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寒霜栖月>第 19 章 第十九章 逆天改命与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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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先在店小二的帮忙下,才总算没有被八个孩子扯落下楼梯,颠散了一身的骨头。

  直到毕先离开二楼,才听见韩介长长的叹过一口气候,率先开口,主动道歉道:“小恒,对不住,这‘恶人’的名号又由你来担着了。”他望着毕先被抬走的方向,苦笑着,“幸亏还有你来看住他,否则,我真不知道还能以何种面目再去面对他,又能以什么样的脸面再去面对湘湘。”

  湘湘,小湘,韩莹湘,韩介的亲妹妹,血盟教的第一圣女。众人的青梅竹马、掌上宝珠。从她还是个黄发小儿时,便一直被庇护在众人的羽翼下长大,是一个集上天所有恩宠于一身的漂亮、热情、善良又体贴的女孩子。

  现在,却也是血盟教每个人都不愿意主动揭起的旧伤疤。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真心欢喜、热烈欢迎并真正容纳陈染怀这个“异类”加入到血盟教这个“大家庭”中的人。

  在与陈染怀的闲谈中,无意间得知有关陈染怀母亲的消息后,韩莹湘为了治好白元奉日渐增长的偏执,缓和他与陈染怀之间的紧张氛围,也是为了替“魔教右护法”彻底摆脱掉来自正道的纠缠与控制,便想替思乡心切、终日郁郁寡欢的陈染怀将母亲接过来,给他一个惊喜。

  她去找黄溯回商量:“我是个女孩子,又会讨老人家欢心,应该不至于让小怀的母亲太过警惕。带上信物去中原接人,再适合不过了。”

  黄溯回摆明了告诉她:“我不同意。只怕他非但不会领你的情,反倒会误会成教主是想以此手段来逼他就范。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去留,亲自开口求教主时再说。”

  她笑:“小怀会留下来的,也不会想你说的那样想。好啦,如果你不放心,将人接回来后,我再亲自向他解释。倒是元奉哥哥,他现在这个样子,即便真去接人,怕是回来后还是要再吵的。我可不想让他去。”她绽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伸手扯着黄溯回的胳膊,来回摇晃着,央求道,“溯哥哥你陪我去嘛,好不好?”

  “不好。不行。撒娇也没用。”黄溯回讽刺味十足的回了句,“他愿意找母亲吃奶也好,找师兄换尿布也罢,他愿意闹就尽管随他闹去。你们愿意宠着他,我可不愿意。更何况,我们也没有多余的人手,为了这么个‘不相关’的人去‘多管闲事’。”

  “怎么会是‘不相关的人’,又怎么会是‘多管闲事’?小怀他是我们的人,我们自然有义务来保护他的家人。我相信,只要他能再无牵挂,一定肯心平气和的与元奉哥哥好好说话。”

  “你怕是想多了。那个贪得无厌得寸进尺的娘娘腔,永远不知道珍惜当下。你今天满足了他,新鲜感一过,谁知他明天又会翻出什么新花样。”

  她急了:“你不帮忙也就罢了,也用不着冷嘲热讽的说些别人的坏话。”又赌气道,“我去找哥哥,找白虎,找小青龙,找小恒。他们哪一个都能帮我的忙,也决不会像你这样只会刻薄的诋毁他人。”

  他气得冷笑连连,督促她道:“快去,我不拦着你。我倒要看还有没有愿意像你这样尽心尽力的人?我去替你请韩介过来,你当着我的面来问他。”

  她气愤不已:“我们两个的事情,你找我哥来压我,你不嫌丢人?”

