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定定凝视着她,眼神静谧绵长,足以溺人。

  顾瑛险些以为他靠近是为了什么,心跳几乎戛然停止跳动,目光惊惶落在他锋利深邃的轮廓上。

  天幕上的深蓝渐渐被稀释,在最远处浮开些橙红,几缕几缕薄纱似的云贴浮在半空中,在这盛大的黎明中,傅西泽半跪在她面前,不缓不急将冰凉的东西贴在她的手腕上。

  链扣合上的一瞬间,傅西泽瞳眸蓄着淡光一晃而过,他的指腹从顾瑛腕骨处擦过,似留有余韵。

  蕾丝款的细钻手链安静停在那,主石是颗艳彩浓郁的红钻,醇烈的红仿佛是种血色的诱惑。

  顾瑛的心好像落回了实处又好像没有,她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生出的错乱想法羞赫。

  有些被刻意钓出来的念头就像无法逆转的开关,傅西泽尖锐的牙齿磨过软肉,无声撩人的笑。

  顾瑛错开视线,低头这样看一眼,光是那颗上克拉的红钻起码就在六位数上,底下镶嵌着的碎钻排列缀成蕾丝有些宽度的手链,在缓缓升起的晨曦间散发着细碎光芒,恰到好处遮住她手腕上红肿的伤痕。

  傅西泽就是这样一个进退有度的人,他绅士成熟,不会去问这道伤从何而来,他只会为顾瑛带上手链,然后松手拉开距离,声音低缓:“昨天看见这条手链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

  这句话的深意还来不及去品,顾瑛右手挑起手链摇头:“傅先生,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傅西泽揉揉她的脑袋,在她身边坐下。柔软床垫微微塌陷一块,鼻尖那点难以消散的乌木沉香更加浓郁:“同你相衬。”

  他没再说别的,只是抬了抬下颚,示意她看向落地窗:“你醒得巧,就快要日出了。”

  天空好像被分成了两半,只有中间一道暖红缓缓升起来,地平线被熏染成暖的粉的亦或是梦幻紫色,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顾瑛侧头看向身边人,他的手就撑在一旁,近在咫尺。都说看手识人,傅西泽的手确实同他人一样给人种涵养极好的第一印象,只是隐着的那些青筋总像是种默然的提示。

  提示某种蛰伏的危险,也揭露他藏着的成熟的性感。

  “看什么,嗯?”

  男人声音擦过耳廓,像水一样淌过,顾瑛抬眸才看见他无声靠近了些,唇角挂着点笑,沉沉目光落在她身上。

  总觉得他的笑带着些难以揣测的深意,捉摸不透也理不清,只凭直觉对他忌惮,警觉,可也会不小心跌进他温和引诱的话语中去。

  这样的男人总是危险的。

  他垂头靠近些,女孩就不自觉往后缩了些,藏在鹅绒被里的腿快蜷成一小团,是刚好能抱进怀里的弧度,傅西泽眸光沉了些。

  她垂下的睫毛微不可见的晃动着,方才昏睡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安静,只有在杯壁逼至唇边了才会发出点细小的抗拒声。

  但只要耐心温和的哄两句,也能息了声音温吞吮吸水泽,好像喂什么她都乖顺吞下,细小喉咙随着吞咽浮动起伏。

  不论怎样看,都是个很乖的孩子。

  她看向那轮朦胧圆日,声线掺着的鼻音好了很多:“我只是想,好像很少这样睡个好觉,然后静下来看日出。”

  傅西泽撑在一旁的手指点了点,不经意擦过顾瑛指尖,他含笑的声音带着些戏谑:“是这太阳的荣幸。以后想看日出了,随时都可以过来。”

  她没应下这玩笑似的话,不知道是忌惮他,还是想起了傅景。

  傅西泽无声敛了眉眼,她总是还年轻。

  傅西泽守了她一整夜,第二日也只是简单休息过后叫来厨师做了些清淡的菜。

  顾瑛穿着不合脚的拖鞋下来时看了眼傅西泽手里的菜单,每张精致典雅菜单上都有厨师的脸和名字,顾瑛恍惚发现有张脸她是见过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那时顾菲拿了个什么奖还是得了什么荣誉,父亲顾山开车带着一家人弯弯绕绕驶进胡同巷里的四合院,牌匾上龙飞凤舞的繁体字顾瑛到现在都没看出来是什么。

  顾山在遇上继母的时候乘上东风,抓住时机的尾巴发了笔横财,之前咬咬牙花了大半辈子攒钱买的房子恰逢拆迁,这才有了大作为的本金,慢慢尝试挤进某个阶层。

  顾山之前不过是个过穷日子苦日子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顾瑛母亲去世后把这孩子留在外婆那里养着,燕城寸土寸金的,他养不起,更何况好不容易搭上千金小姐的快车,哪能容忍个孩子过来捣乱。

  有钱之后顾山便迫不及待同以前的那个穷困、和老岳丈低声下气的自己割席,什么都要买最贵最好的,吃饭也尽可能找排的上名号的店。

  那天顾瑛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四合院门口那对威武的石狮子,门口的签名和那些照片署名她一个都不认识,只能听着顾菲母女在旁边笑着说这是哪家的谁来过这吃,全都是有头有脸,能在电视上见到的人。

  进去了才知道那里面的厨师都是曾负责过国宴的大师傅,或者是什么派系的嫡亲传人,餐碟精致华丽,里面菜品只小小一份,或者摆出典雅的造型。

  每上一道菜时侍从还要站在旁边介绍,是从哪里运来的食材哪里采的海盐,什么火候吃法讲究,听得旁边坐着的顾瑛莫名有压力,她才来顾家没多久,还来不及融进她们之中,适应这样的氛围。

  茶是魁龙珠,一口下去回香却也苦涩。

  顾山好面子,或者说也想让他的名字留在石门前,吃两口就点头或点评两句表达高见,再就是皱眉喊住顾瑛说她这样吃不对,以此来展示他的渊博和见识。

  顾菲在旁边笑着打岔,气氛好似祥和高雅,只有原身的头越埋越低。

  现在想来,顾山把顾瑛接回去的理由同他在餐桌上点名的姿态大径相同,无非是需要用顾瑛树立自己负责或人品忠良的人设,想让别人谈论起他少点对暴发户的用词,多些“尽职尽责”、“不忘过往”诸如此类的好词。

  要真是记得还有顾瑛这个孩子,不会在她这十几年的人生里和她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他不知道即使自己做足了姿态,对着那些厨师时顾山脸上还是有种下意识的讨好,那是种对权贵的忌惮和向往。

  不像身旁的傅西泽,闲闲拨动着手机,问了几句顾瑛有没有忌口的,就对着电话风轻云淡点了几个菜。

  菜是经理亲自送过来的,侍从把菜一个个摆好,都是些温养的菜,松茸绣球汤清淡鲜甜,青芥末焗龙虾或是老虎蟹这样创意的菜也有,尽管是外送,这些菜比那次去吃摆得还要精致。

  傅西泽看着顾瑛有一瞬恍神,笑着问她怎么了。

  男人眯着眼笑,温和儒雅,话语也挑不出错误,只是几个来回间就把信息掌握了个透彻。他无声注视着她,忽然弯腰抱起顾瑛,把她放在主位上。

  一双养尊处优为她摆盘敲蟹,他做得自然又理所应当。

  他说,“顾瑛,吃饭是为了讨你开心。”

  “摆得再精致,讲究再多,也只是在你面前博个身价。你要是不喜欢,它就一文不值。”

  “顾瑛,人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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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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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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