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向姜九伸出手来,姜九扭头看了看两边的晕倒的齐嬷嬷和画眉,挡住了本就不太宽阔的过道,确实不好过去,姜九也很爽快地把手递给舟意。
舟意轻声说了句“僭越了,公主。”然后稍稍用力把姜九从最里面给拽了出来。
“公主,咱们快走吧,这些侍卫一两个时辰后就会醒。”舟意对着姜九轻声建议道。
“他们没死吧?”姜九出来看到这四个顾家侍卫身上有血迹,微微皱眉问道。
“没死,只是受点伤,如果一点儿也不伤害他们怕顾仕钧不相信。”舟意边回答姜九问题,边观察周围近况。
“公主,走吧,大人等很久了。”舟意一行人在姜九身边站齐。
“嗯,快走吧。”姜九把身下的衣裙抓牢,做好跑步最佳状态。
姜九一说完,舟意给他们使了个眼神,然后十人带着姜九迅速跑上山。
不一会儿,陆清岸就看到舟意拉着姜九向它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陆清岸清冷眼眸里闪着心疼之色,立即跑过去接住姜九。
终于到了,姜九在心里想。
“公主还好吗?”陆清岸扶住气喘吁吁的姜九,给她轻拍后背顺顺气。
舟意心领神会地带人退到了十几米外。
到了,终于到了。姜九在心里想。
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走路都很少,刚刚一口气和舟意跑到了这里,真是要了姜九的小命了。
“清岸,我没事。”姜九语速缓慢地安慰陆清岸道。
喘了一会儿,姜九才调整过来,然后站直身子,细细端详着眼前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的陆清岸,低声呢喃着:“瘦了。”
之后姜九从怀里拿出准备很久的香囊,认真仔细地系在了陆清岸的腰带上,语调温软道:“这香囊绣了很久了,一直没机会给你,里面是我昨日给你求的护身符,一定要随身带好,方丈说很灵的。”
陆清岸也低头俯视着姜九手里的香囊,深蓝色布纹,上面用银丝线绣着一只仙鹤,和墨绿色的藕叶和白金色的荷花。绣法精致而细密,色彩大气而高贵,很符合陆清岸的气质。
不同于别的姑娘绣鸳鸯,姜九认为仙鹤来比喻陆清岸更适合。
“多谢公主,清岸很喜欢。”陆清岸心里有再多的爱意泛滥,最后也只能化作了这几个字。
“清岸,如果我被顾仕钧抓住了,你,就离开南州吧。”姜九眼眶有些发热,假装随意地说。
陆清岸瞳孔一沉,声音温文儒雅,“公主死了,我也不会独活,陆清岸活着的意义就是公主!还请公主原谅清岸,还不能强大到从顾仕钧手中抢了公主。”
姜九蹙眉,月眉星眼望着许久不见得陆清岸,“清岸,如果成功了,我的心意都在这香囊上了,如果失败了,我活着,你也要活着,可以吗?”
“是,谨遵公主命令。”陆清岸的目光凝睇着姜九。
“公主,大人,时间来不及了,必须要出发了。”舟意在不远处小声提醒着两人。
姜九眼眸里装着满满的不舍,最后略一迟疑,心里挣扎了一番,还是做了自己多年想对陆清岸做的动作。
陆清岸的鼻翼闻到一股清香,原来是姜九轻轻地抬脚抱住了他。
陆清岸此时也用右手轻抚姜九的后背,对着怀里的柔软姜九温声说道:“小九别怕,清岸会一直陪着你,一起生,一起死。”
陆清岸太明白姜九内心的恐惧和害怕,姜九才二八年华,虽然在宫里过的艰难,但却并没有经历过大的风浪。
姜九听到耳边的低语,心里仿佛有了底气和力量,很快两人放开,姜九撤下面纱,对着陆清岸甜甜一笑,有些昏黑的天空却把姜九的眼眸衬得清澈明亮。把陆清岸看的一愣,犹如万个雨点敲击心脏。
顾府
“天都快黑了,怎么还没回来?”顾仕钧正在批阅奏折,抬头看了一眼窗户外漆黑的天空,不悦地说道。
“可能快了吧。”戚风在旁边不确定地回复道,天确实有些晚了。
顾仕钧眉头微蹙,他隐隐感觉有事要发生,于是对身旁的戚风说:“你带两个人骑快马去迎迎侧夫人。”
“是。”戚风双手抱拳,向顾仕钧行了一礼后,迅速向门外走去。
顾仕钧已无心批阅,放下手中的狼毫,朝着窗口走去。
一个时辰后
戚风神色有些慌张地跑进书房,看到屹立在窗边的顾仕钧,双腿下跪,声音紧张地说:“相爷,侧夫人被人劫走了!”