  他酸溜溜:“是你对那个娘娘腔关心得太过了。是‘你们’的事情,没有‘我’。我自然不嫌丢人。”

  一个生气道:“你个大醋坛子你个大醋缸什么事情你都要吃醋你真丢人……”

  一个回嘴着:“嫌我不好你可以去找你哥哥去找白虎找青龙找朱雀反正他们哪一个都比我更听你的话……”hΤTpS://WWω.sndswx.com/

  两人各自赌气,打定主意谁也不理谁。

  但情人间的吵架,也终不过是雷声大,风势小。

  最终,男人先开口退让:“……这毕竟是他们两个的事情。我会寻合适的时机找教主商量。”又放软语气哄对方,“是我脾气不好语气不对。你是想去中原对么?等我忙过了这一阵,便抽空带你去转转。”

  女人也心软的顺势原谅:“我也有些心急。最近大家都忙,等先忙过了这阵子再说。”

  两人无来由的争吵,又莫名其妙的和好。好像刚才讨论过的事情就已经被揭过去了似的,谁也没有再次提起。

  直到某一天。韩莹湘在给哥哥韩介留下一封交代事情原因的书信后,便偷偷瞒了众人,自作主张的带了一队人马,跑去青城山下的小村庄里去接人。

  因为前期安排得妥当,虽然沿途也曾受到中原人马的围追堵截,但但到底还是有惊无险的逃回了魔教的边界。

  本该一切顺利的,直至最后,眼见阻拦无望的追兵,突然转了性似的,开始对陈染怀双目失明且久病羸弱的老母亲痛下杀手。

  面对近乎要与陈染怀母亲同归于尽似的猛烈攻势,韩莹湘惊讶错愕之余,只能带着手下豁命相护。

  一直坚持到,将陈染怀的母亲完好无损的交到了奔命赶来的黄溯回手中时,她才如释重负般的微笑着,留下一句“这下他们两个终于可以和好了。”浑身浴血的倒在了黄溯回的怀中。

  再施医治,已是晚了。合血盟教举教之力,也只勉强留住了她的一口气。

  ——至今仍昏迷不醒。

  在尝试了一切能想得到的救命办法;用尽了全部的奇珍异宝;看遍了所有的大夫的摇头叹气,听够了许多善意的“早做安排,早日让她解脱”的劝解……某次,在中原办事的毕先,听说了街头巷尾都传遍了的“神迹”与“显灵”的事情,竟鬼使神差的跟着去排了队。

  虔诚的奉上韩莹湘的生辰八字,在“神婆”咒语的指引下祷告、烧纸、跪拜、供奉钱财布匹……按吉时喂韩莹湘服下“经过神力加持”的符咒灰烬。

  或许真是诚心乞求的心意上达了天听,也或许是因为太过长久期盼下的心理作祟。饮下求得符水的当晚,韩莹湘竟破天荒地多喝进去半碗米汤。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凡能探听得到的有利于病人痊愈的“奇迹”,毕先都必然要去试一试。

  除正式场合才穿的那套“白虎使”的服饰外,无论夏冬,平日只有两套换洗衣物。经常四处蹭饭。遇上有赏金的危险任务,总是踊跃报名,甚至连修理武器时,都要找人搭伙砍价。

  别人笑他为了存老婆本吝啬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他也不辩解。也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他是将钱财都寄望在了虚无缥缈的“逆天改命”之上。

  韩介是劝也劝过,说也说了,甚至冷下脸来摆明了告诉毕先,“湘湘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再用不知来路的符咒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折腾方式,来打扰我妹妹的静休。”更是狠心的将毕先从韩莹湘的房间赶了出去。但也全都没用。

  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毕先魔怔了似的笃定——人力不可为之事,只能靠神力去挽救。

  他一根筋似的钻进其中,不惜为此事与众人翻脸。

  也只有周钰恒仍面带笑意的宽慰他:“钱不够了,记得来找我。”

  毕先好似终于找到同一阵线的知己般,表情轻松的拍着周钰恒肩膀,连连夸他:“好兄弟!还是你最懂我。——那就先借五百两吧。”

  却不曾想,第二天盼来的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而是周钰恒不知从哪个落满灰尘的角落里翻出的一本陈年旧账。

  “待我翻开仔细瞧瞧——看,白纸黑字,欠债还钱。”周钰恒左手账本,右手拨弄着小巧的金算盘,“利滚利啊,这抹去零头,不过才区区的一万两。难道堂堂白虎使要做一个背信弃义、卑鄙无耻、欠债不还、厚颜无赖……的小人吗?”他对毕先露出了一个“总算下半辈子都有依靠了”似的明艳无比的微笑。

