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团整个身子还在床上滚来滚去,慕蹊嘴角抽了抽。
然后轻轻牵住被角摇了摇,有些担忧的歪了歪头。
这么热的天,这孩子别闷坏了吧。
“女神你等我缓一缓,我现在太丢人了,不太想讲话。”
“好的。”慕蹊乖乖的搬着小板凳坐在旁边,还不忘用一次性水杯给她倒了杯热水。
元团:……
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很无语。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女神什么都没干,怎么觉得有点气人?
因为慕蹊这么一打岔,元团倒是很快平复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有人看过自己狼狈无措的样子,仍旧温柔的陪伴不问缘由,总会对那个人不由自主的产生好感。
甚至依赖。
慕蹊身上浅浅淡淡的冷香,格外让人心安。
就像是两人有了共同的小秘密,瞬间能够拉近两个人的关系。
虽然这件事好像只是自己丢人的样子……
元团看着慕蹊,有些撒娇的意味,“女神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慕蹊点点头。
说起来元团和慕蹊,准确的说是白家大小姐还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之前说过白父是个资深pua,要说他的后宫那可是一只手的数不过来了。
再加上小说世界里总有一些谜一般的光环气运,他拿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还依旧安然无恙,在遇到白慕针对之前从没翻过车。
他的那群终止关系的情妇,哪怕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也依旧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的。
当然之前的白母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要说白父这前半生最喜爱的女人是谁,那肯定非白昕薇的母亲柳叶莫属。
这柳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人物,游走于各种男人之间的酒吧交际花。
咳……说白了就是坐台的。
不仅如此,还特别会揣测人心,将几个豪门纨绔玩弄于掌心。
嗯……她也是个骗子。
柳叶和白父在一次酒局上碰到,一个装富婆钓金龟婿,一个装大款泡妞。
二人一见如故,颇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当晚就滚在了一起。
也就在那一晚,有了白昕薇。
同样在那一晚,白母走进了白父的狩猎区。
没错,白昕薇原本是比原身白慕要大。
但因为柳叶对白母使了一些手段,导致白母早产,这才导致白慕更大一些。
甚至连白慕的先天性心脏病,都有柳叶运作的手笔。
只是原身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还没来得及腾出手来收拾她,就已经香消玉殒了。ΗtτPS://Www.sndswx.com/
扯远了,双方虽然都是骗子,但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
天雷勾地火似的,爱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可是这一行吧,道德感都比较低下。
就算他们的爱是建立在很多人被欺骗的基础之上。
说是爱对方,但更爱的其实是自己。
双方马甲都掉了之后呢,虽然确定了关系,但依旧是各自骗各自的“冤大头”。
只是闲暇时间,两个人就会勾搭在一起,深入交流。
再加上双方都是随性的人,都不会做什么措施……(不要学哈,容易传播疾病!划重点,要考的!!)
柳叶知道自己怀孕之后,第一时间是想拿掉的。
但是由于之前流产太多次,身体已经折腾不起了。
要么就留下,要么这辈子就再也生不了了。
本来柳叶是无所谓的,但是眼看着自己年龄一天天增长,愿意养她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于是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要么用孩子坑一笔吃喝无忧的钱,要么把孩子变成自己的工具,让他来养活自己。
只是面子上对白父还是楚楚可怜,因为二人情比金坚,才宁愿留下孩子,哪怕以后在这行再也不好混。
而此时白父正因为入赘了白家,正想着怎么从白老爷子手里争家产,嘴上说得好听,说什么孩子和你我都会好好照顾,实际上哪有闲工夫管她。
白父的话只能听听而已,柳叶也是心知肚明。
没办法,她只能找个人接盘养她。
元团的父亲就是被柳叶骗了的“老实人”。
因为柳叶知道,自己若是找豪门圈子的人接盘,别管孩子是不是他的,那些家里的老太太、妈妈、未婚妻什么的齐上阵手撕她,必定会闹得不可开交。
别说养胎,说不定连孩子都不能保得住。
而元团父亲就不一样了!
他是一家公司高管,没有杂七杂八的家境,还能满足自己的高消费。
简直完美。
至于结婚了?
不好意思,你结婚了和我要你包养我有什么关系吗?
于是从故意撞到元团家的车上,再到一次次不经意的偶遇,元团父亲并没有上当,反而一如既往爱着他的妻子。
眼看自己肚子就要大起来,柳叶只能用出百试百灵的下药上床的绿茶套路。
先是说自己打扰了他们的生活深感抱歉,同时希望自己可以好好道歉,想要单独请他吃一顿饭。
这顿饭后保证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再也不闹腾了。
元父想着自己的妻子也怀孕了,她天天在面前闹腾也不是事,便答应了。
于是在饭局上,酒里加些东西,一切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就算没有发生也没关系,反正记得的人是自己不是么?
