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家沉浸在各自清点手里分账的喜悦中,顾怜秋也在喝完最后一口米汤后,招呼着众人往自己这边凑了过来。
“考虑到时间也不早了,我呢就长话短说,尽量不耽搁大家回去休息。关于合作社的事情,大家这段时间多少也听到和议论过的吧。或许大家对这个合作社存在一定的误解,今天我就先和大家解释一下,我们筹办的合作社呢,和以前的合作社是有区别的。往年的一切,无论是吃的喝的,还是咱们的工作任务和指标,都是归集体制定和分配的。我们不这样搞,从生产到加工一切都归个人安排调度,能够提供多少的货品,全由合作社的里社员根据自身情况去办,没有强制要求的。”
说到这,顾怜秋停了一下,端起王芳端来的杯子喝了口水。
“唯一要求的呢,就是在加工成半制品以后,就像咱们当下进行到的缫丝工序,统一交由社里进行统一价格的贩卖。”
没等她这番话说完,在场的几个村民提出了质疑。
“怜秋啊,那照你这么说,这和咱们现在的情况不是一样吗?办不办合作社,也没太大区别嘛。”
“就是,反正大伙儿都信任你,那做出来的东西也都是让你和芳芳,给我们拉去卖的嘛。”
她扭头望向了右手边的老王婶和张月娥,当场摇头否定了她们的看法。
诚如她所考虑的,是将来可预见的发展情况:“在当下的情况可以这样,我也就是辛苦点多跑跑腿。可在将来,等大家伙儿的产能扩展上来了,每家每户的产量肯定会有相差的。我呢也不是不相信在场的乡亲,就是怕将来万一出现自我交易,以产量优势来扰乱咱们村统一贩卖的价格。那样不仅会让一部分乡亲在收益上吃亏,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我们的发展。”
“我个人希望的是,咱们清水能在正确的方向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宽。大家早一些实现共同富裕嘛。而且我也插一句题外话,我希望大家能够在可行的情况下,在近两年把自家的桑树给栽种了。并且在能够空出闲余的时间下,和我们一道,移植些山茶树,尽量争取在十年内,把咱们清水的山茶树数量,稳定在一千棵以上。当然了,这些东西都可以交由社里统一打理,在统一购置化肥和农具的时候,可以谈些价格优势。”
让各家栽种桑树,村民们还能理解,这毕竟也是为了增加蚕丝的产能,总不能就靠着顾怜秋的桑园来小打小闹。可山茶树,却让村民们对此有些疑惑。
能够明白顾怜秋心思的,或许丈夫徐共伟算是一个。
她和他依然记得,当初来清水村支建的时候。那天中午徐共伟在还没有栽植桑园的东山上,他和三个大学生聊得那些话。
而顾怜秋的解释,也引用了他们当初的对话来做了回答。
“当年我来咱们村支建的时候,共伟就和我说过,咱们清水在过去也算的上是山茶之乡。虽然现在靠不了山茶油来让我们脱贫致富,但我还是想有可能的话,尽量恢复这个让清水声名远传的产业。而且,这也是为了适应国家的发展,往后的十年二十年,等全中国人民都富裕起来了,人民的生活质量得到了提升,那么对相对健康且养生的山茶油一定会有需求。我们现在把山茶树陆续恢复规模,也能充裕清水的产品种类,不至于受到单一的局限性。”
她的长篇大论,虽然让在场的村民们听得不清不楚,但在一旁抽着老旱烟的陶书记,一句话便打消了大家的猜疑。
“怜秋是大学生,又是省城长大的,她的眼光比咱们看得都长远。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后山的那几处荒坡,特意留出一块地方来种那片山茶林。”
山茶油,这个作为清水村曾经引以为傲的特色产业,在历经大跃进时的炼钢运动,和近二十年的风风雨雨后,留下了难以补救的断代。据徐共伟说起过,清水村的山茶树在最鼎盛时期,有近六千棵的数量。在明清两朝,是远销大西北的紧俏物资。可即使顾怜秋有心恢复,但她也明白,没有数十年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是很难恢复到当初的辉煌的。
毁掉一样东西很容易,仅需几年亦或者一代人的助推。然而代价却是沉重的,补救的过程,往往需要几代人数十年的努力和沉淀。
顾怜秋看了眼吞云吐雾的陶书记,笑笑没有吱声。
作为丈夫的徐共伟也在这时候插了一句:“这个事情还是看大家个人吧,反正我是相信怜秋的。自从她嫁到村子以后,这两年怜秋的能耐,还有给大家带来的实惠,都是看得着摸得到的。”
“对!怜秋说咋干就咋干,我和我们家爱梅都没意见。”
伴随着王春元拍着桌案扯了一嗓子,在场的村民们也纷纷附和表达了支持的意见。
“那成,既然大家伙儿都信任我,那就暂时先这么定下来了。我呢,这段时间就先琢磨个方案出来,拿到县里过了审批。等芳芳和李哲的结完婚了,咱们各家派个代表就正式签份协议,争取年底前把合作社给办起来!”
在得到在场村民们的认可后,顾怜秋便也招呼大家各自散去。
等回到家,时间已近十点。原本顾怜秋想去付大娘家里,去看看小文静。由于平时忙于工作,自从断了母乳,顾怜秋多数时间还是将闺女交由付大娘来带的,作为孤寡老人的付大娘自然是欢喜接受的。
而这也导致闺女,和自己夫妻二人反倒没有和付大娘亲。在某些时候,顾怜秋只觉着对女儿满是愧疚。
洗完澡的徐共伟,拿着两块西瓜走向站在篱笆墙边的妻子,口中碎碎念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妻子的情绪:“怜秋啊,这西瓜不行了,再搁就得没水分了。挑了老半天,才发现这一个还能吃的,看来明年要是瓜长的多,我得拉些西瓜到乡上的集市去卖。不然这么烂了,挺可惜的。”
啃咬了一口水分还算充足的西瓜,徐共伟也将另一只手抬到了妻子跟前。见半天没动静,他才发现了妻子的异样。
“要不明儿让静静回来睡?”
他的这句提议,让顾怜秋顿时回过了神,伸手接过西瓜却摇了摇头。
“还是让大娘带着吧,过几天学校要开学了,你也要回去了。我还得忙着打理今年的最后一批蚕丝,咱们俩都抽不出时间来,就算了吧。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了!”
看妻子的表情平淡,徐共伟虽能感受到她心里的失落,却也只能以自我宽慰的方式去安慰妻子:“唉,让静静陪着大娘,大娘也能有个伴儿。咱们没能给孩子足够的陪伴,不过等将来长大了,肯定能明白咱们做爹娘的不容易。”
“希望吧,希望孩子们能理解。不光是静静,还有海海,希望他们俩都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长大吧。”
说罢,顾怜秋转身回到门前,坐在了长石上歇息。边咬着西瓜,边盯着远天的银河发呆。
徐共伟也在瞟了一眼付大娘家的房子,暗暗叹了口气,便走回门前紧挨着妻子并肩而坐。
两个人也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只是那一夜,深山小村里那一点昏暗的煤油灯亮,烧了许久直至灯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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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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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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