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瓜并未害羞,反而心中一惊,她连忙搀住洛白,缓步前行。所幸旁人并未看出异样,只当是二人感情极好,举止亲密。
两人走到席位处,才缓缓坐下。此刻洛白嘴中一直默念清心诀,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子曦什么都没问,玉手始终环在少年腰侧,悄悄为其输送真气。
眼见两人分出胜负,虽然疑点重重,台上四人也未再言语。因为规矩便是这样,只要一方认输,也就没有任何质疑余地,哪怕另有内情。
左渊撑伞回到席位上,全身微颤,似乎也不好受。只见那黑色纸伞开始出现丝丝裂纹,里面浮现大量赤红密文。
左将阴瞬至左渊身侧,看着不断蔓延扩散的纸伞裂纹,心中微惊。他连忙按住伞面,将真气注入其中。
三大魔门,各有一件镇宗神器,那是三柄纸伞,虽然用法各有不同,但均有“遮天”和“镇邪”之用。
传闻一千三百年前这三柄伞本归同一女子所有,后来女子神秘消失,几乎同一时间,三大魔门突然出现,且各自执有一柄纸伞,因而三大魔门也有了同宗同源的荒诞说法。
眼下这柄黑纸伞便是血魔宗镇宗神器——“血阴”。传闻此伞可化三尺血剑,却从未被使用,其中隐秘,也只有历代宗主知晓。
刚才那层血雾便是它的神通——“遮天”,而左渊常打此伞,便是因为它的另一个作用——“镇邪”。
而如今,由于刚才那场酣战,左渊体内的妖魔之血隐有破体而出的迹象,就连“血阴”都有些压不住,还好有左渊辅助。
而他也认同了左渊的选择,因为即便被称作魔门,但明面上他们始终是人族一方,只是功法有违天理,王朝及正道宗门也不至于对其赶尽杀绝。但若是被认定为西域妖魔,那性质可就变了…
可惜很多人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在确认血魔宗真的败给合欢宗后,地方台上直接炸锅。那些交了定钱的权贵富商也露出本来面目,显然对这场论道颇为不满。
而天圆台上一些地方宗门也是骂骂咧咧,还有不少人直接围住打算离去的合欢宗众人,誓要讨个说法。
眼看场面即将失控,甲面男突然浮至半空,缓缓伸出一指,轻轻往下一点,指尖处便泛起一阵涟漪。
几乎同时,所有人都感觉身体沉重难支,天圆台上实丹境以上修士还好,实丹境以下所有人及地方台一众权贵,竟全部跪伏在地。
而那些围着合欢宗不让离开的流氓修士似乎受到格外“照顾”,即便元婴境也被压得趴在了地上。
躁动一时的混乱场面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眼见局面被控制住,甲面男身后缓缓走出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徐景帘。
徐景帘悬在半空,俯视众人,轻咳一声,平静道:“诸位都是沧澜国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真是让本皇子开了眼,一群男人竟然为难一群弱女子,说出去就不怕让天下人笑话?论道大会由王朝亲自督办,在座各位若还有疑问,大可以来找本皇子讨要说法,随时奉陪。”
说罢,徐景帘看了一眼合欢宗席位。悠雪抬头与之对视,仅一眼,竟让她心头一颤。
徐景帘未再继续言语,转身离开。甲面男见状收回右手,紧随其后。
没了那股骇人威压,地方台上一众权贵才得以起身,他们心中虽依旧不满,却也不敢再大声造次,只是依旧免不了小声抱怨。
与他们不同,受到“特殊照顾”的十余名修士感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恐怖。他们颤抖起身,大片汗水落下,三魂没了七魄,正要转身逃离,周围却突然响起一片刀鸣之音。
尚未反应过来,一白羽少年已坐到洛白身侧,他张开左臂搭在少年肩上,笑道:“我替你把他们都杀了,开不开心?”
话音刚落,那几人喉尖突然出现一根红色“细线”,几人瞪大双眼,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只能听到咚咚咚人头落地之音。
在场众人全部傻眼,这就杀了?!
前去调侃围堵合欢宗的这几人,最低也是金丹,最高元婴,一刀秒?!而且他们罪不至死呀,况且其中还有一个地方宗门的宗主,就是那个嚷着就算倾家荡产,也定要买悠雪一夜良宵的秃头胖子。
似是感受到那些奇怪目光,景欣故意提高了嗓门,大声道:“大家不要误会,这几位,打着正道门派的幌子,其实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景欣边说边起身思索,随即来到一处尸体旁,“比如这个,曾经出言诋毁当今圣上,该杀;还有这个,协同地方官员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该杀…”
景欣越说越起劲,最后踩在那胖子头顶,“呃…还有这个死胖子,之前东洲有百余头母猪被残忍奸杀,都是此人所为,简直人畜共愤,最该杀!”
