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淳摇摇头,“皖系现在已经四分五裂了,从上到下实际上已经掀不起风浪了,这次可能会是直奉之间的事情,具体说就是奉系的张作霖要跟吴子玉干一仗。我在京城的时候,就知道这两人水火不容,看看吴子玉的全国通电就明白,他不会向张作霖低头的,而张作霖现在兵强马壮,在实力上要比吴子玉强大。”
“那个张作霖现在如此嚣张了?”陈乾生吃惊的看着皇甫淳,“难道说曹锟就看着张作霖跟自己的得力干将打?这直系是不是也太玩闹了?我是真不理解。”
“说起来直系是打跑了段祺瑞,可实际上却是没有动到根本,这个你应该比我看得清楚,直系胜利后,曹锟还是驻扎在保定的大本营里,而吴子玉干脆回了洛阳,现如今在直系里也分出了洛派和保派,指的就是这两个地方。”皇甫淳说。
“你是说这直系其实已经分裂了?”陈乾生敏锐的抓住了要点,“吴子玉可是曹锟一手带出来的啊,难道说吴子玉敢跟自己的老上司翻脸?那他就臭了。”
“呵呵,对吴子玉我还是熟悉的,当年我跟师父去踏勘京张铁路沿线的时候,就是吴子玉带着一哨兵跟着保卫的,那个时候的吴子玉其实已经是军官了,在日俄战争的时候,还替日军做了不少事情,被俄军抓住后差点就枪毙了。”
“可是他似乎并不亲日啊?他现在连发通电不就是针对梁士诒亲日派的卖国行为吗?可是吴子玉身后站着的是什么人啊?要是没有外国势力给他撑腰,他是必败无疑啊!”陈乾生说着说着就上升到了大概念上了,“这些旧军人,不能说他们是完全的卖国,可是,他们毕竟视野小了,看的和想到的都过于肤浅了。”
见陈乾生如此说,皇甫淳倒是没有跟着去说,他知道陈乾生为什么这么说。
跟其它的文人比起来,皇甫淳可是与好几个目前在台上的军阀关系不错的,只要想说,皇甫淳是绝对能说得上话的,陈乾生那么说的意思其实是想让皇甫淳去影响他们,陈乾生不知道皇甫淳已经是秘密成员,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会让皇甫淳去做那些军阀的工作,至于人家乐意不乐意,在陈乾生看起来,那不重要。
不是皇甫淳害怕不原意去,而是皇甫淳知道那几个人的个性,在这个时候去说,说什么呢?跟那些受过完整封建忠孝节义教育的人去讲无产者?讲工人运动?那才是对牛弹琴呢,在这些年的磨练中,不管是吴子玉也好,冯国璋也好,他们想的看的都已经成型,让他们去行善,他们会说,只要对手行善他也会,难道你还去帮他们找对手谈,让那些黑心烂肝的军阀行善?皇甫淳自认为不可能。
皇甫淳在结交军人的时候本来就有选择,像黎黄陂、吴子玉、冯焕章这样的人他可以交朋友,可以给他们帮忙,如果像张敬尧、张宗昌还有徐树铮这样的人来找他,他就会虚与委蛇,能躲就躲,能推就推,压根不会说实话的。
那皇甫淳与段祺瑞之间的关系怎么说?其实,皇甫淳与段祺瑞压根就没什么亲密的关系,段祺瑞惜其才,多次想招纳,都被皇甫淳用各种理由推掉,皇甫淳对其说话也是留上七分,如果不是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师弟出事,皇甫淳根本不会去找段祺瑞,他认为段祺瑞的某些行为缺少正大光明的心态,同时又刚愎自用。
当然,段祺瑞也有其人格魅力,民国期间被称为六不总理,在个人品行上还说得过去,至少他没有直接去贪去捞钱,他是北洋军里最穷的大佬,这点都被后世确认,要是没有这些,皇甫淳是不会搭理他的。可是段祺瑞对属下的胡作非为却又睁眼闭眼,关键是围绕段祺瑞的那些谋士和干将又利用他这点,一个个太不讲究了,军阀里各种烂污事几乎都是这些人开始的,这也是导致他和皖系最后垮台的根本原因,在管人用人上他是有瑕疵的,是缺乏远见的。
以皇甫淳对吴子玉的了解,说吴子玉崇洋媚外那是不可能的,说吴子玉像张敬尧那样祸害民众刮地皮搞贪腐,皇甫淳也不信,吴子玉从一开始就颇有书生意气的秉性,随着地位逐步提升后有了自己的政治主张和治国安邦的想法,要是在十几年前,他不过是个团长,能够保住位置带好兵就算是不错了,想不了那么多。
对陈乾生提到的话头,完全不回答似乎也不好,皇甫淳想了想后才说道,“乾生大哥,我就是一个不起眼的书局小老板,你跟我说的这么大,我是承受不了啊,我这人呢从来不好高骛远,做啥事只要是行善积德的,我都可以参合参合,但是,别把我看成是啥主力,北边那边要打我们有啥法?嗯,就是你现在的组织,全上去也不过几百人,想要形成一股劲,还是先打好基础才行啊,你收是不是?”