“劫走了?!”顾仕钧听到后,转过身来,对着戚风低沉地喊了一声。
“其他人呢?”顾仕钧整理了一下情绪,平复语气问道。
“都被打晕了,被我们带回来了。”戚风回答。
“现在把这些人都押到院子里,用水浇醒。”顾仕钧脸色阴沉。
一刻钟后
东苑的大院灯火通明,顾仕钧剑眉紧皱,一脸的不悦,气氛也越发冰冷。
“啪!”
几桶冰凉的水把齐嬷嬷一行人从上到下浇的彻底。
“啊~”画眉感受到冷意,意识也慢慢恢复。
陆陆续续几人都清醒了过来。
齐嬷嬷脸上都是水珠,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睁大眼睛看清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扫视了周围一圈人,突然和正中央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对视了,阴鸷般的眼眸死死盯着齐嬷嬷,把齐嬷嬷吓得一激灵。
顾相!
她现在回到了顾府!
齐嬷嬷立马反应过来,跪着爬到顾仕钧脚下,拉着他衣服下摆的衣服,声音悲切道:“相爷侧夫人,侧夫人被贼人掳走了,快救救我们夫人~”
顾仕钧的眸底染着一片厌恶,一脚踢开了齐嬷嬷,对着她冷冰冰地说:“把你今天看到的如实招来,少说一个字,就把你头割了喂狗!”
被踢倒的齐嬷嬷听到顾仕钧的话后,踉踉跄跄地跪好,把今日的事情细细给顾仕钧讲了一遍。
“北方人?”顾仕钧听完有些疑惑地反问。
“嗯,那贼人说的是北方口音。”齐嬷嬷苍老的脸庞肯定地点点头。
“你凭什么断定他是北方人?就因为口音?”顾仕钧一针见血,眯紧了眸子。
“老奴,老奴,不,确定。”
“北方人身形一般都粗犷高大,披散着头发,你看见的那人呢?”顾仕钧深邃的眼眸微挑。
“那贼人,身形单薄,头发束起。”齐嬷嬷仔细回想后,吞吞吐吐地说着。
“哼!”顾仕钧不屑地看了一眼齐嬷嬷,顾仕钧前些年出征边境,讨伐北方部落,不免落下怨恨,所以才有今日他人胡乱冒充北方人。
顾仕钧就是顾仕钧,陆清岸和姜九精心策划的抢人,被顾仕钧很快戳破。
“贼人抢人时,你主子是何表情?”顾仕钧右手转了一下左手大拇指的墨玉扳指,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嗓音微哑。
“侧夫人当时吓坏了,一直没说话。”齐嬷嬷心疼地说。
“没说话?”顾仕钧神色冷冽,站起身来,向着齐嬷嬷走来,让人猜不透他此时此刻想什么。
顾仕钧站在那几个男仆身边,蹲下扫视了一眼伤势,冷哼着说:“把他们关到地牢里,听候发落!”
“是。”
齐嬷嬷神色张皇地大喊道:“相爷,一定要救我们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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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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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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