  还体贴的安慰他:“哎呀,你没有钱还债?不要紧不要紧。我可以替你想办法。——正好听说花谢秋那里还缺一个拿得出手的小倌。我来替你引荐一下。”

  当晚便将人搜了个干净利落,直接丢进了花谢秋的楚湘馆。

  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毕先见了周钰恒都是绕着逃的。而但凡他手中多出一文钱的进账,也必然被周钰恒像蚊子嗅见了血腥气般的紧盯着,还要贴底的再多剥去一层皮。

  大概是“人穷志短”吧,连神明也不愿意垂怜被一文钱难倒的英雄好汉。毕先这个彻头彻底的穷光蛋,从此再也没有被“神迹”眷顾过。

  这也正是毕先口中“我们两个的仇怨”的始末由来。

  周钰恒听见韩介的道歉,笑了笑:“这不过是我与他互相取笑打闹的方式罢了。怎么反倒需要你来道歉了?”他弯腰夹起毕先遗落的一团皱皱巴巴的手绢,还给韩介,又紧挨着陈欺霜,坐在了毕先刚才坐过的位置,光明正大的,将还冒着热气的、纸袋装的点心推给陈欺霜,才又对韩介说,“不过,我此次召你们出来,倒是确实有些事情要与你们商量。”

  他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听见楼下大堂的什么“青龙使”“魔教”“青城山”等字眼络绎不绝的往耳边涌,隐隐约约的还似夹杂着些不干不净的辱骂声,于是停下了待说的话,皱着眉头,面露不悦的迸出了一个字:“吵。”

  陈欺霜想也不想的率先站了起来:“那我们上楼吧。楼上有雅间。”他见周钰恒与韩介同时看向自己,于是赶忙从韩介身上找托词:“是哥刚才说过要上楼去的。我也是现在才意识到楼上更安静的。”他说着,又收回了伸向纸袋里的手,将点心向韩介的方向推了过去,“哥,要不你先拿一块?”

  韩介婉拒了陈欺霜分享过来的点心:“我不吃,你不用客气。”他觉得有些好笑似的看着陈欺霜,不过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拆台的话,只是点头应道:“我确实说过。”也站了起来,“这里确实有些不方便说话,我们先上楼去吧。”

  三人正准备起身向楼上去,却见胖得一团和气的掌柜,好似听见了三人的谈话那样,如同突然钻出地面般的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他搓着厚手掌,堆起丰腴的双颊,弯起细缝似的眼睛:“少东家。”他喊周钰恒,“我已在后院备下了酒席,是老地方,僻静得很。也方便正在沐浴更衣的那位腿脚不便利的爷进出。不如就请少东家与两位爷一同移步?”

  周钰恒征求意见似的看向其余两人——韩介“客随主便”的和煦一笑;陈欺霜也一副没有反对意见的样子——于是道谢道:“本不想麻烦您的,但既然石叔叔已经费心安排了。”恭敬的双手执礼道,“那我们几个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石掌柜忙伸手来扶,又笑着摆手:“哪里的话、哪里的话。我们盼都盼不来的事情,又何谈费心。”他说着,脸上又挂上了已经习惯了似的那种讨好式的微笑,转身当先带路。

  他虽是身材显得臃肿笨重,但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脚步轻盈到踩在吱嘎作响的楼梯上竟也听不出任何足音。惹得陈欺霜垂下眼睫悄无声息的认真的观察了一阵子。

  新换的这处院落,果然如石掌柜所言的那般,是个极其僻静的处所。处于闹市最中央却能将喧闹的人声尽数的隔离开来,除了挂在院廊前观赏鸟偶尔的几声鸣叫外,也只剩店跑堂来往传菜的脚步声。

  门户大开的正堂,远远可望见摆得色香味俱全的一桌佳肴。

  堂屋照例又是仿中土模式。一抬头,门楣正中,是斧刻钩划似的飞扬跋扈的四个字。内容倒是正与字体的气势相反,是个带了几分颓丧气息的“思君不见”。一迈进内里,正堂正对门口处,则一反常态的写了四个不太成体制的“气煞我也”。也是挂在了最中间,与门外那横批,一内一外,好像交相呼应着一同埋怨着什么似的。

