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秋月唯白>第19章 护妻狂魔(1)
  安秋月可能是宁国唯一一个不愿参加皇上寿宴的人。直到……

  “寿宴上有各封地使者带来的特产糕点。”

  “好的,王爷。妾身一定不会给您丢脸。”

  ……

  跟着白术来到寿宴上时,人声鼎沸。使者在自己的位置上清点进贡之物,臣子在扎堆聊天。

  一见白术入了场,他们便纷纷上前,排着队给他请安。

  麒麟王府一向冷冷清清,很少有门客,一度让她怀疑自己嫁了个假王爷。可如今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嫁入皇家是多么……

  令人痛苦的事情!

  身为麒麟王妃,她不得不陪在白术身旁假笑,笑得她脸都僵了。

  不行,再坚持一下。点心都还没下肚呢,怎么能退缩!

  “国师安成岭,见过麒麟王,见过王妃。”

  白术依然只是轻轻颔首。安秋月总觉得不细看都看不出来他有动作。

  不过这时能见到亲人,让她的心情明朗了些。

  “爹!”她总算是不用假笑了,僵硬的表情缓和了些,“爹,您今天没带冬阳来吗?怎么不见他?”

  安成岭不似在府上那般对她温柔,而是有些不情愿地答道:“他说看到了朋友,去问候了。一会就来。”

  安秋月急于找个借口离开这个大气都不敢喘的场合,没有理会爹眼中的警告。她上前一步离开了白术身畔。

  “我想见见冬阳。爹,我跟你去等他。”

  安成岭锁着眉躲开了她的手,小声提醒道:“快回王爷身边去!”

  “爹……”她委屈地望着爹,眼神中带着乞求。

  安成岭难得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她没了办法,悻悻地低下头,欲转身回到白术身边。

  “秋月。”清冷的声音忽地响起,好听得让众人以为产生了幻觉,“你也许久没有回国师府了,就去和国师多说几句吧。”

  安秋月顿时觉得白术全身上下都闪着如来佛祖的光芒。

  “谢王爷!”

  白术的眼倒映着她明朗的笑容,语气柔和地说:“去吧。早些回来。”

  一向待人疏远的麒麟王居然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看来小女儿嫁给他不亏。安成岭暗暗高兴着,朝白术行了礼便迈步跟上那个早就撒了欢的小女儿。

  “秋月!好好走路,别跳来跳去的。”安成岭一边走一边念道,“你看王爷多能容忍你。你不能辜负王爷对你的好,可千万要注意仪态,知道了吗?”

  安秋月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回:“知道了,爹!”

  话音未落,她的小爪子就朝国师座位上的点心盘伸了去。

  安成岭把她的不听话的小手拍走。

  “冬阳不懂事也就算了,你就别再让我操心了!”

  一提到安冬阳,她收了收脸上的表情,拧眉问道:“他怎么了?”

  安成岭逸出一口沉重的叹息。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前几日这小子一回来就说什么,我不信任他、没把他当继承人。后来便老老实实看书习武,乖得紧。但是他太乖了,反而让我心里有点没底。”

  安秋月思索片刻。前几日刚好是他发现她秘密的时候。

  “他不对劲,可能跟我有关系。冬阳有跟您提过我的事吗?”

  安成岭一头雾水,摇头道:“没有。你们吵架了?”

  “爹,女儿不孝,让冬阳知道了我的事。”

  具体是什么事,碍于场合她没有提及。但话至此,安成岭已经会意。

  他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不过冬阳答应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相信他。”

  小儿子虽然偶尔冲动,但大事上不会掉链子。安成岭倒是不担心这个。

  他担心安秋月的这次铤而走险,已经走漏了风声……算了。她从小到大为了这件事受了那么多委屈,还是不要让她再耗费心神了。

  安成岭把担忧咽了回去,只是放低了声音警告道:“秋月,日后千万要再小心一些。”

  “知道了,爹。”

  话音刚落,周围便又热闹起来。两人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五皇子,刃月王白夜入了场。

  许是白术的冷脸浇灭了众人请安的兴致,许多臣子使者纷纷走向了白夜。

  远远望去,她竟觉得那身着白衣的背影多了几分寂寥。

  父女二人寒暄了好一会,直到众人大致落了座,也没见安冬阳回来。

  安成岭催促她赶紧回到麒麟王身边,她才不情愿地往白术的位置走去。

  白术天生沉默,安秋月也懒得搭理他。于是等待皇上来的功夫,她就把桌上的点心一块一块往嘴里送。

  那些点心确实是为座上客准备的,随时都能享用。但是皇上不来,没人好意思动。她只觉得不能浪费。

  白术也不拦她,端着一盏茶沉默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等了又有一炷香的工夫,白战离总算姗姗来迟,背后还跟了一串人。

