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跪着的朝颜等人,得了令就都站了起来。
皇帝略略抬头示意了一下养马的奴仆:“王忠,把这两人带回去。”
“嗻。”
“谢皇上,谢皇上。”两人连连叩首,然后跟着王忠出了门。
皇帝转头看向朝颜,打量了片刻,赞赏了一句:“安平郡主,很好。”眼中情绪却不明。
朝颜也觉察到了不对,诚惶诚恐地说:“多谢圣上夸奖。”
戚容年也注意到皇帝的神情,想到朝颜的表现,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
因为宋清平坠马一事,狩猎草草结束,恭送天子车驾离去之后,大臣们也陆陆续续上车回府。
仆一进马车里,戚容年就不满地问朝颜:“方才你为何要为太子殿下担保求情?”
朝颜解释道:“太子殿下今日因坠马一事无辜受冤,这不与先前落水一事中的我如出一辙?我自然是要为太子殿下说话的!”
戚容年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他可以不介意她替太子着想,可不能不在意她置自己于不顾,毫无顾忌地为太子说话:“我今日同你说圣上忌惮内外勾结,你还说我手里有军权,让我格外注意。怎么你自己反倒明目张胆地为太子说话。你有没有看见圣上最后脸色都变了?”
朝颜确实看到了皇帝算不上赞许满意的神色,被他这么一说,她也知晓了是自己鲁莽:“今日是我考虑不周。如今若我说话不当,不仅算是将军府,包括丞相府乃至哥哥那边,都有可能受牵连。”
“你知道就好。”她态度好,又认了错,戚容年心中怒火降了下去,他一板一眼地规劝道,“下次可别再强出头了。皇上虽然当着我们的面各打五十大板说了不再提及此事,可若是他有心调查,又怎会查不出?倘若今日之事当真是太子殿下所为,我们将军府就大祸临头了!”
“什么叫‘真是太子殿下所为’?”朝颜蹙着眉心中不悦,“我已经道歉认错了,你为何还要说太子哥哥的不是?我说过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你就能如此肯定?”戚容年刚下去的火气现下又冒了出来,甚至更甚,“你就如此维护他?”
他不明白,朝颜为何如此信任宋清川,始终都要为他说话。
朝颜笃定地说:“太子哥哥绝不会做出此事!他有何理由?他一向品行端方、恭顺谦谨,上敬尊长下爱弟妹,绝不会做出此等诡诈阴险之事!”
“他品行端方?”戚容年气笑了,“怎么这么些年,你是一直跟在他身边所以才如此了解他?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只是不知可是他在你面前装着纯良无害,实则背后尽行阴毒之事!”
朝颜几乎要气哭了,他当初一味相信谢朝歌时倒是不许人置喙,如今她维护哥哥反倒被他这样说:“你胡说!不许污蔑太子哥哥!”
朝颜愈是维护宋清川,他便愈是不悦,说话一时间也口无遮拦起来:“你那么一心为他,他又是如何为你?他要是真心待你,还能让你待在丞相府那个牢笼里过了这么些年?你当初过得那种日子他当真不知?你怎么受了那些苦,也半分不长记性?莫不是苦没受够?”
“啪”地一声,朝颜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眸中的泪水不停地打着转。
他一口一个“当初的苦”,分明是在拿刀扎她的心。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她被人欺辱;他不知道她走投无路;他也不知道她如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受尽疾病折磨而亡……
她以为戚夫人同他说了些,他会理解她的苦,可是她想错了。
不过好在她从未真想过他能懂她。
戚容年被朝颜的一巴掌打蒙了,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说错了话,再看朝颜已然是满脸泪水。
“朝颜我……”
“停车!停车!”朝颜掀开车帘对外面驱马的小厮喊道。
“吁~”
马车稳稳停下,朝颜擦干眼泪就要下马车。
“郡主,怎么了?”令云掀开帘子关切地问。
“朝颜!”戚容年连忙去拉她。
朝颜用力推开他,回过头威胁道:“你别碰我!别逼我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说着,她把手伸给令云,由她搀扶着下了马车。
戚容年紧跟上去:“朝颜朝颜,是我口无遮拦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府再说行吗?”
“你别碰我!”朝颜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躲开他,“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好看,若是传出去也不好听,将军还是先回去吧。”
街上已经有人放慢脚步看过来了,甚至还有几个妇人停下来小声议论。
“你在这我如何能放心回去而且你现下能去哪儿呢?”可戚容年仍然不肯离开。
朝颜微微一笑,刻意说道:“你不是说我不应该说那些话吗?现在我就去宫里向陛下请罪,也免得你烦恼。”
“我只是一时气话!你我夫妻一体,若有事,必然是我扛着,何须你委屈求全?”
朝颜讥讽道:“让你戚将军扛着,岂不丢了你的脸面?让你受了委屈?”
“我怎么会委屈?你不理我我才会委屈。”戚容年一把抱住她,“别恼了,回府你怎么罚我都好,行吗?”
朝颜环视四周来往的人们,想着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先放过他,等回府再做打算。
可她刚要开口,就看见不远处丞相府的马车向他们这边驶了来。
那谢朝歌岂不是也在里面?若是听到动静,她必然想凑个热闹!
朝颜眼珠转了转,然后一脚踢在戚容年腿上,然后顺势推开戚容年斥道:“你做梦!别跟着我!我自有去处!你若是再不依不饶,即便是我回了将军府,也会再想法子跑出来。如今我高兴了自己也就回去了,若是到那时,我可是绝不会再回将军府了!”
说完,她提着裙子就带着一路小跑离开。留下戚容年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能派着戚砚悄悄跟着她们。
果然不出朝颜所料,路过戚容年时,谢朝歌掀开车帘一角关切地询问:“容年哥哥可是同姐姐吵架了?”蜀南文学
“无妨,只是闹着玩儿罢了。”戚容年不想让她知晓,随后又提醒她道,“二小姐应当唤我一声‘姐夫’的。”
谢朝歌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咬着牙强笑着叫了他一声:“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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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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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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