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咯是咯……”周围人附和道,“就我们龙哥,一个打她十个都不成问题。”
“嗨呀,龙哥咱们不能这么想啊。”另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响起,听得慕蹊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生理性的不适。
贺濯也皱了皱眉头,想要拉着慕蹊换条路走。
倒不是贺濯怕麻烦,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小姑娘接触这种阴暗的事情罢了。
“那白昕薇只说让我们废了她的手和脸,让她再也不能画画弹琴,丑得没脸出来见人。可是你想啊。一旦人到了我们手里,那怎么玩,还不是您说了算?”
那个小巷子内继续传来的女声,成功的止住了贺濯要离开的脚步。
慕蹊也停下脚步,望向小巷子深处。目光幽深,像是要穿墙而过,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一般。
白昕薇、大小姐、画画弹琴,几个关键信息一组合,他们要对谁下手便一目了然了。
同样的,是谁指使的,那更是清晰无比。
贺濯磨了磨牙,眼中的狠厉如有实质,看来自己给白昕薇留的活路还真的是多余了啊。
幸好今天自己是听到了这番对话,若是没有听到……
若是自己某天有事让小姑娘落了单……
若是……
那么多的可能性,每一种都是他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发生的。
而他们,却在自己面前,清清楚楚的告诉自己,他们要将他最不愿意发生的情况,完完整整的实施在自己的小姑娘身上。
一想到这里,贺濯的拳头不自觉的捏紧了。
那些深埋于骨髓中的嗜血与罪恶翻涌而出,叫嚣着,渴望着,久久不能平息。
这群人,凭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他的小姑娘,他们怎么敢……
不行……不能冲动……慕蹊还在这里,不能让自己的小姑娘看到他如此暴戾残忍的一面。
因为极力隐忍,贺濯脖颈上绷出了几条青筋。
贺濯周身似乎漫出了浓稠的黑雾,不断地向外蔓延,要将慕蹊密不透风的包裹在里面。
慕蹊轻轻叹了口气,伸出另一只白嫩柔滑的小手,轻轻搭在了贺濯手背上。
相接触的那一瞬间,慕蹊将一股灵力渡入到了贺濯体内。大人的神魂状态本就不稳,这群人还要刺激他。
还真是……该死啊……
冰凉柔软的小手触碰到肌肤的那一瞬间,贺濯心间的燥热被无声的安抚了下来,出走的理智一寸寸开始归位。
贺濯看向身边的小姑娘,努力的扯出了一丝有些僵硬的笑。
开口时,嗓音有些沙哑,却还在强装镇定,维持着音色里的温和。
“慕慕乖,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会,嗯?”
慕蹊感受到了贺濯此时的焦躁,也知道他必须要发泄出来,便没有阻止,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无声地支持他的决定。
“真乖。”贺濯奖励似的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声音愈发的柔和,“就在这里,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心里默数一百个数,等数到了,我就回来了,好不好?”
小姑娘再次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开始默数。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时刻,贺濯却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
看着小姑娘闭着眼睛毫不设防的模样,贺濯终是忍耐不住,喉结滚了又滚,趁着小姑娘闭眼看不到的时候,将唇瓣印在了慕蹊的额头。
慕蹊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可并不代表她的触觉也消失了啊。hτTΡδ://WωW.sndswx.com/
感受到额头触碰之处的柔软,以及周围不断升腾的热浪,慕蹊勾了勾嘴角,并未拒绝。
仍旧闭着眼睛装作在默数的样子,甚至还乖乖扬了扬头,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样。
贺濯的笑意越发止不住了,就连眉眼也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他的小姑娘真的好乖啊。
这么乖的小姑娘怎么会有人舍得去伤害她呢……
所以说啊,只要是有这种邪念的人,贺濯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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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濯离开之后,慕蹊就没有再数数了。
而是控制着自己的神识,远程监控着贺濯的一举一动。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大人可不能受伤了。
所以在贺濯将那群混混秒杀回来之后,她赶紧装作还在数数的样子,只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数到多少了。
不过好在贺濯刚刚揍完人,在慕蹊面前还是有些心虚,倒是没有再提及这件事情。
无声的揉了揉慕蹊的头发。
经过这么一打岔,二人倒是没有了再去diy工坊的心思,慕蹊适时的提出想回家,倒是正合了贺濯的意。
只是回到家之后,慕蹊便张开了手臂。
在贺濯疑惑的目光中,小姑娘开口时那软糯的语调慢悠悠的,却一字一字的砸在了他的心上。
“抱一抱吧?或许能够缓解你的焦虑和不安。”
这句话像是打开贺濯欲念的开关,再也忍耐不住的将慕蹊拥入怀里。
那力道极大,少年人赤诚而又汹涌的感情从未有一刻比此时爆发的还要热烈。像是再也不顾及慕蹊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要直接将小姑娘融入他的骨血。
小姑娘的身体软绵绵的,简直让人爱不释手。周遭还有不知名的冷香,安心又好闻的香气像是能够侵入人的四肢百骸。
一想到这样乖、这样好的小姑娘居然有人谋划着要去毁掉她……
贺濯心头的暴戾,那种想要撕碎一切、毁天灭地的冲动越发的浓郁。
贺濯揉了揉慕蹊的头发,缓缓松开了慕蹊,嗓音沙哑,像是隐忍到了极致。
“慕慕你在家里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就像刚刚一样,默数几个数,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了。”
慕蹊并没有放贺濯离开。
慕蹊倒没有撒娇打滚强迫贺濯,只是说自己今早上的设计图还没有画完,能不能陪着她去画室画画?