  白战离的身畔是皇后李氏,紧跟着的是太子白澜。后面是德妃和她的两个孩子,二皇子墨王白恒,七公主温良公主白樱。同排的是仁妃安春雨和她的儿子,六皇子万泽王白澈。再往后就是丞相李然和他的儿子吏部郎中李为世,大将军江无败和他的儿子少将军江枫。

  安秋月与江枫视线相碰,随即立马心虚地躲开了。

  白战离被这群人簇拥着入了座,摆摆手道:“行了,你们也入座吧。”

  大将军江无败到底是豪爽,行了礼便叫上江枫一同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入了座。江枫觉得有些不合礼仪,却也不敢当众驳斥父亲,跟着落了座。

  一见江枫,安夏夜主动起身相迎。在外人看来煞是恩爱。

  丞相则是后退两步请皇族的人先行。

  太子白澜与墨王白恒尊于白术,故坐在靠北的位置,没有经过白术跟前。七公主向来不敢跟白术搭话,匆匆行了个礼便逃似的离开了。

  只有六皇子白澈,被一名娇媚的女子倚着,大摇大摆地停在了白术跟前。

  他也不行礼,只是扫了一眼这张案旁坐着的两人。

  一个是心脏不行的废物,一个是没有家族能力的废物。

  呵,倒真是般配。

  白澈眼中的轻蔑已然清晰可见,白术却依然不动声色地抿着茶,把白澈当做空气。

  白澈最是看不惯白术这副从容的模样,将眼神放到了安秋月身上。

  “三皇嫂。”他敷衍地点头,当做是行礼,“委屈你了。”

  “啊?”她手里还拿着半块点心,一头雾水地望向白澈。

  “三哥到底与常人不同。在某些方面,还请皇嫂多担待。”说着,白澈别有用心地搂紧身旁的王妃,甚至与她来了个深情对视。

  安秋月撇撇嘴,彻底明白了这位不速之客的来意。

  所以这个皇上都节衣缩食的时候还不知节俭的六皇子,是特意跑来奚落白术的?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

  她将剩下的半块点心放入口中,一边掸袖一边笑道:“六殿下,麒麟王与我,谁担待谁还说不好呢。若是他忙碌一天,就是我担待他。若不是,就得他担待担待我了。”

  此话一出,白术云淡风轻的表情变了变,眼神落到自家王妃身上。

  这丫头……瞎话张嘴就来。她可知她都说了些什么?

  白澈半信半疑地眯了眯眼。不过看她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反倒是令他相信白术不是不举了。

  “那还真是我多虑了。”

  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白澈便想着全身而退。

  安秋月笑了笑,冲着他的背影慢悠悠地补充道:“依我来看,麒麟王不仅与常人无异,甚至还要厉害一些。比如他比某些人懂得分寸,还更有才华。”

  这不就是在影射他不识大体,还百无一用吗?!

  可是他又不能开口反驳,否则就是给自己对号入座了。

  于是白澈只得狠狠地剜了一眼安秋月,咬着后槽牙走远了。ΗtτPS://Www.sndswx.com/

  她的气还没消,对着白澈的背影举起小拳头。

  “秋月。”白术清冷的声音叫停了她的动作,摇头示意她不要僭越。

  寿宴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可不能给人机会编排他的王妃。

  安秋月气鼓鼓地问道:“他可是在侮辱你哎!”

  “就是呀,王爷,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酌儿也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白术不怒反笑,眼中是点点温柔。

  他受辱,王妃比他还要不满。这点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生气的道理?

  金风在一旁替白术开了口,答道:“王妃,王爷早就不为这种小事动怒了。”

  酌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小事?男子不举声誉受损,这对王爷来说居然是小事吗?

  安秋月则是心绪复杂地闭上了嘴巴。

  白术从小不知要遭受多少人的非议、侮辱,才能换来现在的释然。在那之前又要经历多少心理上的痛苦折磨……

  心疼之余,丞相李然也带着儿子李为世准备入座。

  忽的,李然朝她的方向投来视线,随即微微颔首,像是在致意。

  可她哪里与丞相打过交道,于是困惑地望向了白术。

  只见白术的眼神落在李然身上,也轻轻地点点头以作回应。

  动作之小,如不是特意观察,兴许没人能注意得到。

  安秋月困惑着,同时不忘捏一块点心在手里把玩。

  坊间皆传丞相李然虽忠君爱国,但对三殿下白术向来漠视。李然对待白术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文武百官对待他的态度。因此若不是太子相助,白术在朝堂之上几乎毫无权力。

