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淳说着喝下一杯米酒,满脸的惆怅和失落之色,看得詹眷诚也是心跳。
“有人说教育立国,有人说科技兴国,还有人说变法建国,可到底该怎么走,有谁能拿出一个叫人信服的纲领吗?没有,这才是让我想不清楚的地方。”
皇甫淳说的话其实也是詹眷诚迷惘的地方,作为一名基督徒,他的心是善良的,行为也是规范的。在满清那个年代里,以詹眷诚这样地位的人,谁家不是三妻四妾?可是詹眷诚却是无有,后世有人说他是忠诚爱情,其实这有些强扭,真正让詹眷诚如此的根本原因就是,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
詹眷诚是广东人,回到广东,各路亲朋怎么说都不会少,而在广东,当时可是革命党的大本营之一。在清末,革命党多次举行武装起义,而发生最激烈,最震撼的都是在两广地区,反过来看看江浙,那边自打秋瑾和徐锡麟弄了一次后,就再无实质意义上的起义,从这点来说,当时资本家的性质决定了那个时代在江浙要出幺蛾子,后来的发展也的确如此。
詹眷诚回到广东后,仍然有不少革命党人前来发展他,可是詹眷诚都以自己是一个修路的工程师而不参合,他甚至说,“不管是谁当政,修铁路都是必须的,现在,多一个革命者不算什么,可要是少了我这个工程师,问问支持你们革命的老板们干不干?”
这个话很管用,不管后世如何解读那个年代的历史,辛亥革命是由一些新兴的有钱人支持的,是为了实现和保护新兴资产阶级利益而进行的。把能帮他们赚钱的人才当炮灰用?没有如此傻瓜的资本家。
任何朝代的造反,都与生存相关联,当统治者让百姓无法生存的时候,改朝换代就出现了,新兴的资产者也是百姓,他们的周边也是围着一大群人呢。
早期的俄国革命,提出的口号很极端,要么是这,要么是那,最后历史证明,那一套理论是不对的,把社会看的太简单了。
以围绕盛宣怀、虞恰卿等新兴资本者周围的人为例,围绕在他们身边混饭吃的百姓至少有几万人,洋务带动起来的商业运作,使许多百姓只能跟着商业经济走才能生存。发生在江南江浙、广东一带的事情就是如此。
同样,围绕铁路生存的人也不在少数,随着铁路的兴建规模越来越大,这个人群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除了铁路上的员工,还有围绕铁路谋生的其它行当,
根据推测,在那个年代,仅有的铁路上就有各种工人十几万人,解放后,铁路大发展,高峰时期员工总数近400万人,这还不包括为了应对特殊情况而成立的铁道兵,齐装满员,整整十五个师,40多万兵力。
而在铁路边经营货栈、客栈、餐饮业、服务业、转运的脚夫等等,可以说,清末开始的铁路建设,使当时的大清国在经济上得到了迅猛的发展,爆发出来的民意也让满清朝廷措手不及。
师徒俩讨论社会结构还凑合,进一步讨论社会模式就有些困难了。别看詹眷诚打小就在美国长大,可是,那种传统的忠君思想还是很顽固的,所以,在他的思维里,他是支持“君主立宪”的。
皇甫淳就不一样,他虽然没有出过国,可这些年看的各类书籍太多了。他自己本身是个文化人,是从学四书五经开始的,现在,又接触到了西方的新潮思想,内外一对比,他更是迷糊了。
皇甫淳在京城书局里看24史的时候,就琢磨,为什么在华夏大地上,隔上几百年就要更替轮换一次,有人说是从唐代开始,这种朝廷更替的时间固定在200年至300年之间,可实际上是这样吗?
皇甫淳在看了史书后发现,如果仔细的推敲,从西周开始,各个朝代的时间还真就是二三百年左右,西周,周武王创立,灭亡于周幽王,等到后来的东周,压根与西周就不是一回事了。
有人说东周不是维系了五百多年吗?这个提法其实也不准确,在东周,又分春秋和战国两个阶段,在东周时,还算是有“周天子”摆在那里,可到了战国时期,哪里还有周天子啊?那就是军阀混战,逐鹿中原啊。
春秋的时间也是三百年,春秋后实际上已经没有了周天子了,开始还是个摆饰,到后来,连摆饰都没有了,战国的时间只有250年。
秦朝就不用说了,二世而亡,有人又说汉室天下不是有400余年吗?其实,汉朝的通知时间更短,其间,西汉和东汉压根就不是一回事,两个朝代都是很短的,西汉维持了200年多一点,东汉连200年都不到就灭亡了。
接下来的各个朝代都是短促的,有的百年,有的只有几十年,直到后来唐朝统一,建立了强唐统一政权,达到了华夏历史上的第一个顶峰,可是,唐朝享国也只有289年,还不如后来的弱宋,弱宋好歹还维系了310多年,虽然说起来也是分为南北宋,可在文化体系和政权更迭上还是一脉相承的。
皇甫淳在研究这些古代历史的时候,他就发现,固有的封建体制里的弊端几乎是无法解决的,所谓的家天下是不可能长久延续的。至少在帝王繁衍上就存在着重大的缺陷和漏洞,几乎各朝都有嫡传中断,由旁系替代的现象,这种替代本身就是捏着鼻子哄眼睛的做法,偏偏一些文人士大夫还说的有理有据。
在皇甫淳看来,既然已经发现某个皇帝少子或者无子,为什么不提前做准备?非要等到先帝驾崩的时候糊弄人?说穿了,还是利益分配的问题。
既然家天下利益分配无法均衡延续,那么向美国和法国那样的传承有没有可能?可是,那样的传承似乎也存在着问题,比如,上一个庚子年的时候,美国就爆发了内战,没有皇帝都可以争,那么如何才能叫大家不争?
坦白说,皇甫淳是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套路的,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去如何如何,要说他没有血性,那也不完全对,只不过,他不愿意像那些脑子一热就往前冲的人那样,至少,他认为,没有想好后续的手段就颠覆一个国家,这样的结果必将是老百姓遭殃,他反对不了,阻止不了,只能默默的看着。
皇甫淳在广州待到了端午节,逐步熟悉修建粤汉铁路里的关防文书,然后,又与师父一起乘船北上。师徒俩一起到了汉口,此时,川汉铁路宜昌至万县段已经全面开工,作为技术上的权威人物,詹眷诚不得不前来把关。
乘坐海船,又转江轮,这一趟也用了十来天,说起来,湖广与两广之间距离并不远,可要想快捷到达,在那个年代还真是不容易。
此时的粤汉铁路其实也在各段开工了,在广东,从广州向北,铁路已经修到了三水,而湖南更厉害,从长沙已经修到株洲。在湖广,从武昌到湖南岳阳的勘测工作也结束了,要论重点,在詹眷诚的心里,粤汉铁路远比川汉铁路重要。
从四川到湖广,至少还有长江相连接,可以“轻舟已过万重山”,可从湖广到广东却是没有这样有利的水上通道,每每看到这些,詹眷诚心里很急。
在汉口,虽说有一个会办的衙门,可是,师徒俩刚来,还是只能住在旅社里。
“师父,上次你说的买地建房的事情有了着落了。”这天皇甫淳拿着一沓文件纸过来,“俄租界的那块地买下来了,找个时间过去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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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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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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