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放下笔回头瞧了眼已经将小文静哄睡着的王芳,两人正巧对视了一眼,王芳也起身走到了桌案前。
“怜秋姐,陶书记这是要干啥呀?买这么多手电还有电池。”
“可能是因为晚上要走夜路的话,手电会比煤油灯要方便些。”她简单地猜测其中的用意,并将清单递给了王芳。
这个回答,或许也是情理之中的。
望着上边写的手电电池,纱布,还有铁锤、凿子。这些都是村子里用来凿山修路要用的工具,而这也让王芳看了不禁头疼。
“这些东西在县城也能买得到嘛,何必要大老远从金华带回来嘛。要我说,直接去买雷管,把挨着路的那些山壁给炸了还快些。”
“那肯定是不行的,贸然用炸药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而且咱们村里的路,凿山的工程量也没有到要用填雷管炸药的程度。多买些铁锤和凿子,也差不多了,大家伙儿努把力最多两三个月的功夫就能凿完了。”
“两三个月,刚好又是最热的时候。”王芳嘟囔着应了一句。
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清单上的内容。
“芳芳,你有没有想买的东西啊?要不写在这上面,到时候我给你带。”
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想要什么,顾怜秋也只好以到了市场里自己看着买了。
按照原先的预定时间,这一批的蚕丝本是在四月十号左右送到金华去的。可由于连续半个多月的阴雨天气,而耽搁到了下半旬。
这一趟的行程,在村民们拉着板车将近千斤的蚕丝送到县城的火车站后。顾怜秋叫上了丈夫徐共伟,以及王春元等六位清水村的村民,将装着蚕丝的二十多只筐子办理了托运。因为货品过多,车站的工作人员没有同意他们再像从前那样直接挑上车厢占用狭小的厢道。
在抵达金华后,为了保留大家的精力,顾怜秋让大家将筐子放在了车站门口。而她则和丈夫先行去了市场找沈明贵夫妻俩。
或许是苦等了太久,而且又没有便利的联系方式。见到顾怜秋夫妻二人的到来,沈明贵便握着他们的手没有撒开,生怕他们跑了似得。蜀南文学
“怜秋哇,你们是不知道,我家老沈呐这几天一得了空,就跑到出站口那儿杵着,眼巴巴的等着你们来呀。”
顾怜秋微微一怔,就在她刚想解释村子前段时间遭受洪涝侵袭的情况时。沈明贵却翻了个白眼,抢先开了口。
就像林茹说得那样,郁闷了几天的沈明贵,此时此刻的心情也舒朗开来,但他还是以埋汰的口吻,回应了自个儿媳妇儿的玩笑:“你不也天天愁着,念着怜秋她们咋还不来嘛。”
“沈叔,林姨,真是抱歉啊!其实我们是想十号过来一趟的,没成想这段时间我们那儿连下了十来天的雨,还发了场大水。原先修的路很多地方都冲毁了,大家都忙着去修路了,所以就耽搁了几天。”
“路冲毁了啊?我就说嘛,掐着日子算你们应该早来了。唉,能来了就好,拖几天也没事儿。等你们村儿修完路了,通上电了,到时候咱们就能打电话联系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干瞪着眼睛啦,哈哈!”
顾怜秋没有过多去聊乡里这场涝灾的情况,转而岔开了话题,叫他们帮忙去市场找几个熟悉的独轮车师傅。一听他们带来了近千斤的半制品,也让夫妻俩为之一惊。
“这么多?这可快赶上第一年全年的量啦!”
“如果不是因为修路的缘故,或许产量还能再多一些吧。沈叔您先赶紧去找几辆独轮车把蚕丝拉过来吧,春园大哥他们现在还在出站口那儿等着呢。”
“好好好,我去看看吕瘸子在不在市场,让他去啦吧。”
应着顾怜秋的催促,沈明贵慌得转身回了店里,从抽屉里取了些毛币出来,旋即领着顾怜秋夫妻二人往东门赶去。
那里是市场货物的集散地,市场里活动的负责搬运的独轮车师傅白天大多集中在那里休息。
至于他口中的吕瘸子,顾怜秋和他倒是有一面之缘。一个年龄在六十上下,并操着一口浓烈的四川口音的瘦弱老头。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在市场里做了十多年的车夫,熟人多是戏谑地喊他‘老驴瘸子’。
沈明贵夫妇俩心善,看他不容易,时常也会照顾他生计。一来二去,倒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吕瘸子的独轮车跑了三趟,才将二十多筐蚕丝运到了市场里。顾怜秋怕他来回跑吃不消,同时也是为了省钱,便让王春元他们每人背了只竹筐运到沈明贵的店里。
“沈叔,这钱还是我来付吧,不能每次都叫您掏钱。”
顾怜秋拒绝了沈明贵的好意,但她并没有急于掏钱支付,而是和吕瘸子聊了起来。
让顾怜秋好奇的是,吕瘸子右脚脚踝处裸露在外的那条十几公分的长疤,指着他的右脚疑惑道:“吕大爷,您这腿是什么原因落得残疾呀?而且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也不回家养老哇?”
只见吕瘸子一阵摆手,摇头兴叹:“回不去咯,屋里头都没得亲人咯。老汉儿十几年前也死咯,我这瘸腿在村里头种地也养不活,都出来拉拉货,讨点口食了卜。”
听到他家是这样的情况,顾怜秋惊讶之余,却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对于活了六十岁的吕瘸子,似乎早已经看开了。
不过指着他自己的右脚时,他回答的口气明显变得慷慨激昂了些。
“这腿呀,是当年出川抗日嘀时候被炸伤滴。小鬼子嘀炮弹厉害,那时候战场的条件又差,这腿里头滴弹片儿都没得取出来。我运气算好咯,我们那个一万多号人队伍,算上我活着到抗战胜利嘀还不到五个人。这脚哇,里头嘀弹片取不出来,碰着潮湿天,就忍不住嘀疼,我就索性给它敞开点儿,吹吹风也好点儿。”
听了吕瘸子浓浓四川口音的普通话讲述,原来是他年轻那会儿和小鬼子打过仗。在一次负伤后虽然侥幸捡回了条命,但右脚筋被弹片割断了。由于当时没有那么好的医疗条件,便落下了终身残疾。
感慨于世事无常,顾怜秋暗暗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零钱,抽了一张两块的纸币,给到了吕瘸子手里。
吕瘸子推辞了几遍,奈何拗不过顾怜秋的执意,再加上旁人的劝说,他也只得勉为其难的接过了钱。
“顾老板儿就是大气,多给愣些工钱。顾老板儿心善呐,好人有得好报。”从顾怜秋手里接过两元的搬运费,没剩几颗牙的吕瘸子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操着他的四川口音连夸顾怜秋的大方。
按照市场的价钱,这三趟的运输费用在三毛左右,而顾怜秋却给了他两元的报酬,这差不多是吕瘸子平均两天的劳动薪酬了。毕竟他年纪大了,一天很难能接到十趟的跑腿,而且市场里也没这么多零散又成批的货运。
“辛苦您了,您身子骨硬朗,往后有机会再找您帮忙呐。”
“没得问题,只要顾老板儿来了市场,随叫随到!”
吕瘸子小心翼翼的卷起钱,将钱放进了塑料绳系着的裤带上的布袋里。在和几人打了个招呼,美滋滋地推着他吱呀作响的独轮车,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前边的人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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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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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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