  按理来讲,以他们二人的关系,互不搭理才是正常。

  可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众人落座完毕,白战离理了理自己的新衣裳,喜笑颜开。

  “诸位爱卿久等了。方才朕与太子、丞相、将军以及东夷的使者就东夷求和一事略加商讨。趁着今日爱卿都在,朕就将相关事宜吩咐下去吧。”

  东夷战乱持续了约莫一年的时间,不仅折了不少兵,还导致国库空虚。

  胜能换来一方安定,但经济难以恢复;败能缓解资金缺口,却助长了敌方的士气,削弱了天子威严。

  白战离迫不得已将驻守中原的大将江枫派去。果然东夷降了。

  “平息东夷战乱,保我国土完整,少将军功不可没,朕要重赏。”

  说着,白战离摆摆手,一旁的太监徐徐展开手中的卷轴。

  长长的卷轴上全是对江枫的赏赐。太监一边宣读着,下人一边将一个个箱子抬进来。这个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太监一声“少将军接旨”,赏赐才总算是完了。

  金银财宝、珍稀物件,没有一样能入得了安秋月的眼。

  她的眼中倒映的始终是江枫那挺拔俊俏的身影。

  这是多少年了?他一步一步离大将军的职位愈来愈近。她却离他越来越远了。想来,这可能是她往后余生最接近他的距离了:他站在视线的中央,她位于角落的坐席。

  忽的,江枫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突然但是一点都不自然,反倒像是刻意在看她一般。

  四目相对,她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不过很快江枫就被人群淹没。他不得不移开视线去迎合为他道喜的人。

  安秋月缓缓垂下视线,将手中的点心扔进嘴里,企图用点心的香甜冲刷掉心头的阵阵苦涩。

  “东夷也因战乱蒙受损失,请求援助。朕决定支援东夷,提前将今年应当派发给他们的粮食送去以保民生。礼部、户部,寿宴后和东夷使者商讨一下所需数量。”

  “臣遵旨。”

  “东夷的使者为表达感谢,还承诺入秋繁殖季节后会送来三刀鱼。这件事朕还要与你们细谈。”接着,白战离脸上的喜色收了收,继续道,“此外,朕确实感受到了东夷求和的诚意,中原与东夷也有意达成长期和平。为此,朕决定……与东夷和亲,让温良公主与东夷少封主结为连理,以示两地交好。”

  显然,白战离并不满意这一决定。但是太子与老二难得意见一致,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感情用事了。

  白战离的两个女儿,老四温荣公主白羽虽是因为情投意合才远嫁北狄,但此后也难以再碰面了。如今老七温良公主白樱也要离他而去,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坏了求和之事。

  东夷战乱总算是告一段落,寿宴进入了献礼环节。

  首先便是各地使者献上贺词与贡品。特别是盛产美女的西戎,竟为皇上带来了一众舞女。

  异域风情看得白战离眉开眼笑,大加赞赏,甚至赏赐了西戎的使者,并郑重地向西戎封主表达了感谢。

  要知道,西戎封主册封之时,白战离可是动过盛怒的。这一举动就好像是在提出与她和好一般。

  然后便是皇室为白战离献上礼物的时候了。

  皇后李氏为白战离呈上了亲手编织的同心结。一国之母竟然还有着如此小家碧玉的一面,让龙座下的各位对高高在上的皇后产生了几分亲切之感。

  太子白澜最懂皇上想要什么,借此机会便将这段时间一直在整理的各部数据,包括去年的粮食储备、工商报告等呈上。除了东夷的数据因为战乱原因不太好看,中原及其他封地发展都很平稳。别看这礼物不起眼,但确是最让白战离心悦的一份。

  太子妃则是为皇上自弹自唱一曲。太子妃向来是以多才多艺闻名于朝野上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德妃与墨王白恒、温良公主白樱今年不似以往只送些奢华之物,而是从太医馆了解到了皇上的身体状况,一同采购了些皇上需要但是太医馆备量不充足的珍稀药材。

  仁妃安春雨不知从哪买了一株盛开的迎春,还特地命人搬到了寿宴上,说结束后要和皇上一同把它栽种到皇上的寝宫外,好让他看到这株迎春就想起她来。迎春植株还带着尘土,春风一拂便扬起一层沙。

