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仕钧正闭眸养神,淡淡抛出一句话:“去凤舞阁。”
“是。”
一刻钟后,就到了凤舞阁,热闹非凡的京城之乐,现在被侍卫团团围住,既冷清又肃穆。
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不时地交头接耳,胆子大的还往里面伸脑袋,企图可以窥探一二。
“主子,您来了。”喜子正在筛查人数,一抬头,就看到顾仕钧身着紫色朝服,充满威严性地站在门口。
“你在核查人?”顾仕钧左右望着大厅里的人,瞟了一眼喜子问道。
“是的,凤舞阁每天人多眼杂,虽然这个方法麻烦,但效果很快。”喜子眼里闪着光。
“继续吧,本相上楼看看柳忆儿。”顾仕钧淡淡留下一句话去,之后就大步走上楼梯。
楼上的柳忆儿眼睛都哭肿了,一心想寻死,四个姑娘丫鬟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顾仕钧进来就看到这幅情景,目光朝着柳忆儿停留了一刻,暗声说道:“都先下去。”
四个姑娘一看是顾仕钧,同时都松了口气,行了一礼后纷纷离开房间。
柳忆儿一听到顾仕钧的声音,立刻扭头去看门口,果不其然,顾仕钧衣着华贵,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庞俊美异常。柳忆儿有些恍惚地想,是不是她死了,也不会让顾仕钧慌张。
“忆儿。”顾仕钧走进来,坐在了柳忆儿旁边,轻声喊了一句。
柳忆儿看着心心念念的人突然离自己那么近,先是欢喜,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往后退,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哭起来。
柳忆儿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顾仕钧不能看到她这个样子,这个时候的她太脏了,顾仕钧很嫌弃的。
“忆儿,我会调查清楚的,一定会揪出背后捣鬼之人。”顾仕钧刻意把声音和气些。
“忆儿不干净了,相爷不要看忆儿。”柳忆儿眼泪从两边肆意流下,表情痛苦而绝望。
“柳忆儿永远是柳忆儿,永远是本相心中那个漂亮的小姑娘。”顾仕钧看到柳忆儿这般,顿了片刻道。
“相爷,不要再说了,忆儿不漂亮了,忆儿不配再为您办事了。”柳忆儿黯然失色道。
“本相一定会彻查到底,忆儿也不要因此就一心想死,世间的苦难太多了,活着不容易,事情发生突然,你一时接受不了,本相理解,但你想想这秦楼河畔那么多姑娘,她们每日都以此为生,不也活的好好的吗?那个乞丐我已下令处死,知道这件事的人,也被本相警告,绝不外传,忆儿需看开点。”顾仕钧正色道。
“就算把所有人都杀光了,又有什么用呢?那个老乞丐还是侵犯了我!”柳忆儿凶狠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衣摆,失声吼道。
“是,你说的没错,可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问题,重要的是你,自己走出来。”顾仕钧眼皮一跳,耐心也所剩无几。
顾仕钧看柳忆儿也缩在一团,失神地发着呆,他也不想继续废话了,起身整理好衣服打算出去。
“相爷,忆儿现在已经是您的弃子了吗?”柳忆儿害怕地问,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仕钧打断了。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无缘无故乞丐可以准确无误地进入你的闺房?”顾仕钧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刚刚被柳忆儿哭的心烦,他都快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我,我昨日和平常一样,很早就睡了,可早上醒了就……”柳忆儿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回忆起羞耻的夜晚。
“一整夜你都没感觉?”顾仕钧低声问道。
“……没”柳忆儿努力回想,也没什么记忆。
“你,多保重。”顾仕钧说完就转身离去。
柳忆儿呆若木鸡地看着顾仕钧伟岸潇洒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拐角消失不见。
“你还没回答我……”柳忆儿悲伤喃喃自语道。
顾仕钧才不会顾及这些小细节,作为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男人,顾仕钧对感情极其淡薄,这么多年,顾仕钧认为自己对柳忆儿已经是多加照拂了。
难道此事真的和姜九无关?
顾仕钧在心里不禁怀疑自己,这两件事同时发生,而且做的还那么天衣无缝,仅凭一个毫无势力的公主,应该做不到?
顾仕钧走出凤舞阁的门口,望着湛蓝的天空,竟然也有了片刻的怅然若失:“你现在还好吗?”
这个时候的时间看起来总是那么短暂,两天时间稍纵即逝,短短两天,整个南州都知道九公主被人掳走了,了无音讯。
戚风在这两天里追到了几批酷似姜九的队伍,但等他们真正追到,就发现又不是,一来二去,耽误了好多时间。ΗtτPS://Www.sndswx.com/
东苑
顾仕钧手里拿着戚风刚刚飞鸽传书的信,气的把手边的茶盏摔了个稀碎,好看的眉眼紧促在一起,在旁的侍候的奴才瑟瑟发抖。
这才是障眼法吧?敢戏耍本相,两天时间,就是边境也快走到了吧?
顾仕钧很久没这么生气过了,他喜欢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里的感觉,可这么多年,顾仕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事情在他手里失控。
“主子,卑职回来了。”消失两天的纪雨终于回来了。
顾仕钧撇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纪雨,语气特别不好地问:“查到了吗?”
顾仕钧当时一时起疑,才让纪雨去宫里调查姜九,这两天差点把这事忘了。
纪雨面色为难,有些难以启口,再三决定还是说出来口:“侧夫人好像和陆清岸大人认识。”
顾仕钧阴沉的冷眸睨着纪雨,纪雨虽然没有抬头,但知道此时此刻自家主子恨不得把自己看透。
姜九和陆清岸怎么会牵扯在一起?
陆清岸的功绩和办事效率都是让纪雨一行人十分敬佩的,就连顾仕钧对陆清岸有时都赞不绝口。
“卑职这两日询问了宫里很多老人,才探知一二,知道的人不多,卑职已经尽力收集全了。”纪雨恭敬地回答。
“快说!”顾仕钧可没那么多耐心听他在这儿兜圈子,手里的佛珠都快被他捏碎了。
“陆清岸大人自小进宫就一直服侍在侧夫人母女身边,直到侧夫人九岁时母亲离世,二人才分开,至此没有打听到两人是否还联系。”纪雨简洁地描述完整。
宫里每年的人来来去去,调动极大,而且时间久远,确实不好再查出其他细节。
“本相记得陆清岸好像是在公主劫走那天离京的吧?”顾仕钧漆黑的眼眸极其冷酷,但却流露出一丝阴狠笑意,不禁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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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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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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