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处理一个江以柔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白柠默不作声地盯着贺时舟,眼带笑意。
传闻的真实性无可考究,贺家的真实影响力她也不感兴趣,她只知道一件事——贺时舟在每个紧要关头都陪着她,没有任何怨言。
他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了一切,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主动放下身段,甘心帮她处理一堆鸡零狗碎……
这样的贺时舟,很难不让人心动啊。
…
大概是她的眼神有些炽热,引起了贺时舟的注意。
贺小少爷鲜少从白柠眼中看到剧烈的情绪起伏,今天这么一瞥,竟瞥出了几分惊涛骇浪的味道。
贺时舟看得有点儿出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只得踟蹰道:“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白柠牵唇笑道,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明快,“只是突然感觉……好像更喜欢你了。”
好像更喜欢你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犹如带了魔力一般,电得贺时舟的心脏七上八下。
他呆愣地杵在原地,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发慌的心跳,那抹突如其来的悸动像是带着钩子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挑动着他的神经,仿佛只要一个不注意,他的理智便会溃不成军。
白柠总有这个本事,轻而易举就能让他失去常态。
现在还没正式在一起,俩人的举止都还算克制,结果就已经成了这幅德性,那要是等到以后……该怎么办?
想到此,贺小少爷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
而某位直球型选手丝毫没有自觉,还在眨眼冲他笑,笑得之蛊惑人心。
明明平时也没怎么笑过,怎么今天就这么浮夸呢?
贺时舟生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会失足跌入甜蜜陷阱,于是立马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刚才视频里面。”
白柠:“?”
“那个叫张浩的家伙。”贺时舟说话也不打算客气,直接抛出了他最在意的一个点,“到底跟你之间发生过什么?”
白柠的笑容渐渐收敛。
“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贺时舟解释道,在看见白柠神色凝重后,又于心不忍,“当然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反正已经过去了。
“那倒不是。”白柠出声,打消他的疑虑,“不是不想说,而是提到这个人时……会本能地觉得恶心,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
贺时舟:“嗯。”
他对江以柔不就是这个心态?
“行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白柠的笑容褪去后,白净的脸上亦如往常一般寡淡,“他是一个富二代,他的家境在红枫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我之前的那个学校的话,算是有一定地位了。”
毕竟之前的学校在小县城,生产力低下,要是突然蹿出一个大老板的儿子或者空降一个暴发户的话,还是很容易引起轰动的。
“所以?”贺时舟在了解背景后,大致猜出了一些眉目。
“所以就很明显了啊,你想啊,他那么肤浅的人,肯定会被我这张狐狸精似的脸给吸引。”白柠边说边拍自己的两颊,“然后就精.虫上脑,开始没完没了的追求。”
贺时舟:“……”
贺时舟:“打个岔。”
白柠:“嗯?”
贺时舟:“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你夸自己的长相。”
而且还硬生生把自己夸成了狐狸精,不愧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白柠压根没搭理这些细节,还在给他科普前因后果:“但是我这个人吧,有时候一根筋,他家里有钱是没错,但我认为他这种品质的人会拉低我的生活质量,那玩意儿是拿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的。”
“换句话说,我看不上他。”白柠耸肩,“他一直坚持了很久,掏空心思想拿下我,但每次都惨遭拒绝,最后我就转学了。”
然后这场乌龙就变成了死局。
听到这,贺时舟已经靠脑补完成了剩下的剧情。
这完全就是一个毫无新意的故事,丑比富二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后追不到直接因爱生恨。
哦,不对,就他那廉价的喜欢,根本配不上提“爱”这个字儿。
…
“道理我都懂。”过了良久,在白柠以为贺时舟觉得这个故事极度无聊之时,他终于开了金口,“可我就是有点……”
他说到这,再次打住,眉毛紧紧皱在一起,脸色也暗沉了不少。
一看心情就不美妙。
白柠问:“你有点啥?”
贺时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儿,似是在酝酿如何回应,他纠结了老半天,各路思想在脑子里疯狂打结,打到极致之时,终于憋了出来——
“有点生气。”
白柠:“哈?”
“但这种渣滓,我没必要跟他生气。”贺时舟闭了闭眼,试图用教养来说服自己,但他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驱逐心中的那团火,“但我就是生气。”
白柠懵逼地眨了眨眼,看向他的瞬间,察觉到了印在少年瞳孔中的薄怒,清晰而明亮。
这……只是单纯的生气吗?
白柠走近贺时舟,踮脚,距离拉近的瞬间,鼻尖差点戳到他的嘴唇:“我想想,你这个气还是可以生一生。”
贺时舟被她突然凑近的举动给扰乱了心绪,本就心乱如麻的他再次陷入了混乱。
“什么意思?”他尽量平静地问,一丝羞赧却悄然划过脸颊。
“当然是换位思考得出的结论。”白柠笑得狡黠,距离还是保持不动,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某人的承受能力。
“我想了下,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首先,你肯定会吃醋。”白柠眼尾上扬,声音清亮,“再来就是为他做的那些不齿的事感到愤怒,最后吧……差不多就是心疼我??”
她说得头头是道,条分缕析,把贺时舟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但静下来认真一思考……还真跟她说的八九不离十。
贺时舟轻叹一口气:“没错。”
“我说吧。”开导成功后,白柠身体顺势向后抽离,然而还没抽走一半,就觉腰间被一股力量给箍了个严实。
白柠一愣,视线随之下移,就见贺时舟的手臂正牢牢地环住她的腰身。
白柠当场就麻了,虽说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人烟稀少,刚好也是监控的死角,可再怎么说也是学校啊。
白柠试图挣脱,但无济于事,力量悬殊摆在那儿,她只得改成说服劝阻:“贺时舟,现在做这种事不太合适吧?”
