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再把鱼喂给“翔哥儿”。
而他抬头,谢斐进来了。
“长朝,你——”
话音还未落,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剑,寒光凛凛,似乎还能闻见上面的血腥气。
谢恒惊讶呆住,“长朝!我是你父亲,你这是干什么?”
他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好大的胆子。
“父亲,我有没有跟您说过,李乐忧,你不能动。”谢斐执剑,眸中尽是悲怆。
谢恒轻笑两声,“为了那个女人,你要跟为父为敌?好啊,那你杀了为父。”
谢恒把剑往自己脖子上靠拢,从小到大他最了解谢斐不过,这孩子虽然性格冷淡,但他的孝义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不敢。
“噌——”
谢斐抬剑,刮断了谢恒鬓角的头发,花白的头发落地,谢恒闭了闭眼。
谢家的人,其实都心软。
谢斐把剑收回去,对着谢恒拱手一拜,“这是长朝最后一次叫你父亲。”
说完,谢斐跪下身来,朝着谢恒最后磕了几个头。
“自此之后,长朝没有你这个父亲。”谢斐看着谢恒,似是硬生生地斩断了什么,有些痛纠缠着。
谢恒倒是瞧着谢斐,心里却是冷哼,为了个女人,竟然能连父亲都不要,真真是英雄气短。
成大事,就该像他一样,斩断所有情丝。
随后,谢斐提剑走了,最后看了一眼康寿宫的牌匾,日后他定不再踏足此处。
——
而李乐忧悠悠转醒,身上不能动,疼的要命,她记得当时阿九和另一个侍卫感觉到震动,觉得不对劲,另一侍卫立马带她离开。
雁城周遭都是山,那个客栈下居然有一处暗道,那侍卫护着她滚了进去,“轰隆——”一声,全都炸了。
再后来,李乐忧就没了意识。
“殿下,您醒了?感觉如何?”一老者见她醒了起身过来。
“您是?”李乐忧开口询问,却发现嗓音干哑的像老妪一般。
“老夫是陛下的暗桩,一直在雁城经营着铁器演练的营生。”那老者回答她的疑惑。
父皇的...暗桩?
似是见李乐忧有些怀疑,那人便递给她一块令牌,李乐忧一看确实是父皇的,这才放下心来。
“那...老伯,护着我的那个侍卫呢?”李乐忧有些焦急问道,似乎那场爆炸还历历在目,那灼烫的火焰还在烧。
“...殿下,他尽职了。”那老者眸中带着些惋惜。
李乐忧痛苦地闭了闭眼,怕是那一队侍卫无一生还。
“殿下,您如今身体欠佳,还需调养数月。”那老者劝解着。
李乐忧确实除了头,身体的其他地方都动不了,而且脑中还有些嗡嗡的耳鸣声。
谢斐...
她的心突然揪痛,她会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不由地眼泪顺着鬓角流下,心更是闷疼地像被揪了起来。
还有焓儿,不知道她病好了没有。
“老伯,您帮我去一封信如何?告诉...如今的陛下,我还活着。”
那老者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同意了。
“殿下安心养病,此事交给我。”
何东旭是不会传信的,他忠心耿耿于先前的陛下,恨不得把谢斐这个乱臣贼子赶尽杀绝,他自然要利用手中的公主,集结兵力,匡复大周。
李乐忧养病了数月,将将能下床。她不禁心里疑惑,谢斐没收到信吗?
“何老伯,那信...您送了吗?”
何东旭拱手,“送了的。”
李乐忧更困惑了,这时一童子进来跟何东旭禀报,贴在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何东旭脸色一变,有些为难地向李乐忧开口,“...殿下,谢斐那贼子...又纳了新后。”
“啪嗒——”李乐忧端着的杯子落地,摔的四分五裂。
胸口不住的起伏着,手指紧紧地捏着桌角。
他竟然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吗?
还是知道自己没死,所以更肆无忌惮了。
“殿下,您不必伤心,老夫知道您还与那贼子有一子,但是那贼子却是想同您有个有前朝血脉的孩子好稳定他的朝局。”
稳定朝局?
那他纳新后也是为了稳定朝局?
李乐忧似乎有些脱力的扶着桌子坐下,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为什么老要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颠覆她大周政权,杀了父皇,皇兄也因他而死。
如此桩桩件件,好不容易逃脱了他给她设置的牢笼,她怎么还想回去了。
他这样的人有什么情爱,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流到冰凉的脸颊上缓缓滴落。
而何东旭在一旁看着,心里却有了打算,再说了这谢斐纳新后本就是真事,又不是他编的。
——
京城。
谢斐确实纳了新后,因着如今它后宫无一妃子,朝臣们天天上奏折催促。
华清宫里,一女子正坐在榻上,逗弄着小公主。
谢星焓已经长到六个多月了,婴儿的皮肤白白嫩嫩的,眼睛黑溜溜的像黑葡萄似的,小嘴捏嗫嚅着吐泡泡。
“陛下,您来了。”榻上的女子起身行礼,新后不是别人,正是杨清。
谢斐淡淡地应了一声,从杨清手中接过小公主。
小公主似乎很有灵性,知道是自己的爹爹,手舞足蹈的高兴,对他笑着吐泡泡。
谢斐这才有一些鲜活的感觉,一颗心才算有了些温度。
杨清在一旁看着,不免心酸,她在平城过着被外祖接回了京城,想着去了京城说不定能再次见到乐忧姐姐,又为了晏晏能上京城的学堂将来好考进士。
她这才带着弟弟从平城来到京城,可是她舅舅主要是想要晏晏,舅母生了七八个女儿,没一个儿子。
就想着把他们接过来,把晏晏过继在他们名下。
这对晏晏来说当然是很好,能摆脱罪臣之子的身份,能上京城的学堂,正大光明的参加科考。
而她,不想跟家里八个姐姐妹妹们争宠,得了旨意想进宫。
她倒不是去做妃子,而是去做女官。
去了才知道,乐忧姐姐居然...
她痛心疾首,觉得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没有了,甚至都觉得活下去没有什么盼头了。
而谢斐此时正需要一个假的皇后来稳定朝局,堵住那些大臣的嘴。
正巧碰见日日在华清宫门口偷窥,像做贼一样的杨清。
他封了她为后,杨清也能离小公主近一些,她长得跟乐忧姐姐可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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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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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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