软糯甜软的语调,听得贺濯心尖都是酥麻的。无需更多的言语,慕蹊只需要静静的看着他,贺濯的心理防线便溃不成军了。
“好……”贺濯喉结再次滚了滚,嗓音沙哑的应答。
小姑娘今天也听到了那些话,自己是应该陪着她的。只想着处理那群渣滓,而忽略了小姑娘,的确是不该。
慕蹊悄无声息的长舒了一口气,她真怕贺濯不答应呢。
她当时透过神识,看到了贺濯是怎样狠戾的将拳头一下下砸在那些小混混的身上的。
也看到了贺濯那双眼睛里的淡漠和残忍,仿佛一个不懂情感的死神,下一瞬就能够将人的性命收割。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之前贺濯一直觉得自己游离在世界之外,导致他对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认同感和归属感。
所以这世界的人、这个世界,是好是坏,甚至是不复存在,都与他无关。
去他的道德礼法,他在乎的也唯有一个慕蹊罢了。
这是他的底线,也是唯一不能触碰的点。
若不是今天他还有一丝存留的理智提醒着他小姑娘就在不远处等着他,恐怕那几个混混真的会交代在那里。
这些都是慕蹊不知道的事情。
慕蹊在看到贺濯那副凉薄淡漠的神情时,当时的感觉就只有心疼。
虽然她知道贺家是一个乱到恶心的家族,贺濯年纪轻轻便能接手贺家,必然少不了用一些肮脏的手段。
但贺濯在她面前一直是纯情的、容易害羞的,一个普通少年的样子,甚至要更加的温柔耐心。导致慕蹊一直让自己强行去忽视贺濯也是大权在握的贺家家主。
于是真当慕蹊看到贺濯那么决绝又残忍的模样,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他的过去。
贺濯曾在白母面前开玩笑的说,他的父母是联姻,生下了他便是完成了使命。在不离婚的情况下,贺濯的父母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毫无疑问,他是多余的那一个。
甚至因为母亲生了他身材走样,他成了被怨恨的那个。
而就因为占了嫡长孙的位置,贺老爷子放出话说贺濯便是下一任贺家家主。导致贺濯被贺家那群上不得台面的叔伯处处针对。
好像扳倒了贺濯,他们、以及他们那群不成气候的子孙就能够接管贺家了一样。
实际上,贺老爷子说贺濯是下一任家主的事情完全就是将贺濯当做一个挡箭牌。贺老爷子年龄大了,精力不多了,可人越老却越要抓住那些权力不放。
自己对付不了那些野心勃勃的后辈,便推出贺濯来挡刀。贺濯第一次受到有生命威胁的绑架的时候才六岁啊。
而贺濯的遭遇,贺濯父母心知肚明。只是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若是贺濯成功夺权,那他们照样是他的父母,贺濯最多因为他们的“明哲保身”责怪他们,却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若是夺权失败,下场凄惨的,也只有贺濯一个。
所以说,为什么会有这样不负责的人呢,明明是他们将孩子带来了这个世界,却不为他们的行为负责任。
为什么成为家长,不需要任何的考核呢?
