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人忽的一顿,顾瑛慢慢收回手,一抬眼就撞进了他幽雾般的眼眸中。

  他的眼眸如流淌的酒液,是纯粹的赤红,充满危险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死寂的眸光在一瞬间有了些许波动,祁北的呼吸放轻了一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顾瑛僵直着身子不敢动,见他慢慢阖眸,深吸了口气,唇角牵出个荒唐的笑。

  “是我太着急了,”他将头抵上顾瑛的额心,如同曾经黑狼撒娇般蹭着她,“我总是觉得下一秒你就要睁开眼睛,斥责我居心不端,让我出去罚站。”

  祁北曲起指节,一笔一画描摹过她的眉眼,指尖从修长天鹅颈旁掠过,而后无比熟练的停在她的腰肢处,一下一下摩挲着。

  顾瑛能清楚看见他骨节处有些许细腻软肉溢出,这样的动作太贴近太逾矩了,她的脸漫上霞红,抬眼去看祁北,发现他的目光浑然没有之前无辜乖巧的样子。

  那双漂亮至极的狐狸眼中只有毫不掩饰的偏执和贪婪,自顾自地将滚烫温度传递到他们肌肤相贴的地方。

  “姐姐,”他对沉睡的人咬耳朵,不再青涩的嗓音再次呼唤起这个称呼时,多了些旖旎之意,“你大概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滚烫的呼吸落在沉睡人的颈后,细密的吻令那片肌肤逐渐潮红,他的手轻轻抬起沉睡人的下巴,就这样顺着优雅的脖颈一路往下吻去。

  沉睡的人面容雅净,饱满嫣红的唇似是无声的纵容,安静伴在他身侧。

  薄软的春衫散开,隐约泄露几分柔腻瓷白的肌肤,软肉很快在祁北的摩挲下变得温热艳红,似熟透了的花散发着晦涩的香气。

  顾瑛身形不稳,她有一瞬间好像回到了这个身体里面。

  她感受到了身后滚烫炙热的怀抱,有湿滑的舌尖在她耳垂上打转,禁锢在腰间的那只手正用力收紧,就像是要把她融进血肉里面。

  她的五指正被人紧紧拢在手心翻飞着,细密的汗珠黏稠,湿答答沾在她的指缝中。

  顾瑛挣扎着想睁开眼,细小的动作没有被祁北察觉,他只是绝望地吻她,在背后大片雪白之上留下艳丽的红痕。

  祁北压抑住喉中混乱暧昧的声音,薄削唇边泄出的热气都化作缠绵水雾,贴在她素白的腰侧:“你从来都不会知道,我看着你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良久,祁北呼吸平复,他胸前的衣襟大开,竖起的瞳仁里残留着缱绻慵懒,他慢慢把人抱起,将她放在雪魄织成的素锦床上。

  那柔软的床榻似绵绵白云,将昏睡的人轻柔盛在中央。

  她只穿着春衫,和祁北身上款式相配的春衫。

  她的时光依旧停留在那个明媚的春天,净白的小足泛着些许粉,像是枝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生涩诱人。

  墙壁上硕大夜明珠的光透过鲛紗落下,照得那玉骨冰肌忽明忽暗,好似下一秒她就会睁开眼,从沉睡中醒来。

  祁北深深凝视着她,堆满珍宝的宫殿已经等了她好多年,就和他一样无时无刻祈求着她抬眸看他们一眼。

  耳畔传来细小谨慎的铃铛声,祁北敛了眼眸,方才的温柔和贪恋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骇人威压。

  那是真真切切用血肉堆积起来的恐怖气息,是顾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祁北。

  祁北抬手按住某个开关,纱帘轻柔放下,遮挡住床上乖巧恬静的人。

  他从尽头慢慢往前走,孑然独立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孤寂,一身白衣几乎是融在了昏暗之中,了。

  出了深藏着的宫殿,祁北在大殿的王座上坐下,头也不抬,眼皮耷拉着,低声问:“真人来,是为了什么?”蜀南文学

  莫名从身体里又飘了出来的顾瑛慢吞吞跟上祁北,听到祁北的问话,惊讶飘上前。

  青莲真人怎么会到魔族这边来,她悠悠在青莲真人面前晃了晃,但显然真人也看不见她。

  真人的神色有些许疲惫,却并没有敌意:“你又去抢了北斗门的法宝?我记得传言中,他们传宗之宝有招魂之效。”

  祁北鼻腔里发出简短的哼声,眉骨往下压了几分,森冷阴沉。

  青莲真人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奈道:“你这几年越发不安分,今日抢了万兽宗的回魂果,明日又劫了无极典的生机珠,其他抢来的秘宝更是数不胜数。”

  他这一路走来,发现几乎是整个修行界的秘宝都汇聚在这里了。

  仙鹤雪狐的皮毛织成地毯,百年灵芝当绿植一样种在窗台上,无数充盈灵气和生机的丹药法宝全部散落在各个角落里,更别说数不清的符隶阵法,三界之中怕是都找不出这样严密珍贵的宫殿了。

  而且这些殿落的布局,竟然隐隐形成一个“困”字,令人毛骨悚然。

  在青莲真人头顶飘荡的顾瑛顿悟,难怪她莫名出现在这里,大概就是祁北搜刮的那些招魂固体宝物发挥的效果,不过她依旧不明白,雪莲化形不可逆,他是怎么重新塑造回她的身体的?

  而且,没有了雪莲的治愈,祁北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青莲真人看着王座上雕刻的雪莲图案,沉默片刻道:“我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魔族同外界的关系才稳定下来,你这般作态,怕是又要生乱子。我知道,你想复活她。”

  祁北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波动,他摩挲着颈间的圆环,没有否认。

  “当年之事,是我的过错,身为她的师父却没护住她,我愧疚万分,所以对于她想护住的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也得注意一些,北斗门历史悠久,若是他们要决心讨伐,那也是件棘手的事情。”

  “如今修行界元气大伤还没缓和,魔族又才在你手上安定下来,若乱起来,对哪边都没有好处。”

  当年那一战令魔族和修行界都动荡了许久,他记忆犹新。

  顾瑛化形的动作他没能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濒死的魔族在几息之间活了过来,甚至直接冲破了限制,一跃至他都看不透的修为。

  那个吸食无数魔族崛起的左护法在祁北手下死状恐怖狰狞,赶来的那些魔族也都被拆解了骨肉,刺目的血染红了千山门的徒弟,靠近的修行之人也无一幸免,他杀红了眼,谁都没有放过。

  就连突破一个境界的他也是费力气力才护住了千山门的其他弟子,不然他们都会被暴动疯狂的祁北化为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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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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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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