皇甫淳的话简直就是……文不对题嘛,性格激烈的陈乾生顿时觉得不爽,可他猛然想起当年两人在船上遇见的时候,似乎也是从一开始的不对付开始的,再细品皇甫淳的话,别说,还说的都对,想要参加博弈,首先得有点本钱吧?
“通达啊,啥时候你都是冷静的,是的,我说的是有些高了,可是你不唤醒民众,我也不去唤醒民众,大家都浑浑噩噩的继续下去,咱们这国家和民族还有希望吗?所以,我们必须要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否则,咱们就没希望了!”
“呵呵……哈哈……”皇甫淳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摇摇头,“你不是新文化的旗手吗?用孟子的这句话蛮熟练的哦!其实,我华夏文化博大精深,绝对不是当今那些鼓吹新学西学人的几句话就可以否定的,我在京城里与几个学者之间在文化方面倒也谈得来,我个人的观点是融合,华夏文化历来讲究融合,这才是发展的好办法,闭关锁国固然不对,可敞开大门,任由西学文化忽悠我们就对吗?”
陈乾生顿时就卡住了,他发现,在思维上,自己总是比这个小自己差不多十岁的兄弟少根弦,而现在有些人就提出全盘接受外来的政治理论,这样的人在南方革命党里有,在新建组织里也有,他们认为,要在国内进行断骨敲髓式的变革,要全盘西化,说起理论来吐沫星子乱飞,他也觉得很难接受,可又说不过人家。
“你我最早都是接受的儒家教育,你比我还厉害,还混了个举人,我不过是中过一个秀才,后来接受了新学,眼界这才宽了,可是要我们全盘接受西化的思想体系,我觉得也难,不合适,可为什么不合适?我思索了许久,答案好像就在口边,可就是归纳不出一个完整的理论,有时很痛苦的。”陈乾生坦诚的说道。
“这有什么呢?大家都是在探索,在寻找,没有找到之前,那还不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些吐沫星子乱飞的人不过是以为他们找到了治国的良方,其实那些方子未必就是管用的。”皇甫淳笑笑说道,“我们自己的路必须要自己去摸索,想用舶来的理论治理我们的国度,终归是有些不靠谱,我们的文化习惯,民俗,民众的心态,不可能与西方一样,不一样的病用一个方子去治,最后的结局是个啥?也许管用,或者管用一阵子,也许不管用,害死人,对不对?”
“嘿!你这样一说还真是蛮有意思!”陈乾生笑了,“孙文在南方呼喊要护法,要恢复法统,其实,民国建立之初学的就是美国模式,可我知道,美国是合众国,不是共和制,从根上就没整明白,现在还在折腾,真要按照他们那样去弄,最后还是会回到军阀割据的老路上去的,现在不是有一些督军在喊自治吗?”
“自治的核心是什么?其实就是春秋时期的分封制,只不过把世袭改成了由总统任命,这里的问题就来了,这个任命能是皿煮的吗?能是代表广大民众意愿的吗?在国人九成都目不识丁的背景下,去搞那样的体制,我看就是邯郸学步。”
“呵呵……”陈乾生也笑起来了,“通达,你损起人来也不含糊啊。”
皇甫淳摆摆手,“算啦,不扯啦,军阀混战其实对你们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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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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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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