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混乱的梦,她身上淡粉的缎面变成青绿色旗袍,被他指尖一挑就尽数散开,盘扣七零八落滚在地上,她没骨头一样倒在男人怀里。

  场景一晃变成了百乐城的那个包间,外头的人吱吱呀呀唱着小调,里面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似乎是回到了她闯进来的那一幕,人昏沉躺在这,脸颊泛着红,额头有层薄汗。

  却不再是因为吃了什么坏嗓子的药。

  缩在他怀里连莹润的脚趾都蜷在一块。

  “你知道的,你不该这样做。”她长睫沾着泪,垂着眼轻啜。

  乌发颤颤,梦里的人刻意望来,蝶翼般的长睫闪着莫名碎光:“哥哥。”

  话音一落,霍承厌眼尾骤然一眯,手背淡淡青筋因着用力而突起。

  台上的小曲唱得咿呀,清亮婉转,他耳边没了声音,都被他堵了回去。

  先前刻意的引诱翻天覆地变了样,她被男人用力压着,死死圈在怀里头。

  驯服枪支的手要让她屈服很容易,霍承厌掐着人的腰,嗓音灼得低哑:“顾瑛。”

  她不会回答,因为他没叫过她的名字。

  只有软而旖旎的语调轻哼,那把用来哄他休息的嗓子在他梦里沦落为取悦人的工具,断断续续响在耳边。

  她在干什么,她还在床头毫无知觉的为他念诗吗?

  她知道自己在梦里这样肖想着她的嗓音,肖想着她倒在自己身上时脸颊的绯红吗?

  她唤他霍先生,然后又乖顺的改口喊哥哥。

  衬得他这般情欲如此龌龊,不堪入眼,也不能被旁人窥见。

  要是被她知道,她大概得吓得缩手缩脚躲起来。霍承厌表情依旧淡薄,纤尘不染,只有额头覆着层薄汗。

  霍承厌喉结隐忍滚动,深邃锋利的眉眼压迫性十足,淡淡荷尔蒙附在他窄腰宽肩,引人沉沦。

  外头的小曲唱得情谊绵长,只要凝神还能听得外头散座里讨论曲子的笑声,盖不住里头拆房子似的闷响,他手头的动作在所有人的嬉笑之下更加放肆,让人水一样化在他怀里,上缴着臣服。

  他舌尖划过耳垂的那颗痣,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有脚步声在靠近,一只手贴着包间门缓缓推开--

  “哥哥?”

  这一声喊骤然响起,让霍承厌短暂花了眼,分不清梦里梦外。骨髓间残存着软腻,他喉结深深滚动一番,附着青筋的手慢慢捏紧。

  顾瑛本来是觉得人呼吸的频率不太对,疑心他是病了才这么一喊。

  结果似听到了声不真切的闷哼,忙着急地站起来。

  视线相触,他眸色沉得吓人,狭长的眼紧贴着她的肌肤游走,仿佛要一寸一寸吞了她,嚼碎入腹。

  顾瑛有点不安,放下手中的书,问:“你不舒服吗?”

  她快步靠近,而霍承厌只是淡淡看着她,表情令人看不透。

  他半坐起身来,火机在一瞬亮了起来,他眸色明灭不定,昏昏沉沉的令人害怕。

  “别过来。”

  霍承厌阖了眸,声音哑得带着磁感,又有几分怪异:“我没事。”

  “出去。”

  顾瑛唇瓣开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闷闷嗯了一声,关了所有的灯出去。

  她背靠在厚重大门上,心头酸涩又不解。刚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凶她了?

  难不成是她做错了什么,顾瑛不明白。

  第二天清晨她起来吃早餐,桌上也不见霍承厌的人影,中午他也没回来。

  宅子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顾瑛和林姨们相伴着捣鼓些新鲜玩意打发日子,霍承厌再没有传消息回来过。

  直到晚宴前的几个小时,林泽将几盒首饰,一条披帛和一个小巧雅致的包送过来。

  “小姐,这是四爷让我送过来的。”

  林姨端来新做的糖水,惊讶着:“就送个包,先生让你过来送啊?”

  林泽笑了笑没说话,别说他送个包了,连这些首饰和披帛那都是四爷亲自去挑的。

  他们才剿了人家老巢,地上倒着批生死未知的人,对面那排店铺里的人早在他们动手时嚇得跑了个干净,一排店铺全空了,生怕自己脑瓜子也被甭了。

  霍四爷侧头时眼一眯,军靴就踩着黏腻的血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人首饰店门口挑开柜子,旁若无人的问他:“这对耳坠,和她相配吗?”

  林泽摸着发烫的枪口说不出话来,见四爷是真心在挑选,才恍惚着问:“同谁相配?”

  四爷身边能有谁呢,林泽理所应当的想起那位新回来却敢亲近四爷的小妹。

  想起那身淡粉的缎面,他擦擦手上的血诚恳回着:“顾小姐长得漂亮,我觉得戴什么都很好看。”

  霍承厌撩起眼皮不轻不重看了他一眼,矜贵的手掏出银元放在桌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拿上这对耳坠,去十八楼的书房里取第三格里的披帛和包,给她送过去。”

  “早点去。”霍承厌掸了掸肩头的灰,没回头抬手就是一枪,崩掉了后面试图偷袭的脑袋,“姑娘家总是要留些打扮时间的。”

  于是林泽没管那一地的血腥和混乱局势,马不停蹄赶来霍宅,就为送一个包,一对耳坠。

  顾瑛接过东西,好生打扮了一番。

  她还在想着,自己那天到底是怎么惹得霍承厌不快,再次见面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姿态,直到见到霍承厌。

  他正在同旁人说话。裁剪利落的风衣之下是颀长身姿,黑色西装马甲质地考究,里头配着白的衬衫,黑的领带。

  简单而极致的颜色裹在他身上,覆掉他身上的狠辣,把深邃锋利的眉眼都衬得柔和。ΗtτPS://Www.sndswx.com/

  有几分温文尔雅的意味,只是他不经意间抬眼望来,漆黑狭长的眼就迫使人乱了呼吸节奏,无端觉得危险。

  见到顾瑛,他淡薄平寂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波动。男人微微勾唇,朝她伸出手,语气低而沉:“瑛瑛,过来。”

  顾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乖顺地挽住男人的手臂,自然又亲密。

  那对珍珠耳坠同她十分相配,点缀得肤白红唇。她抹了层很薄的胭脂,瞳仁水亮如琉璃,行走间风情与纯良并存,美得惊心动魄。

  这屋子里的大半小姐的视线都汇聚过来,恨不得把顾瑛俏丽曼妙的肩头灼出个洞来,好看看她里头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对面的男人还在看她,等着霍承厌介绍这是哪家的小姐。

  霍承厌却为她低下头来,长睫低敛,旁若无人般说着:“我嗅到了些熟悉的味道。”

  修长的指节挑起她耳边的碎发,替她别至耳后,他低沉的嗓音里似乎浮着愉悦的笑意:“你用了我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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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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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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