  陈欺霜站在“气煞我也”四个金漆黑底的横批前出神了许久。他默默随着纵横凝远的笔势去临摹字体中的剑势。记得牢了,又急不可耐的去看那生硬拼凑似的上联“影入平羌江水流”,与下联的一句“江枫渔火对愁眠”。

  整个人似痴了傻了般的呆呆怔愣着,半张着口,如同深陷芸芸众生的纠缠之中,再也找不见自己的身体般:一时,神游天外,颓然嗒然,如腾云雾中。对身边所有事物都可以不管不顾,只沉浸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中;一时,嗜欲场中,纷扰不宁,如坠深谷底。好似站在巍峨高山下抬头仰视的蚂蚁,被浩然盈沛的气势骇得一动也不敢动!

  却冷不防的,被一柄折扇蛮横的遮住了视线,也将他自物诱气和的虚幻境界中,强行拉扯了出来。

  周钰恒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道:“不要看,也别跟着学。你若喜欢,我可以送你更好的。”

  他搭着他的肩膀,将依旧昏昏沉沉的他拐回了位置。

  几名店伙计走马灯似的按着秩序传菜,石掌柜满面堆笑的一一指点:“这是‘花开富贵’、‘山色临秀’‘莫愁前路’,那道是东家最爱的‘纤云弄巧’,还有少东家最喜欢的‘翠屏玉软’……”待所有菜品齐全,立刻留下一句笑意盈盈的“慢用”,便带了一众伙计合拢纸扇门,识趣的退出了院外。

  周钰恒当先举起了筷子,招呼两人道:“我们先吃吧。边吃边等白虎。我还有些事情要与你们商量。”他说话间,已挟起一块脆小排,放进了陈欺霜的布菜碟中。

  陈欺霜也正身处勺子舀了一勺似豆腐般颤颤悠悠的乳酪,见状,道一声谢,将勺子中的“玉软”也顺势递给了周钰恒。

  只有韩介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吃食上。他有些忧心忡忡的开口猜测道:“同时与我们四个都相关的,怕是也只有青城进犯了。但是为什么南疆的人也会出现在这里?我并没有接到她们要来援助的消息,莫非是她们那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周钰恒笑了笑,故意卖关子道:“也不忙。等白虎来了,我们四人聚齐了,再来商议。先吃菜吧。”

  韩介并没有依言去吃菜,反倒将手中的筷子平置在了桌子上,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长叹了一口气,道:“还是先说了吧。否则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抓起酒杯,饮下一口酒,犹豫着,又问,“是跟刚才那图朵对你说的事情有关么?她跟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也跟你召我们来这里的目的相同?”

  周钰恒故作惊讶:“难道她提前对你说过?”见韩介一脸并不知情的样子,像是懊恼自己一时口快似的,“不得已”的交待道:“南疆少巫那图朵,此次来魔教总坛,正是奉师命前来联姻,她要在血盟教内觅一个合适的夫婿,随她回南疆。她提出,要从我们四个人中选。”

  陈欺霜忙狠狠的咽下口中的食物,开口祝贺韩介:“哥,恭喜你。”

  却见韩介忙抬手拦住他:“先别忙恭喜。”他分外冷静的反问道:“为什么要联姻?她跟我们的身份地位并不对等,决定得如此仓促,又分外急迫,是因为遇上了什么难处了么?”

  “这也正是我要跟你们提到的事情。于她来说,确实是有一些难处。但对于被她选中的人来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周钰恒连连叹气,摇头,“听说是因为她亟需一件攸关性命的东西,现在这件东西正捏在她的师父大巫的手中。大巫原本是打算用这件东西来保命,现在同意将东西让出来的唯一条件是:尽快看到少巫诞下继承人。”

  他说完,为难似的看向韩介:“你自南疆回来,应该也多少会明白五毒教的‘尽快诞下继承人’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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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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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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