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正是隆冬之际,一盆冷水泼来,冷的李乐忧从梦中惊醒。
“李乐忧,都几时了,还睡呢?”
李乐忧睁开眼看去,一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提着水桶,上来就要揪她。
“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赶紧起来干活!”
李乐忧被冰的受不了,赶忙起身换衣服。
“这是浣衣局的衣物,午时我来收,要是没洗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的嬷嬷。”
在这宫中,处处都是踩高拜低的人,昔日她贵为公主,人人奉承。如今她沦为阶下囚,人人都想来踩上一脚。
另一边,吴嬷嬷笑的讨好,“月姑娘,都按娘娘吩咐的做了。”
“好好照顾,少不了你的好。”连月把一锭银子给了吴嬷嬷。
吴嬷嬷看看远处提水的李乐忧,呵,谁叫你得罪人了呢。
公主又怎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大冬天的,井水刺骨寒凉,李乐忧的手泡在着冰水里冻得发红,到逐渐没有知觉。
“偷什么懒?!”吴嬷嬷拿着粗板子,一板子打上了李乐忧的后颈,瞬间通红一片。
李乐忧吃痛,咬咬牙,“嬷嬷,奴婢在洗了。”
“还敢还嘴?我看你还是没有受过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来气!”
哪儿有人洗衣服还坐的那么直,背挺得那么高傲,李乐忧,你现在都是奴婢了,哪里还那么骄傲!
“你现在这幅样子,真叫老奴来气!”
“啪——啪”一板子接着一板子,背上,腰上,胳膊上,没有一处逃得过。
吴嬷嬷力气大,直把李乐忧打到趴在地上,打的李乐忧双手捂着头。
都这样了,这贱蹄子还不求饶?
吴嬷嬷看着李乐忧那副不服气的样子,更是来气,“我打死你——打死你个偷懒的贱蹄子!”
李乐忧本就穿着单薄,吴嬷嬷力气又大,每一板子下去,都火辣辣的疼。
不过是小人得势,她绝对不会向她这种人求饶。
不知道多久,吴嬷嬷才停下了手中的毒打,把板子一扔,指着李乐忧的脑袋,“贱蹄子,给我好好洗!”
李乐忧被打的身上没一块儿好地儿,她颤抖着扶着墙站了起来。
继续把冻得通红的手伸进冰冷刺骨的水中,这水再冷,又哪儿抵得上她心寒。
午时,李乐忧把洗好的衣服送到浣衣局,因为没吃饭,路都走不稳。
到了小厨房,正要领饭,掌勺的嬷嬷把她挤到一边,“起来,这边是上等宫人的伙食,你呢,是下等。”
下等?
李乐忧又走到另一边,几个太监宫女早已把那看不出什么颜色的馒头塞在怀里,狼吞虎咽着,哪儿还有她的吃食。
“嬷嬷,没饭了。”
掌勺嬷嬷看了看她,“怎么没了?那桶里不还有。”
李乐忧看看,那桶里只有仅存的一点儿残渣,粘在桶边。
“想吃就舔干净,不想吃就饿着。这可不是您锦衣玉食的时候了。”
李乐忧走到桶跟前,饥饿的感觉让胃不住的痉挛,她实在忍不住,像狗一样把桶里的饭食舔干净。
不能,不能饿着。
不能死,要活着。
掌勺嬷嬷看着李乐忧这幅样子,“呵,还真是下贱,原来公主到了这境地,跟我们这些奴才没什么两样。”
李乐忧吃完,又被叫住舂米。
“李乐忧,下午把这石米舂完听到没?”
“奴婢明白——”
“呵,下贱样儿。”
什么时候这些小人最爽,就是天天在他们之上的大人物,突然有一天落了难,欺负他们的感觉最是痛快。
天天在我头上,如今却在我脚下,任由我搓方搓圆。
李乐忧认命地拿起杵子,“咚咚咚——”地锤着。
汗从她额角流下,她也顾不上擦,杵子震地胳膊疼,腰酸,她一声不吭。
“公主!公主!”
李乐忧扭头,确定自己不是幻听。
那小姑娘看着比自己还小,瘦瘦的一只,在她跟前拿着比人还高的杵子。
“这个给你——”
小姑娘手黑黑的,握着一个粗粮馒头。
“公主你快吃吧,吃了才有力气。”
李乐忧没有接过来,她问,“你不吃吗?”
小姑娘摇摇头,“我吃过了,我偷偷藏的。”
李乐忧有些迟疑,还是拿过馒头啃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觉得这馒头这么香过。
狼吞虎咽地进了肚子,甚至都有些噎。“小妹妹,你认识我?”
“对啊,公主你不知道,奴婢是在宫里世代为奴,之前奴婢母亲病了,是公主给请的太医。”
李乐忧不记得了,她当初经常帮助宫人,别人瞧不上的下等人,她都一视同仁。
“那你母亲呢?”
小姑娘一瞬转为悲伤,“她命不好,还是没了。”
“对不起啊——”李乐忧向这小姑娘道歉,问着人家伤心事了。
“没事,公主,我早习惯了。”
早习惯了,习惯在这深宫中存活,习惯跌倒了马上爬起来,习惯把泪往肚子里吞。
李乐忧看着这么小的孩子,有些心疼,这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懂事,可见是吃了不少的苦。
“别叫我公主了,我已经不是了,你若愿意,叫我姐姐就好。”
“姐姐?真的吗?我能让公主当姐姐?”小姑娘脸上浮现出了喜色。
“当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丫——”
“好,小丫,以后我就是你姐姐——”
李乐忧跟她笑着,以她现在的处境,还能不能当人姐姐。
是夜。
宫里异常热闹,新帝登基,又逢和皇后大婚。
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宫人,入目的红色刺痛着李乐忧。
想当初,他和她大婚之时,也是如此,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姐姐,你怎么了”
小丫见李乐忧这样,不禁问她。
“没,挺好的。”
“姐姐,这圣上也是,太不讲情面了,你们好歹夫妻一场,他——”
“嘘——”李乐忧赶忙把小丫的嘴捂上,敢议论圣上,那可是大不敬。
小丫也知道自己失言,吐吐舌头。
“不过我还是要悄悄跟姐姐说,这沈家女儿连姐姐一半都不如。”
李乐忧失笑,这个小鬼,“你怎么知道?你天天在这里。”
“我就是知道呀,我之前送东西远远瞅过一眼。”
李乐忧点点她的头,沈家小姐?居然不是白家小姐,倒是让她意外呢。
“那白家小姐呢?她没进宫?”
“白家?封了贵妃据说。”
贵妃?呵,果然是谢斐,自己的情情爱爱永远能排在大事之后,痴恋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不是皇后。
可怜她还天真的以为,以为自己能把他暖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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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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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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