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把手中的折子“啪”地扔到地上,背身合眼,掌握成拳,眉心紧蹙,强抑下心头涌上来的怒火。
“这个白平治,左不过一区区朔州总兵,胆敢威胁朕?好大的胆子!”
姜泰见状,赶忙捧着茶上前,请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这白平治上折子,非要皇上处置了淑妃,说什么陛下不要拿玉才人做掩护,实则在包庇罪魁。
还说什么万望陛下以国事为重,切莫仿效桀纣,美色误国。
也不怪这朔城总兵有这么大口气,朔城是边境的第一道关卡,重中之重,如若朔城失守,中境也就赤裸裸的暴露在北蛮之下。
谢斐接过姜泰的茶水,轻啜一口,眸底一片暗色深黑,长指轻敲着桌面,阴沉的嗓音从喉间传出,“朔城,是时候该收回兵权了。”
——
华清宫里,李乐忧也无事可做,在榻上倚着胡乱翻着闲书。
玉才人死了,那婢女也死了,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
这背后必定有人在作祟,但继续查下去,怕是也不在自己范畴内了。
谢斐既然让白妍假死,怕是想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反正箭不指她,让谢斐去查吧,她已经保下白妍的命了。
这时忍冬端着点心进来,有点儿薄怒的告状道,“主子,您就不该救那白贵妃,奴婢今早去送药,可听得她一直在骂您。”
李乐忧看见忍冬这幅气鼓鼓的模样,像一只河豚,不由轻笑,“我救她又不是为了她,只是她这条命留着还有用。”
白妍被人下毒,玉才人婢女暴毙,这后面肯定还有人操控着一切,后宫前朝本为一体,再加上白妍兄长可是朔城总兵,谢斐刚登基,这人怕所图甚大。
她不是为了帮谢斐,而是她毕竟是前朝公主,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天下大乱,百姓受苦。
翌日。
皇城的天空如墨一般漆黑,天上积压着厚厚的云层,颇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
“陛下,朔州总兵白平治拥兵自重,举了反旗!”
来人禀报,被上位者的威压震慑,不觉地出了一身冷汗。
谢斐轻嗤一声,把玩儿着手里的玉石扳指,“人送到了吗?”
“已经送到。”
“嗯。”谢斐轻嗯一声,似是从鼻腔里传来,带着些冷气和肃杀。
朔城。
“兄长——”
白妍被扶着从马车上下来,因着大病初愈,身形单薄还有些不稳。
白平治正在点兵,听得这声音,一瞬回头,兵刃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妍妍!”
白平治上前把白妍搂在怀里,两人紧抱着,泪水不觉而下。
“你,你怎么?”
“兄长!快停手吧,快停手啊!”白妍紧紧攥着白平治的衣角,她实在没想到兄长为了给自己讨回公道,竟然要起兵造反。
可是兄长又哪里是陛下的对手。
“什么?”白平治也是大惊,“来人,快去府内看看。”
那人连忙进王义的房间里看,可是哪儿里还有人在。
白平治才知自己已在别人的棋盘上了,眼前一黑,竟是倒在了地上。
“兄长,兄长!”
——
一夜之间,朔州总兵造反被俘,朔州易主,因念及其兄妹情深,特只治罪其一人,不牵连其家人。
白宗颐一夜之间,像是老了数十岁,头发更是一夜间花白,他佝偻着腰,跪在谢斐脚下,祈求着,“是臣教子无方,臣有罪,多谢陛下保住小女妍妍。”
谢斐却抬脚绕开他,端坐在椅子上,“行了,朕不会加罪于你,白妍就由你带回去吧。
传朕旨意,白典狱教子无方,罚俸三年,下去吧。”
“谢陛下——”
白宗颐满身是汗,站起身来还有些摇摇晃晃,姜泰赶忙上前扶着。
“大人,请吧。”
白宗颐自知有罪,不敢再忝居京城,回去后自请辞官归乡,白妍也跟着父亲回了乡。
离开京城那天,她最后看了一眼这皇城,她这才明白,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陛下的一盘棋罢了。
她或许在他第一次给自己下毒的时候就应该想明白,京城朝堂乱流之中,吞下的又何止她白家一家。
可笑她还对陛下存有过那不该存有的幻想。
白妍嗤笑出声,放下帘子,任由着马车载着自己离开京城。
京城之大,皇权富贵,不过过眼云烟,南柯一梦。
——
是夜。
李乐忧洗漱完上床,只着一件银纹蝉纱丝衣,盖着毯子窝在榻上,像是有些昏昏欲睡。
谢斐进来时,并没有让忍冬通报,脚步放的很轻地走到李乐忧跟前。
灯下,女人卧在榻上,仪静体闲,半阖着杏眸,发髻打散乌发柔柔垂下,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如新月生晕,长而卷曲的羽睫像一把轻罗小扇,被烛光照着投下一片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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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斐上前贴的很近,敛着笑意,长指禁不住的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
李乐忧觉得脸上痒痒的,不由地睁开了眼睛,“陛,陛下。”
“嗯。”谢斐轻应一声,带着些鼻音,又像是从胸腔里发出共鸣。
看着李乐忧这副迷糊的样子,谢斐不由地伸手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
发丝很软,触感很好。
手心被摩挲的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乐忧。”
谢斐轻唤着,声音暗哑带着磁,深眸注视着她,瞳中映着跳动的烛光。
李乐忧被他这一声唤的脸颊有些发烫,她扶着一旁的矮桌想起身。
却被谢斐按下,大掌握住她纤细莹白的脚腕,李乐忧震惊,想抽回来,却动弹不得。
“乖,听话。”
谢斐拉着李乐忧的脚腕,轻轻地把她拉到怀里,大掌却在摩挲着她细嫩的脚丫。
李乐忧被弄得有些痒,想推开他,却被谢斐一个俯身压在了身下,“想跑去哪儿?”
他嗓音低低哑哑地,贴紧她耳边,呼出来的气喷洒在耳朵上,湿湿的痒痒的,像有小虫子钻到人心里,勾着人动情。
李乐忧扶着谢斐胳膊,脸颊泛红,气息有些紊乱,“陛,陛下,去内室吧。”
谢斐却有些坏笑的看着她,轻轻地扣紧她的手腕,“不,就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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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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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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