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也只是斜瞟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毫无波澜。
回到迎客楼,洛白径直走入六楼石屋之中。由于萌萌和子曦均已离开,这里显得尤为冷清。
他打开一间贴满符咒封条的房间,里面没有任何陈设,只有一本古书放在地上。
洛白走到古书面前,轻抚封面,嘴中轻喃。
“剑·道”
话音未落,一只腐烂的枯手突然从书中伸出,死死抓住洛白手腕。
“来…”
声音低沉沙哑,冒着刺骨寒意。
伴着声音消失的,还有少年的身影…
承光殿中,大皇子徐景帘正襟危坐,其身侧是易天明和甲面男宁先生,身后则是正在为其捏肩的二宫主苏婉凝。
殿中还有两人,皆是一袭血衣,正是左江阴父子。
徐景帘轻抿茶水,微笑道:“不知令公子可有把握夺魁?”
左江阴微礼,“回殿下,犬子夺魁并无把握,毕竟有那位大人在,但是对付洛白,应是问题不大。”
“哦?我倒是希望令公子能把那人也收拾了。”
“这…岂不是摆明了打王朝的脸面?”左江阴显然有所顾虑。
徐景帘放下茶杯,宽慰道:“左宗主多虑了,有神殿支持,王朝迟早是我囊中之物,这才是你血魔宗唯一的机会。”
左江阴自是明白其中利害,侧头看向左渊。
左渊看向徐景帘,一双赤眼摄人心魄,良久才幽声道:“羽衣卫大人的血,很香。”
入夜,醉香亭中,景欣一人对月独酌。
良久,楚青衣突然出现,坐至他对面,“羽、羽衣卫、大、大人找、找我究、究竟有、有何事?”
景欣摇头咋舌,一副无语表情,直接给对方满上,“别、别废话,赶、赶紧喝、喝酒,喝、喝完再、再说话。”
眼见对方学他,楚青衣脸憋得通红,直接提起酒壶往嘴里灌…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醉。
楚青衣冷眼看向对方,“现在能说了吧?”
“你什么情况?怎么和我一样能喝?”眼见怎么都灌不倒对方,景欣撇了撇嘴。
“不晓得,天生如此。为此酒圣前辈还非要收我为徒,结果和我师父大战一场。话说那场打得真是昏天黑地,两人先是在门前峰…”蜀南文学
喝酒的好处之一,便是不善言辞之人也能变成话痨,尤其是楚青衣这种被憋坏了的…
“停停停!”
半柱香后,眼见对方还在扯二圣打架之事,景欣突然做了个止语的手势,轻轻拍了拍自己脸颊,埋怨道:“我的错,我的错…这回找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说你的不足。”
“我的不足,我什么不足?”楚青衣突然酒醒了几分。
景欣呵呵一笑,再次给对方满上,难得一本正经道:“你修的是霸王枪,可不是什么君子枪。你的枪总是在克制,每当推出后便不自觉收力。前几场能赢,不过是因为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但若是遇到我们三人,你觉得自己能赢谁?”
话已说完,景欣直接干了一杯酒,不再言语,徒留错愕无言的青衣少年。
良久楚青衣才问道:“那羽兄说我应该怎么做?”
景欣嘴角微勾,伸出双指,笑道:“两个字,喝酒。”
“喝酒?!”楚青衣满脸狐疑。
“嗯,刚才客气点才说你那是君子枪,说难听点就是怂!什么比武论道点到为止,论道怎么了?论道也是要拼命的!就你这心态,连龙泉镇时一半实力都用不出,估计场上直接让那变态玩死。所以嘛,就得喝酒,酒壮怂人胆嘛,喝了酒你就没顾虑了,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说话不结巴了,打架也有劲了~”
楚青衣看着对面少年叭叭叭一通输出的小嘴,突然回想起那年酒圣前辈和师父打架时说的话——“这娃子千杯不倒,若是能喝醉,还不得一飞冲天?!”
“所以嘛,到时候你就得喝酒!”景欣边说边拍了拍桌子,显得相当兴起。
楚青衣也被这一声拉回思绪,认真行礼道:“听羽兄所言,真是茅塞顿开。可我这千杯不醉的体质,不容易醉啊。总不能上台后先让对方等我半个时辰,喝到位再打过…”
“这个简单。”景欣突然狡黠一笑,“我这里有坛千年古酿,一杯足矣,明日我便带去。若是你和别人打,上台前喝一杯足矣,若是咱俩碰上了,我直接提着火炉温上,咱俩喝高兴了再打~”
楚青衣轻拍大腿,指着景欣开心道:“羽兄仗义!就那么办!”
