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本以为宣德帝的生辰宴安稳的过去了,这事儿就算是完了,却没想到,生辰宴才不过是个开始。

  万贵妃母子俩之前一直没将陈留这个爹不疼又没了娘的小可怜放在眼里过,但自从去年宣德帝对陈留的偏爱不再刻意遮掩,他们才恍然惊觉这些年竟然被这父子俩给遛了。

  自此,陈留就成了他们母子俩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再加上余笙又被宣德帝赐婚给了陈留,这“夺妻之恨”让陈皓心里恨毒了这个近年来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弟弟。

  果然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余笙和陈留都没太把万贵妃母子俩的怨恨放在心上,反正大家从始至终都不是一路人,也没必要去费心维系这段关系,假装岁月静好。

  只是,之前一直隐而不发的敌对,现在摆在了明面上。

  宣德帝的生辰宴是小范围的皇室宗亲家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晚在场的人自然是心里有数的,储君未立,宣德帝又正值壮年,对朝政又一手把控,宗亲们谁也不是傻子,会闲着没事在这个时候站队。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也会有捧高踩低的流言传出来。

  没错,余笙就是那个被踩的。

  她送的小金龙,丝毫不提她送礼的心意,只说这东西实在是俗气,送给宣德帝当生辰礼简直是对这位勤俭帝王的侮辱。

  又说她果然是商人之后,无论怎么改换门庭,都洗不去那骨子里的铜臭味。

  顺带着,南安侯府的发家史又被大家拿出来做了茶余饭后的消遣。

  余笙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等孟婉莹火急火燎的找上门来的时候,这事已经在京城各家之间都传开了。

  孟婉莹来得急,又说了那许多话,连喝三盏茶,才堪堪解了渴,放下茶杯却见余笙一副淡然模样,她恨铁不成钢,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现在的风向对你可不利,你心里都一点儿不着急吗?”

  余笙想得简单,笑着安抚好友,“这有什么好急的,我家以前本来就是做生意的,他们又没说错,而且严格说起来,我也的确是送了父皇一块儿金子做寿礼。”

  虽然那金子是被能工巧匠做成了萌萌的小龙,还深得宣德帝喜爱,要放在御案上做镇纸用。

  孟婉莹快要被她这副躺平任嘲的样子气死了,“那能一样吗?”

  余笙小声嘀咕:“雕了花儿的屎那也是屎啊,黄金当然也是。”

  “什么?”孟婉莹没听清余笙的吭吭唧唧。

  余笙见她双颊红红,可见这些流言真是将她气得狠了,虽然她对这些不甚在意,但朋友如此为她着想,她心中自然无比感激,脸上便扬起一个讨好的笑来。

  “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再说了,父皇可喜欢我送的小金龙了,那些背后说我坏话的,肯定都是些吃不到葡萄的酸狐狸。”

  孟婉莹见她是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竟然还有心情说笑,抬起手,用指尖狠狠的戳了戳余笙的额头,“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这是简单的送礼问题吗?你现在可不再只是南安侯府的大小姐了,你还是平西王妃,夫妻一体,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对平西王产生影响。”

  余笙有些懵懂的看着好友,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茫然。

  孟婉莹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挥退了屋内守着的丫鬟,凑到余笙面前继续小声解释道:“如今储君未立,虽说陛下的心意最重要,但若到时候朝臣都反对平西王,岂不是平白添了阻力?”

  余笙愣住了,她是真没想到,不就送个礼么,怎么还能和立储联系在一起了?

  然而好友脸上无比认真的表情表示着她并没有开玩笑。

  余笙被孟婉莹的一本正经给镇住了,神情也不由得跟着变得严肃起来,端端正正坐直了,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

  孟婉莹见余笙不再插科打诨,显然是将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去了,她再接再厉说道,“储君人选,不仅要考虑他本人的能力,还得将所有可能对他有影响的人和事都考虑进去。现在这些流言,表面上是在评价你送的礼物,实际上是在表达你以及南安侯都是商人本性,逐利而生,难堪大任。这样的妻子和岳家,不仅不会成为平西王的助力,还可能总扯他后腿。自然,这样的人恐怕也不适合做什么储君。”

  余笙听完孟婉莹的分析,因为过于惊讶,半张的嘴久久没能合上。

  她此刻好像已经看到了陈留因为自己送出了那个小金龙而被群臣死谏,最终与储位失之交臂的画面。

  “不行!”余笙猛地将桌子一拍,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陈皓若是上位,那小心眼儿一定不会让陈留有好日子过,而且她和南安侯府怕是还得走上团灭的老路。

  只是,她该怎么办?

  那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堪比十八弯的山路,她就算是再长一百个脑子估计都没用。

  孟婉莹被那突如其来的“嘭”的一声给吓得一抖,她端起茶杯默默喝了一口压惊,一边悄悄睨着余笙的神色,然后川剧的绝活——变脸就在她面前上演了。

  不过几个呼吸间,余笙的情绪就已经完成了从惊讶到愤怒再到深思的转换。

  这变幻的速度快到让孟婉莹叹为观止,她默默吞了吞口水,同时也在心底悄悄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她原本的确是打算借此次流言来刺激一下余笙的,让她长点儿心,知道知道人间险恶,别整天岁月静好与世无争,到头来被人一脚踹到坑里给埋了,但也不想真把她推到另一个极端,草木皆兵的话,日子也不用过了。

  但看样子,她今日好像没把握好那个度啊。ΗtτPS://Www.sndswx.com/

  孟婉莹有些愁。

  余笙也有些愁,现在流言已经传开了,她总得要做些什么来弥补一二吧,总不能真的让这事影响了陈留的前程。

  小姐妹各怀心事,一时都没有再吭声,室内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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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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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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