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莫枕月哭了很久很久。
她实在不明白,分明是几个平常不过的字眼,可组在一起,却让她这么难受、这么疼痛,心仿佛都被揉成一团,放在火上不断炙烤,痛意泛滥。
等缓和过来,已经是午后。
莫枕月给手机充电后开机,收到来自莫念虞的消息,他答应她的报仇已经完成,明天回国。莫枕月简单回了一句“谢谢哥哥”,便关掉手机,避开所有人,开车去了墓地。
今天是宝宝的尾七。
莫枕月想去墓园,亲自告诉宝宝这些消息。
衣冠冢的选址定在城郊的一座半山腰,风景秀美,清幽静谧,墓园外一片郁郁葱葱的银杏林,往墓园里走,可以看见山脚下的湖泊,阳光洒落,湖面泛起的微澜都点缀上一层细密的洒金,犹如裹了一层暖黄的糖霜。
莫枕月停好车。
踩着窄窄的一条石子小路往里走。
她心里并不觉得害怕。
因为这里埋葬着她爱的,想见可永远也见不到的宝宝。
莫枕月凭着记忆往里走,然而离墓碑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她却突然顿住脚步,直接愣在原地,呆呆望着摆在墓碑前的祭品。
是她走错了吗?
但她记得就在这里,没错。
莫枕月立马加快脚步,走到墓前,往墓碑上一看,墓碑上篆刻着她要求刻上去的文字。
是她推算宝宝住在她腹中和离去的日期,下面的落款是父:傅时奚;母:莫枕月,是以他们名义刻的墓碑。
她没记错。
那是谁在墓碑前放了这些祭品?
总不可能是她家里人。
知道墓园具体位置的只有郁曦和与莫念虞,但他们一个出差,一个在国外,不可能有时间放祭品在坟前,而且就算来,也会提前跟她说。
除非……
莫枕月脑海中隐约有了猜测。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她缓缓蹲下身,仔细看着墓前的这些祭品。
一枚染血的族徽。
一件漂亮的小裙子。
一只可爱的布偶娃娃。
莫枕月指尖颤着。
族徽她认得,是古斯塔沃家族的徽章;小裙子是棉质的,很软,很贴肤,适合小宝宝穿;布偶娃娃脖子上则是戴着一串月亮吊坠的项链。
除了傅时奚,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将这些东西送来墓碑前。
莫枕月赫然起身,目光不断环视着四周,试图找寻傅时奚的身影,可墓园一片空空荡荡,除了吹过的微风,找不到任何他存在的痕迹。
心下怅然若失。
莫枕月收回目光,失落地垂下眼眸,将带来的一束小花放在墓碑前,指腹轻轻滑过墓碑上刻着的名字。
“宝宝。”她声音比风还轻:“别怪爸爸妈妈,好不好?”
“他不知道你的存在。”
“但其实他比谁都期待你的到来,他连名字都给你取好了呢……他如果知道,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莫枕月越说越哽咽,自责的红了眼眶。
“说到底还是怪我。”
“那天要是我多留个心眼,不那么冲动,会不会发现不对?或许你现在还好好睡在我肚子里。”
回答莫枕月的,只有拂面而过的微风。
她没发现,身后不起眼的角落,被墙挡着的地方,墙后站着一道身影,站了许久许久,贪婪地望着她的背影,只觉得能多看她一眼,都是毕生所求的奢侈。
*
尾七后,莫念虞回国,重新接手莫氏集团。
一切回归正轨。
至于莫枕月,在得到空霁大师的准许后,决定去寺庙小住一段时间,平心静气,养养身体。
《盛宴》那边的拍摄她也和邹导说了具体情况,本来想让邹导换演员,但是邹导反而愿意等她从寺庙里出来,也愿意在国内搭景拍摄,他都让步到这个份上,莫枕月也只能答应。
离七月还剩几天的时候,莫枕月住进了寒清寺的禅房。
平时寒清寺的香火不算特别旺盛。
整座寺庙很是清幽。
空霁大师也没给她安排什么,她每天在寺庙里就像个闲人,想做什么做什么,直到迟柏森也住进寒清寺。
他每年的下半年几乎都住在寒清寺,所以空霁大师干脆就在寒清寺里为他专门开辟了一间禅房,很巧的是,就正正好在莫枕月的隔壁。
有朋友的陪伴,总比一个人苦熬着有意思。
在佛寺里,莫枕月经常给宝宝抄写经文,迟柏森知道后,会帮着她一起抄写,送到佛前去供奉。当然,在被莫枕月嘟囔过几次他的字比她的好看,佛祖会嫌弃她不诚心后,默默把字抄得丑一些。
有时候莫枕月胃口不太好,他会亲自下厨,给她做合胃口的斋饭。
偶尔也会教莫枕月画水墨。
不过莫枕月在画画上没什么艺术细胞,每次临摹迟柏森现成的画作都画不好,画上几笔把画笔丢了趴在桌上瞌睡,结果染一脸墨,也是常有的事。后来是听空霁大师说,莫枕月才知道迟柏森一副水墨画造诣很高,一副能卖不少钱,然而这样名贵的画却被她画画偷懒时垫在脑袋下,真是暴殄天物。
莫枕月是一直把迟柏森当成朋友,从不逾矩,没有肌肤接触,就连暧昧的话也不曾说过。
但…
迟柏森却敏锐发现,自己的心态开始发生变化了。
他会在她夜晚失眠时,静坐在院中,安守一夜,陪她一起等天明;他会在她伤心难过,偷偷掉泪时,不想背过身,只想拥她入怀,帮她擦拭眼泪。
他的水墨画中不再只有山与水,还会出现她的身影,由他提笔入画,落款字里行间都是她。
明明身在清心寡欲无所求的佛寺,可当他和她同跪在佛前,却做不到心无杂念时,他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内心产生了不可遏绝,名为情爱的欲念。
从不染纤尘的清冷,一脚踏入春花秋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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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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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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