“哈哈哈~”
两人对饮大笑,直到深夜才难舍散去。
第五日,众人如期而至,场中依旧是两座论道台。
甲面男走入场中,率先看了一眼武圣知天下,书生双手摊开一脸无辜表情。
甲面男冷哼一声,拂袖一挥,四面金牌再次快速旋转。
洛白直接伸手一勾,一道金光闪现。几乎同时,另外三枚金牌也全部落至其余三人面前。
洛白看了一眼金牌,又侧头看向对面那袭诡异血衣,露出一抹邪笑。
上场前,他来到子曦身前,弹去少女头上的一片落叶,柔声道:“他拍了你一掌,我便去捅他十剑,百剑。”
子曦抬头看向少年,眸若秋水,“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对面席位上,景欣正欢快拍手,随后一手提着暖炉,一手提着酒壶,哼着曲飘至论道台中。
甲面男再次看向知天下,书生依旧一脸无辜。
很快,四人全部来到各自场中。
左渊收起黑纸伞,微笑看向洛白。
洛白眼神骤冷,直接举起佩剑,做拔剑状。这是论道会以来他第一次打算用剑,因为对手是左渊。
左渊也直接祭出血雾,收起了阴鸷笑容。
双方一上场便要动真格,一时风声鹤唳、剑拔弩张。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动手之时,一阵大笑及诱人酒香却让二人分了神。
洛白和左渊几乎同时做了个止的动作,随后侧头看向另一方论道台。
只见那方论道台正中,暖炉温黄酒,好不惬意。景欣熟练地给楚青衣满上一杯,做了个请的手势。
此刻场外众人也全部看傻眼,这他妈什么情况?!昨天是比舞,最起码看着养眼,也就忍了。
现在呢?拼酒?!
楚青衣有些发懵,昨日酒后之言他都记得。但当时酒劲上脑,他清醒过来后也就当做戏言,哪成想这羽衣卫真来这手。
当着几万人的面,在台上喝酒,是不是有点不妥啊…
眼见楚青衣犹豫不决,景欣稍显不悦,轻拍地面道:“楚兄如此豪爽之人,此刻怎还扭捏起来?莫不是信不过我,怕我在酒水中下毒?”
“怎、怎么会,青、青衣怎、怎会那、那样想、想羽兄…只、只是这、这酒后、后戏言,不、不该当、当真吧。”楚青衣连忙解释。
“你呀…”
景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对面白衣少年,气愤道:“若是白兄,肯定一饮而尽!”
此刻洛白张大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看向二人,暗自无语:论道台上喝酒聊天,这两货傻逼吧…
他边想边看向远处评判,那评判似是没事人一般低头抠起手指。
犹记得昨日就是这货起初不同意比舞论道的,这会儿哑巴了?真会看人下菜碟!
左渊也再次撑起黑伞,饶有兴致看向对面。
听着景欣一通冷嘲热讽,本就脸皮薄的楚青衣终是挂不住了。他起身双手握住酒杯,微礼道:“那、那青衣、衣就先、先干为、为敬了!”
景欣见状连忙起身举起酒杯,回礼道:“楚兄请!”
说罢,楚青衣仰头一口干下,景欣也做出喝酒状,却将酒全部顺着杯沿撒掉。
洛白眉头一皱,这厮!
楚青衣抹了抹嘴角,大笑道:“好酒!咦?羽兄,你这酒怎么撒了?咦,这酒有点上头,咦…”
话未说完,楚青衣直接翻白眼一头栽下。
武门众人全部起身,白敬之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唯独书生摇头微笑,示意武门众人坐下。众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忤逆。
场外观众也全都懵了。
“什么情况?被下药了?”
“这楚青衣是傻子吗?这节骨眼对手给的酒都敢喝?”
“这赢的也不光彩啊…”
场外一时窃窃私语,却无一人敢大声斥责,因为那是羽衣卫…
大皇子徐景帘轻抚额头,一阵无语,“以前在宫中,最怕的就是这厮。”
景欣走到楚青衣身前,蹲下,轻拍对方面颊:“楚兄这酒量可真是够差的,我就才在酒中加了一点料,你就‘不胜酒力’了?”
随后又看向空中评判,冷声道:“看什么呢?你也想来一杯?”
评判这才回过神,连忙宣布:“羽衣卫,胜!”
景欣随即提起酒壶和暖炉,在一片质疑目光中悠哉而去,下台前还不忘转身对着洛白晃了晃酒壶…
洛白咬牙愤恨道:“太他妈嚣张了!我长那么大都没见过那么嚣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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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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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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