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就一会儿。”少年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带着一丝鼻音。
在白柠还没缓过来之际,肩膀就蓦地一沉。
贺时舟趴在了她的肩头,脑袋还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撩起一阵微麻的痒意。
白柠吓得不轻,浑身绷紧。
“发生太多事了,我现在只想抱抱你。”贺时舟的声音很轻,“所以不要拒绝我。”
…
下晚自习后,白柠径直回了宿舍。
上午的风波之后,吃瓜群众以最快的速度消化了一切八卦,下午便在老师和学校的逼迫下全身心投入了学习。
江以柔没再来过学校,她座位上的书本也被收得干干净净,就像这个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一样。
她不在后,老是投射在后背的那道目光也没了踪迹,白柠也觉轻松不少,不知不觉就在位置上度过了好几节课。
直到这会儿下晚自习。
为了避人耳目,贺时舟没有送她回寝室,而是在她身后不远处,默默目送她回寝室。
而这行为的全过程,全部被刘禹和周铭生看在眼里。
刘禹是直接吃瓜人,而周铭生是被他捉来充数的。
俩人就在贺时舟身后,距离不远,但位置选得极佳,因此跟到最后也没被发现。
“看见没有,周铭生。”刘禹一副沧桑点烟脸,“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舟哥有一天会沦为大情种。”
周铭生跟着点头,神色复杂:“这也是我没想到的。”
毕竟大家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贺时舟那要死不活的性格他们又不是没见过,面对女孩子热情的投怀送抱,他就跟天线失灵了似的,老半天都做不出回应,甚至日常选择摆烂。
而现在,风水轮流转,他曾经欠下的风流债终于开始慢慢偿还了。
“这个白柠真不简单。”周铭生摩挲着下巴,“难怪能把舟哥搞定。”
刘禹木着一张脸,还在远观他舟哥深情的背影:“怎么说?”
“外貌就不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铭生掠过最基本的配置,“再来就是她的学习能力,很少有人能跟舟哥并驾齐驱,更别说有时候她还略胜一筹了。”
刘禹想到此,不由点头。
也是,他俩连舟哥一半的分都考不到。
“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周铭生缓缓举起右手,跟发誓似的跟刘禹分享,“今天表彰大会你也看到了,对吧?被整得那么惨,但她还是撑着坚持了下来,最后来了个大反击。”
刘禹又是一阵点头。
今天江以柔的事件可谓是红枫中学近几年的大瓜之最,简直把他吃到了发吐的地步。
“反正我觉得,要是心理不够强大,估计人早就没了。”周铭生笃定道,“她那种勇于反抗的精神……估计也戳到了舟哥的点,因为正是舟哥需要的东西。”hτTΡδ://WωW.sndswx.com/
说到这儿,俩人同时转头,相视一笑。
难怪……
难怪舟哥那么在乎她,甚至不惜大费周章地帮助她。
这样的气质,不就是舟哥一直在寻找的吗?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被贺家强迫压制的这两年,他早就失去了当初那种向上迸发的狠劲儿,直到白柠的出现,他才慢慢找到了那条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路。
“看来我当初没看走眼。”刘禹骄傲地蹭了蹭鼻尖,“我就说,她很有可能成为陪在舟哥身边的那个人。”
而现在,这句预言正在逐步实现。
…
白柠回到宿舍时,对面的房间已经空了。
迎着走廊的光,可以看见门大打开着,里边儿只剩下最简单的家具,很明显已经被人收拾过了。
白柠驻足看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江以柔的脸。
“所以说……”白柠往身后的墙壁一靠,自言自语道,“一开始不就已经警告过你了吗?”
她说出的是一个问句,但这个问句永远也不会得到答复。
江以柔已经走了,带着满身的污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她被勒令退学的这件事会一直记载于档案之中,然后跟随她大半辈子,除非自己想要去改变,否则会成为人生永恒的污点吧。
可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柠嘲弄地摇了摇头,开门进了寝室。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回到寝室后,手机便震动了好几下,应该是有人发消息。
白柠刚巧洗漱完,水珠顺着白净的小脸不断下坠,她随意晃了晃脑袋,又拿出手机解锁。
一下便跳出两条微信消息。
——战友,休息了吗?
——我的‘礼物’,你还满意吗?
白柠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
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战友长战友短的,到底哪个年代穿越过来的?
山顶洞人吗?
虽然心头在吐槽,但人毕竟帮了忙,于是白柠还是耐着性子回了几个字。
——有用,谢谢。
极其敷衍,一看就是走过场。
直接把手机另一端的秦野给看乐了。
这位朋友正在外边儿开party,逍遥得不得了,本来就喝大了,现在一瞅见这条消息,愈发想再灌自己两口。
于是他又开了一瓶啤酒,准备对着瓶子吹。
“秦哥牛批!千杯不醉!”
“秦哥这是来了兴致啊!喝这么多都不带眨眼的!”
“秦哥是人帅路子野啊!佩服佩服!”
周遭是一众起哄的声音,巴不得秦野持续给他们炫技。
男生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直接简单,劝酒起哄一条龙服务。
而在这时,突然伸出一只细白的手,狠狠攥住秦野的衣袖。
接着,一道柔软且坚定的声音响起:“秦野,你醉了,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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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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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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