少年说完还不忘总结一句:“总之呢,我羽衣卫承圣上隆恩,扫平天下不平,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说罢负手于后,仰着头等待掌声。
众人闻言一脸错愕,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若说前面还将信将疑,可到了最后那位,还强奸母猪?你信?…这位大人之前扣帽子还稍微过过脑子,到了最后干脆随口胡说了,尤显嚣张。
可这也传递了一个信息,羽衣卫和大皇子都站合欢宗,这些沧澜国的人尖子怎还敢多言一句?再敢有所冒犯,先不说大皇子,那羽衣卫可是干脆的很,到时候身首异处不说,弄不好还给扣个夜夜吃屎有伤风化的帽子,这如何受得了?
很快,场内响起淅淅沥沥的零碎掌声,景欣这才满意转身。
左江阴此刻还在修复黑伞,黑伞只要复原,左渊体内的妖血便能得到控制。而他也明白了徐景帘的心思,那厮或许从未想过要将合欢宗让给他们,这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ΗtτPS://Www.sndswx.com/
随后,众人有序离去,合欢宗却无一人敢动,因为羽衣卫还坐在洛白身侧。
景欣直奔主题,“我替你合欢宗耳根清净,作为报答,白兄是不是可以谈谈雾中妖邪的事情?”
洛白嘴角微勾,平静道:“妖邪啊,确实有,那左渊可就是一等一的大妖邪,邪门的很。”
“白兄还是不愿说呀…”
景欣突然眯起双眼,面露痴色,随即抓起子曦玉手,轻轻抚摸:“少宗主长得真可人儿,不如今晚去我房间聊聊白兄和你身上的小秘密~”
子曦歪头看向对方,一脸不解。
洛白眼神骤冷,用力握紧对方手腕,本就不堪重负的他,嘴角渗出鲜血:“把手拿开,不然今天就剐了你。”
景欣闻言一愣,随即松手捂住肚皮,大笑出声,“白兄呀,你现在起身估计都费劲,还剐了我?”
洛白看着眼前放荡不羁的少年,古井不波。
景欣也不再停留,附到洛白耳侧神秘道:“同时驾驭两只,可是很累的。白兄下午好好休息,晚上醉香亭不见不散,若是不来,我就要请少宗主去吃酒,顺带下点药…”
洛白双瞳皱缩,抽剑便要斜斩,却被景欣反手按住剑柄。两人双手微颤,角力片刻,景欣突然狡黠一笑,瞬身消失。
洛白并未追击,现在的他,能不晕倒已是奇迹。
在悠雪和子曦陪护下,洛白回到了迎客楼,只是他依旧没有随子曦上楼,而是再次进入石屋中。
他缓步走入里屋,俯视那本自动翻开的古书,直接举起黑剑下劈,古书突然伸出一只漆黑利爪握住剑尖。
一阵金光泛起,少年再次消失。
再次睁眼时,洛白身处一片迷雾之中,前方是黑压压一片阴影,那些黑影有的异常高大,如同一座小山,有的却十分矮小,如同匍匐在地。它们左右晃动,似是正朝着洛白移动,诡异至极。
洛白抹掉嘴角渗出的鲜血,直接将黑剑插入地中。几乎同时,其身后浮现三柄巨剑黑影,剑影散着模糊蓝光,并不刺眼,却直接镇住了缓慢前行的一众黑影。
“今天没心情和你们打。剑道前辈,出来解释一下。”
“…”
见没有回应,洛白抽出黑剑,再次用力插入,一股环形剑气瞬间荡开,吹得一众黑影连连后退。
“我早就说过,放出妖灵容易,控制却很难,你的精神力,远远不够,两只大妖已是极限,更别说这十万妖灵。”
洛白终是站不住了,他缓缓俯身坐下,轻叹道:“若是控制不住,要它们又有何用?柳天元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知。当年他只是留了这个结界,而这结界只有执黑剑者可开启…”
洛白略显无语,回身指向那巨大剑影,“这些剑意何时才愿认我为主?”
“它们只认柳天元。”
“我呸!”
洛白吐出一口血痰,不再言语。他从袖中掏出五枚上品灵石,合于双掌之间,入定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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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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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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