  白战离一边掸去新衣上的土,一边不耐烦地应下了仁妃的话。

  这还不算完,安春雨还说为白战离准备了舞蹈。话音刚落,一队孔雀便入了场。她被围在一圈孔雀的中央舞蹈,孔雀跟着乐曲的节奏开屏。

  白战离虽不喜安春雨的礼物,但她的身段适合舞蹈,孔雀开屏又极为罕见,他不禁为此惊叹了一番。

  万泽王白澈因为是仁妃的儿子,可以跟在母妃之后先行献礼。

  他依然我行我素,维持着平日给大众留下的纨绔子弟的印象,向白战离呈上了一尊晶莹剔透、做工精致的琥珀龙雕像。且不说雕刻这样尺寸的龙要花多少人力,光是这样大小的琥珀就要花费数目难以想象的黄金。

  众人议论纷纷,他却依然以为是他们的惊叹,满脸得意地献上贺词。

  白战离只是命人将这碍事的雕像搬走。碍于白澈的脸面,他不打算当众批评这个不懂事的小儿子。

  万泽王王妃年纪不大,文采却是了得。她从站起,踱到中央刚好花了整整十六步。每走一步,便吟诗一句,十六步下来,竟是成诗一首。白战离惊异于这小女孩的才华,连连拍手称好。

  顺次由白术献礼。

  白术向来对送礼这类事一窍不通。所以当众人看见他拿出一副画卷时,不禁有些诧异。

  这画卷虽长、画工精致,但实在不像是送给皇上当寿礼的。

  白战离的眼神落到画卷之上,不自觉地挑了挑眉。

  这哪里是什么画卷,简直就是一封奏折。

  上面画着不同地方的景色,均反映了当地的问题。譬如耕地欠收,农民跪地求税官放过;水利工程推进,导致原住民流离失所;政商勾结,贩卖非法货品、挣黑心之财等。每一问题所在之处旁,均标注了具体的位置与责任者的官职。

  白战离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还不忘挑他的毛病。

  不过他很满意老三的这份礼物,像是一位未来明君该有的举动。

  正当白术退下,刃月王白夜打算上前献礼之时,白澈率先一步上了前。

  “五哥且慢,三皇嫂还没有为父皇献礼呢。”

  安秋月愣了一下,恍惚地抬起自己还沾着点心渣的脸庞。

  什么?她怎么不知道还要献礼?

  其实,谁也没有规定王妃必须献礼。之前那些,只不过是各位王妃想为自己的丈夫撑个脸面罢了。

  白夜站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望了望三哥和三皇嫂。

  只见白术拧眉望着白澈,一双深邃的眼眸已经折射出了寒冰的光芒。

  仅仅如此,白夜就知道三哥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三皇嫂在寿宴上招摇。他转转眼珠,决定帮他三哥亲爱的妻子解个围。

  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上座的仁妃安春雨便阴阳怪气地搭了话。

  “妹妹,快上来呀,让皇上看看我们国师府女儿的才华。”

  此话一出,安冬阳便握紧拳头,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连安成岭、安夏夜的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

  今日不论是他们之中的谁出了纰漏,丢的都是国师府的人。安春雨还非要搬出国师府强调一番,这个操作可真是不敢恭维。

  仁妃一出口,白夜就不好插嘴了,只得向三皇嫂投去同情的眼神。

  安秋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表演?表演什么?表演一招三步上树吗?

  白术见她的小脸愈发苍白,终是忍不住,打算起身上前。

  可惜有人快他一步。

  “皇上,臣听内人曾言麒麟王王妃擅于绘画。臣以为,让她当场作画,将今日盛况永久保留,比起那些歌舞唱诗更有意义。”

  江枫颀长的身影矗立在她的视野中央。那声音铿锵有力,让她跳动紊乱的心脏逐渐回归了正常。

  对!她可以为皇上画画!

  安夏夜望了望江枫的脸,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江枫确实问了些关于妹妹的事。不过她急着为妹妹解围,只是连忙上前行礼,顺着江枫的话说了下去。

  “皇上,前几日麒麟王王妃还在信中说要为皇上当场作画。她是第一次参与这种盛会,难免紧张,不知如何开口。还请皇上体谅。”

  安秋月并没有给二姐寄过信,但是她明白二姐这么说,她就不会因为没有给皇上准备礼物而遭受非议和惩罚了。

  白术若有所思的眼神在江枫身上停了一会。

  王妃擅于作画,是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凭什么是一个外人更了解她?

  不过眼下重要的不是这个。

  白术凑近她,轻声道:“若是你无意上前献礼,告诉我便好。”

  既然她已然从惊慌中回了神,那她就不可能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她抹掉脸上的点心渣,坏坏地一笑,凑近白术。

  “我得给那个小屁孩点颜色瞧瞧。省得他日后还敢跟我们对着干!”

  语毕,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送给白澈一个笑脸。

  白澈不知为何,脊背一凉,悻悻地退回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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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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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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