你,到这个雅趣的会上给你站站场子,二是想求你一件墨宝啊,我可是知道你在行里是名声在外。”
“不敢当不敢当!锦镛兄,你这是高抬小弟了,知道你年前定然很忙,给个机会让小弟做东如何?有些私人上的事情还想托付于你哪。”皇甫淳笑着抱拳道。
两人这段对话可是把在场的一些人给镇住了,许多人都认识黄金荣,可是鲜有人知道黄金荣的字,在上海,有几个人见到黄金荣敢呼其字的?要么叫黄老大,要么叫黄督查,小混混见了都要叫声“老头子”,而皇甫淳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却与黄金荣这样的人物“称兄道弟”,还显得格外热络,这让许多人看不懂了。
“好说好说,吴俊卿对我说过,说是令尊就在我的辖区里定居,我早就向下面打过招呼了,放心,在上海这个地方,没人敢动你家老爷子。”
说起这黄金荣来,对于书画一道可不是外行,当年家穷,他谋生的第一个行当就是去一家字画裱糊铺子里当学徒,后来自己开水果摊,再后来去法国巡捕房里当差,仗着脑袋瓜子机灵,又善于与洋人周旋,一步步走到今天。
都说黄金荣是青帮大佬,实际上他并没有师承门派,是个典型的“空子”,可是当年紧跟革命党干将陈其美,大把的帮助陈其美搂钱,于是,陈其美就把一拨青帮弟子给他带着,可论起辈分来,这就有些尴尬了,他啥辈分的都不是。到了陈其美被暗杀后,他才敢对外宣称自己是“天字辈”的。
其实,在青帮的旧二十四辈排名中是没有天字辈的,由于他是与陈其美称兄道弟的,而陈其美是大字辈里的重要人物。于是,他就在大字上加一横,称谓天字辈,意思是与大字辈一样,而当时在上海还没有与黄金荣齐名的,谁也管不了。
后来人们常说的上海三大亨,就是指黄金荣、张啸林、杜月笙,此时,另外两个还没有起来呢,杜月笙还在黄金荣手下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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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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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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