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回答了她,“十五岁。”
“十五岁?”李乐忧有些惊讶,按照朝廷惯例,不是只有年龄在十六岁上才能征兵入伍吗?
谢斐他怎么十五岁就能入了军营。
谢斐看着她这幅不解的样子,解释道,“想早日建功立业,瞒报了一岁。”
建功立业?李乐忧心想,这种话从谢斐嘴里说出来倒有些稀奇,怕不是他想复仇之心一刻也等不得。
其实原不是什么建功立业的说辞,而是谢安,看着谢斐越来越大,就迫不及待的想让他早日入军营夺取军功。
一年两年,对谢安来说,又有什么在意的。谢斐早一年入军营就能早一年夺军功,亦能提早完成大业。
“那陛下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这是李乐忧的真心话,她自己亲历了这行军的苦寒也知谢斐的不易。
“还好。”谢斐说的云淡风轻,像是丝毫不把那些苦痛放在心上。
而谢斐却也是从小兵做起,跟着徒步千里行军,因着脾气冷淡,不喜与人交际,在军营里没少受磋磨。
从小兵一步步做到将军,除了他武功高强,善于谋略,更多的却是拿着性命拼出来的。
他的背上,腿上,胸膛上有着数不尽的刀箭伤,有一次,是他带人把主帅从敌人堆里拼杀出来,受了很重的伤,发着高烧,昏迷不醒,被人冒顶了功劳,让他自生自灭。
而他还算是命大,捡回了一条命。
他身上装着各种治疗外伤的药,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习惯。
李乐忧自知他这人不爱把自己的苦痛翻出来说,什么都爱藏在心里,可她也知道,每次一脱衣服,谢斐身上的道道疤痕,哪一处不叫人心惊。
李乐忧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她是恨谢斐步步为营杀了父皇,颠覆了大周政权,可是,她却又忍不住心疼他。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搅动的李乐忧心里又酸又涩,想恨恨不下去,想放下却又不能。
“好了,早些休息。”
谢斐看着她这有些扭曲的小表情,轻轻地在她额上一吻。
李乐忧睡着以后,谢斐起身轻手轻脚地解开李乐忧的里裤,果然,内侧被磨得红肿发着青紫。
谢斐拧着眉,细不可查地给她抹了伤药。
李乐忧这时翻了个身,谢斐一惊,屏着呼吸看去,大约是真的累了,她并没有醒。
做完之后,谢斐才又上榻抱着李乐忧睡去。
次日一早,李乐忧醒了,发现谢斐早就不在身侧。
她感觉腿居然不是很疼了,觉得自己的自愈能力还不错。
“醒了?”
李乐忧挽起头发,谢斐进来了,明明跟自己一起睡的,他起的好早。
“嗯,起了,陛下,您起的好早。”李乐忧看向他,语气里似还有些崇拜。
“正常作息。”谢斐淡淡地说道。
李乐忧又一瞬无地自容了,她爱赖床睡懒觉,但嫁给谢斐后,他每天天不亮就出去练功,雷打不动。
在宫里,上早朝更是勤勉。如今,在军营里,更是再一次刷新她对早起的认知。
“好了,收拾完了要启程了,如今平城告急,怕是要日夜兼程,恐是没有这一整夜的休息了。”谢斐说着,表情看着很严肃。
“无妨,陛下不必担心乐忧,我定照顾好自己,不给陛下拖后腿!”
谢斐摸摸李乐忧的头,微微勾唇一笑。
————
此后的半个月里,大军日夜兼程,并无任何长时间的停歇。
将将三月,还未春风拂柳,反而越往北越是是霜雪未化,料峭春寒,有时夜里竟比冬日还冷上几分。
晚上,众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卧,谢斐穿着大氅把李乐忧围在里面,让她靠着自己。
李乐忧似是有些冷,越来越往谢斐身边钻,眉头还紧紧皱着。
谢斐看着有些心疼,他把李乐忧搂得更紧,圈在怀里,帮她舒展开眉头,暗暗握着拳,像是许诺一般,“他日,定不再让你受此苦楚。”
谢斐抬头望向京城的方向,眸中涌动着暗流。
又走了大约七八日的样子,李乐忧被日头晒得,小脸已然有些麦色,抬头远远地看见了平城的城门。
终于到平城了!
李乐忧有些庆幸,要是还不到平城,她这两条腿估计就废了。
平城总兵知道陛下大军今日前来,早就等候在城门边。
“微臣参见陛下!”
平城总兵杨立万脸色一身戎装,脸色灰仆仆的,面色焦急,像是抑着大悲。
“平身,如今平城如何?”
“陛下,函关失守,平城危矣。”
“什么?函关失守?”
谢斐紧皱着眉,声音更是冷地让人发颤。
杨立万赶忙磕头请罪,“微臣自知有罪,还请陛下降罪!”
谢斐不理此人,问道,“函关守将是谁?”
没想到此时一人有些颤抖地向谢斐叩头,“陛,陛下,是末将。”
万勇低着头,不敢看谢斐,函关失守,他弃城而逃,暂避平城,其罪当诛。
“函关失守,你为何在会在这里?”谢斐原本只想问问函关守将是谁,看看是何缘故。
没想到却在此看见了这个逃兵。
“陛,陛下,那赫连珏实在攻势凶猛,末将抵挡不住,所以才...”
万勇话音还没落,谢斐已经抽出佩剑一剑砍下了万勇的项上人头。
众人皆吓得一身冷汗,这陛下,不愧是“铁面阎王”,原想着陛下定会处置万勇,却没想到会直接亲手杀了他。
“城池不保,将领先逃,朝廷要你们有何用!如果人人都如他一般,那岂不是要等着北蛮铁骑践踏,辱我河山!”
谢斐执剑还未收回去,剑上的血顺着流下,声音掷地有声,震的底下的人瑟瑟发抖。
“陛下息怒——”
众人赶紧跪下低头请罪。
“他日,再有此情况,斩立决!”
谢斐一字一顿的说,嗓音冰冷,给人以威慑力。
“臣等不敢。”
李乐忧还在边上看着,她第一次亲眼见着谢斐杀人,果断,狠厉,不留情面。
不过,他做的很对。
如此弃城而逃的人,怎么配当将领!李乐忧在后面站着,只恨不得能给谢斐鼓掌,干得好!
————
谢斐在城门口杀了万勇之事,很快便在平城传开了,大家都皆言陛下铁血手腕。
李乐忧随着谢斐进城,这平城在北,不如京城秀丽繁华,风尘极大,如今三月还是像冬日一般严寒。
城内百姓更是由于函关被破,人心惶惶,但由于谢斐的到来,却都又主动出门迎接。
“恭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谢斐一来,百姓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战神,只要有他在,定能护他们无虞。
“陛下来了,我们能放心了。”
“是啊,陛下定能将那北蛮击退!”
李乐忧在马上听着百姓们的赞扬之声,不禁看向马上的谢斐,他身着银色铠甲,腰间别着佩剑,身长玉立,让人不由地觉得极为踏实。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不仅仅是皇帝,是战神,还是百姓口中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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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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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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