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如果是平常的姑娘家,看到穆莲生这么热情地关切,肯定早已芳心暗许,可姜九不是,她相貌丑陋,而穆莲生如此这般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穆莲生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想要以此来狠狠敲诈她?
一个戏子是不想活命了吗?
穆莲生被姜九清淡的眼眸盯得有些灼热,不由地慢慢挪开了些目光,语言有些悲切地说:“夫人原来这样想我,那如果我真的想要回报的话,届时就让在下目睹一下夫人的芳颜吧。”
姜九听了他的请求,竟被逗笑了,眉眼浅浅弯了一下。
她的这一小小动作被穆莲生捕捉到了,他惊喜地问道:“你笑了吗?”
姜九听到后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用手捂了一下脸,假意咳嗽了一声,以缓解这种尴尬的氛围,“我记住了,如果真的需要公子帮助,会去陶戏楼找公子的。”
“真的吗?你会骗我吗?”穆莲生激动地又往前一步,姜九见状很自觉地往后退一步。
“我还有事,告辞。”姜九扶了扶手腕上的叮当镯,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说完后就走了。
没走几步,姜九突然停住,转过身来,扯了扯嘴角说:“希望公子记住我已经嫁为人妇,就算以后遇到,也不要像今日这么冒失,因为我不确定下次如果碰上我夫君,你会不会挨揍。”
穆莲生看着姜九说完后潇洒地转身离去,这一抹倩影儿不觉让她有些失神。
草丛后的人看到姜九走远后,身带长剑走到穆莲生面前。
“飞鸽传书给殿下,鱼儿上钩了。”穆莲生看到那人后,立即收回目光,以防止让他起疑心。
现在的雨已经不下了,山上这一道儿小路幸亏铺了大理石,要不然肯定走一步就摔一个跟头。
“主子,奴婢不喜欢那个穆莲生,他几次三番地故意亲近您,真想让相爷拔了他的舌头。”画眉扶着姜九慢慢下山,语气很不满地吐槽道。
“一个风流怜人罢了,还不至于入相爷的眼,我久居府中,也不常出来,哪会都可以遇到,任他去吧。”姜九语气轻飘飘地说道。
“画眉,刚刚遇到穆莲生之事,千万不可跟别人乱说。”姜九严肃地说道。
“嗯嗯,奴婢知道的。”画眉很认真地点点头。
这种事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本来没多大的事,就怕不轨之人拿去做文章,摆姜九一道,那真可有姜九受的了。
“主子,刚刚穆莲生给您说了什么啊?奴婢很是好奇。”画眉一脸神秘地问姜九。
姜九目光回望了画眉一眼,语气平淡地说:“好奇害死猫,知道这么多,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
画眉看着姜九薄凉的眸子,自知刚刚说了大不敬的话,赶紧低头认错,“主子恕罪,画眉大意了。”
姜九眉眼如画,凝视着下山的路,随口说道:“快走吧,天快要黑了。”
等到两人走到寺庙门口,静镜心方丈带着弟子们已经在这儿等候多时了,姜九看到一行人后,赶紧走到镜心面前,带着抱歉的语气说:“十分对不住,让镜心师父担心了。”
“侧夫人严重了,老僧也只是出来散散步。”镜心双手合十,向姜九鞠了一躬,语气十分和善。
“镜心师父,菩提寺可以求平安符吗?”姜九清亮的眼睛,如下过的雨一般清澈干净。
“可以,侧夫人随我来。”镜心领着姜九往主殿去。
“侧夫人可否告知,这平安符是求于谁的呢?想要保佑他/她什么呢?”镜心走在姜九侧前方,声音苍老而温柔。
“求他平安,朝廷里多阴谋诡计,刀剑无眼,只愿他无恙。”姜九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之色。
“这人可是相爷吗?”镜心听了姜九的描述,心里猜出了七八分。
姜九无声地笑了,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道:“师父,到主殿了。”
镜心看姜九不想说,也不便多问,抬眼对她说:“既然夫人诚心求符,想必这人对夫人很重要,老僧亲自为他写吧。”
“多谢方丈。”姜九眼里闪着惊喜之光,赶紧感激道谢。
“夫人,来,上柱香。”镜心把香在蜡烛旁引着,双手递给姜九,姜九上前,也是恭敬地双手接过,插进香炉里,然后虔诚地跪下对着佛珠磕了三个响头,同时在心里念念道:佛祖啊,佛祖,请一定要保佑陆清岸一生平安,他这前半生已经够苦的了,就让他避开灾难吧。
“可以了。”方丈把开过光的护身符递给姜九,眉眼如慈父一般的温柔可爱。
“多谢方丈。”姜九接过镜心折好的平安符。
“侧夫人这般用心,这符也是会起作用的。”方丈最后补充道。
姜九听了镜心的话,第一次由衷地笑了,弯唇笑道:“感谢方丈吉言。”
……
晚间
姜九靠在窗户边,望着月亮沉思,明天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候了。说起来姜九还是很害怕的,顾仕钧是令皇室都忌惮的人,一旦事情败露,姜九都不敢想。
而在寺院的另一边,小和尚把飞鸽传书递给镜心,镜心接过,打开一看,苍老的脸上堆起了皱纹,语气变得宠溺,“这个臭小子。”
“是顾公子的信吗?”小和尚不解地问。
“是的,他问侧夫人的近况。”镜心笑着摇摇头道。
看来顾仕钧真的对姜九上心了,才出来两天,就记挂上了。
“宣和,执笔,为师说,你代写。”镜心拍拍小和尚的肩膀。
“是,师父。”
镜心不紧不慢地交代了姜九这两日所做的事,例如参拜主殿佛像,去后山观雨,给一位在朝男子求了平安符,询问名字未果,只是说是重要之人,想来应是顾相。
最后镜心也如实说了姜九想参拜顾氏的长明灯,但被他拦下,因为没有顾相命令,不敢轻易放人进去。
亥时,顾仕钧在东苑还没入寝,手里拿着镜心方丈刚送来的信。
看到平安符时,先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慢慢放松,最后眉尾上挑,打量起旁边的戚风。
戚风被他看的有些发毛,语气迟疑地问:“主子,可是镜心方丈说什么了?”
顾仕钧托着下巴,轻轻点着高挺的鼻子,语气慵懒道:“你说对侧夫人很重要的,还是在朝为官的男子有谁呢?”
?戚风惊讶地看着顾仕钧,一脸的疑惑不解,他以为是顾仕钧跟他开玩笑,可半天,顾仕钧都在盯着他。
“那,应该就是主子吧,平常侧夫人也不出去参加聚会,也不曾听说她与哪位男子交情深。”戚风想了半天,整理好语言,才在顾仕钧目光灼灼的注视下说出来口。
“嗯,你回答的很好!”顾仕钧很满意戚风的回答,一个高兴把手里的手串扔给了他,“赏你了。”
!!!
万年老抠门赏他东西了?
戚风大骇,顾仕钧的抠也是远近闻名的,自从当了丞相,出去特别自觉地不带钱,逢年过节,也不会赏赐下人,要不是惧怕顾仕钧的铁腕手段,顾府的下人早跑了。
抠不代表穷,顾仕钧其实老有钱了,在京的铺子和庄子,每年收益可以达到上千万两黄金,在其他州县的财产就不用说了。
顾仕钧美其名曰:钱要花在刀刃上!
顾仕钧这是第一次这么爽快地赏别人东西,而且还那么开心。
平安符?这姜九还真是把自己放心上了,那明日如果政务不忙的话,就去城外接姜九吧。
明日姜九肯定又激动又惊喜吧,真是容易满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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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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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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