当初贺濯说这些话的时候慕蹊只觉得他在忽悠白母,并未往心里去。而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心疼起了过去的贺濯。
对不起,你的人生,终究是我来迟了。
若是可以早一点到,或许你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头。
慕蹊突然放下画笔,跑到正呆呆看着窗外的贺濯身边,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小手轻轻拍着贺濯的后背,似乎通过这一个拥抱,要跨越千山万水,去温暖过去陷入绝境的小贺濯。
贺濯有些怔愣,不过对于小姑娘的主动自是来者不拒。
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小姑娘对他的同情,贺濯有些无奈,不过倒是心情很好的打着让小姑娘同情的幌子,光明正大的占着她的便宜。
温香软玉在怀,贺濯的嘴角怎么也下不下去,顺势躺倒在柔软的沙发上,让慕蹊砸在自己身上。
肌肤相贴、亲密无间的那一瞬间,那股满足感让彼此的灵魂都在震颤。
贺濯满足的喟叹。
他是真的觉得无所谓。
无论是那群叔伯互相撺掇、叫嚣着要绑架他或者让他失去继承人的资格时;还是在他夺权后将那些爷爷、叔伯,甚至是父母,最在意的东西一一毁在他们面前时他们怨恨咒骂的时候。
甚至是那所谓的长辈,在无计可施之后,他们居然还打算打亲情牌,让他保留贺家的体面。让后辈去互相戕害的时候,他们就没有资格说体面了。
贺濯的内心都毫无波澜,毕竟他夺权的初衷,是他实在被这些所谓的“亲人”烦的不行。更可笑的是,那些“亲人”到现在都不认为这是他夺权的真相。
当然也不全是,还有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直觉告诉贺濯要处理好他身边的糟心事,将所有的肮脏与罪恶悉数隐藏。
这样才能够在自己等待的人到来的第一时间,伸出自己干干净净的双手,将她拥入怀中。
事实证明,自己的确是有先见之明的。若在他见到小姑娘之后才开始着手处理贺家的事情,那可能现在还不能这样随意的将小姑娘拥入怀中呢。
贺濯深深的吸了一口小姑娘身上的香气,眉眼间尽是满足的笑意。
午后的阳光,伴随着小姑娘轻轻抚摸后背的舒缓效果,不知不觉贺濯放松了下来。
慕蹊指尖的荧光,像是不要钱似的,迫不及待的涌入贺濯的身体。让原本就有些困倦的贺濯,彻底陷入了睡眠之中。
在确定贺濯不会醒来之后,慕蹊从贺濯的胸前抬起了头,仰头看着贺濯的睡颜。
小姑娘的双眸亮晶晶的,从额头到下颌线,顺着少年脸部的轮廓,在脑海里一遍遍勾勒描绘他的样子。
好似不管看多少遍都不会腻,看向他的眼神里,不自觉的,蔓延出了点点星光。
贺濯的手臂还箍在慕蹊的腰间,让她一时没有起身,反而还更朝贺濯的怀里送了送。
贺濯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小姑娘,有些安抚意味的拍了拍慕蹊的后背。
慕蹊的嘴角轻轻勾起,双手勾住贺濯的脖颈,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沉浸在梦里的贺濯也似有所感,弯起了唇角,还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瓣。
看样子是个好梦呢。
这一次,慕蹊再起身时贺濯并没有拦着了,很是“好说话”的松开了手。
慕蹊轻笑,这样巧合,总觉得大人是在装睡呢。
这下好了,舍不得起来的人倒成了她了。
小姑娘有些眷恋的在贺濯的怀里蹭了蹭,不过事情还没有办完呢,可不能贪恋大人的“温柔乡”啊。
为了以防万一,慕蹊出门前还是给贺濯施加了一个昏睡的术法。
慕蹊知道贺濯肯定会处理这件事情,可若慕蹊真的放手任由他去处理,有很大的可能贺濯会做出一些不能够被这个世界的礼法所接纳的事情。
虽说慕蹊知道贺濯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手里必然不会是干干净净的。
可在慕蹊的心里,她仍旧是那个十多岁的少年。
干干净净,温柔又赤诚。
她不愿意让他再去触碰那些肮脏,沾染那些罪恶。
所以啊……
那些试图毁了自己,还想将大人再拉近泥淖的人啊……
真的准备好付出招惹她的代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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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啊,我可能要请个假了,今天用剪刀把食指剪了个大口子,打字巨疼==第一次发现剪刀的杀伤力这么大,简直要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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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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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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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快穿:带着白月光光环闯荡异世界更新,第30章 愿为你再次沾染那些罪恶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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