等一个月后拿着验孕报告找上门。
然后开始自己的茶艺表演,虽然说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但是我想孩子有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权利。
接着表示要自己带着孩子,好好生活下去。
一边是对自己妻子的愧疚,一边是对自己失德的懊恼。
哪怕他对柳叶根本没想法,也怕她将事情捅到元团母亲那里。
心志不坚定,还爱滥当老好人,自然就被柳叶所掌控了。
自此,元团一家噩梦便开始了。
柳叶大手大脚花费习惯了,元父赚的钱别说还要养怀孕的妻子,就是不养家,也不够她花的。
在柳叶的有意引导下,让元父沾染上了贝者瘾。
一次又一次的设局,元父爱上了赌博。
最后的最后,不仅输的倾家荡产,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形象邋遢,双眼萎靡,明明身无分文还霸占着桌子不肯下场,眼睛瞪得血红。
元团就是在房子车子全部被银行收走,家中还欠了一大笔高利贷的情况下出生的。
伴随而来的,还是元母毅然决然的离婚协议书。
她永远不可能原谅一个,自己刚刚下产房,就要抱走自己女儿去抵赌债的人。
哪怕他们曾经那么相爱。
可笑的是,他赌博的初衷,竟然是要养一个小三,和根本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离婚了,可是灾难并没有结束。
柳叶在预产期来临前,看到了来孕检的白母,以及陪同的白父。
前呼后拥,到哪里配备的都是最顶尖的团队。
相比自己,拥挤的病房,吵闹不休的环境。
以及一个一无是处只会赌博的男人。
柳叶恶向胆边生,撺掇白父换了白母的药,说是生一个体弱的孩子更便于控制白家。
更是在白母怀孕还不到七个月的时候将她推向楼梯。
可惜柳叶没想到的是,白母并没有死。
甚至都没有小产。
快要七个月的婴儿也在顶尖团队的精心护理下一天天成长了起来。
只是身体……不提也罢。
哪怕柳叶的人品已经恶劣到了这个地步,白父依旧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甚至还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
或许他们在本质上,才是一模一样的人。
那时候白老爷子身体已经在白父的残害下越发的弱了,想要护白母也护不住了。
只恨自己瞎了眼,当初就任凭自己的独女撞死在他书柜前,也不能答应她嫁给这样的东西。
因为白父经常来看柳叶母女,导致白昕薇从小对自己的认知就不够清晰。
总觉得自己才是正牌的白家大小姐,是白慕抢走了她的父亲,她的尊贵。
把她母亲那套花钱大手大脚,将男人当做恭维自己的工具的坏毛病学了个十成十。
没有公主的命,还一身公主的病。
白父虽然也悄悄给白昕薇钱,但是相比白慕的气质和学识,白昕薇一下子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白慕十岁完美的修完了高中所有的学科不说,将绘画和钢琴类所有有含金量的金奖拿了个大满贯,而白昕薇考试就从未及格过。
就知道天天盯着白慕,说她又买了t家的新款手链,换了c家的高定礼服。
她也要一份。
哪怕白父也不喜欢白慕,因为白老爷子几乎将股份全都留给了白慕。
但两个女儿,显然白昕薇不讨喜的多。
白父不给,那她可以找名义上的父亲去要啊。
是的,名义上的父亲。
元父当初是因为赌博和元母离了婚,但这并不代表元父就会老老实实的不去打扰她们母女俩的世界。
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一无所有,斯文儒雅的外皮被撕扯开,所以骨子里的暴戾和偏执全都彰显了出来。
他不仅隔三差五的就找上元母,不给钱就对她拳打脚踢,甚至还拿元团的安危来威胁元母。
反正他要的是钱,具体是白母劳动赚的钱,还是他卖女儿赚的钱,都无所谓。
元母试过搬家,试过走程序,因为元父情节较轻,被抓也最多是批评教育,最严重的不过也不到一年。
等到他恢复自由,变本加厉的报复便回馈到了元母身上。
后来渐渐的,元母也就绝望了,给钱拿去就是了。
但是自己的女儿,无论如何也要护好。
值得庆幸的是,元母本就在混金融圈,加上眼光高前瞻性强,买了很多大赚的股票。
一时半会还能拿出些钱,虽然住的是贫民窟,但并不像元父想的混的那么凄惨。
再后来,就是元团十二岁的时候,同龄人白慕正式接手了白氏集团。
某次白慕到一个子公司视察的时候,遇到了正在大街上拦截元团的元父,看样子像是要用她来要挟元母。
白慕顺手就做了好事,让保镖把元团救了出来,顺带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报案。
白慕性子本就清冷,而且为了震慑这群比她大的老狐狸手段总是残忍的很,突然对一个小女孩这么好,下面的人心思就开始活泛了。
而且这小女孩看样子和白慕年龄相仿,说不定认识。
于是无形之间就去调查了元家的事情,不仅帮元母打官司,彻底摆脱了元父,还得到了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
这也是为什么,元团看到慕蹊时,会有那么浓烈的善意。
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啊……
这件事情白慕真的只是顺手而为,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元父下线之后,柳叶母女仍旧不消停。
知道自己的提款机没了,白昕薇简直气炸了。
用某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一直偷偷跟着元团,发现她和自己一个学校之后,找了几个混混小跟班,就是今天慕蹊看到的那群人……
一开始她想反抗,想告诉母亲,但是看到元母好不容易开始新的生活便很难再开口了。
于是她只有拼命的学习,赚奖学金,做兼职。
因为知道她的学生拿不出太多钱,所以大多数时候都……
从身体到心理,永无止境……
“睡吧……”
元团的声音越发微弱,慕蹊让身上的药香变得浓郁了一些。
不想再听下去了……
这段三观尽失的家庭狗血伦理剧,实在是恶心。
很难得的,慕蹊出手干涉了凡人的记忆。
帮元团封印住了那段并不美好,甚至可以说是凄凉至极的记忆。
虽说插手别人的记忆真的很不道德,但是慕蹊在她讲述故事的时候,只感受到了灰暗……
压抑的,没有任何希望。
在无边的孤寂中,痛苦的快要让人窒息。
做个好梦吧……至少在梦里当个英雄吧……
梦醒了,就不会有让你恐惧的东西了。
元团身上真的是充满了正能量啊。
如果她不说这些过往,慕蹊会以为她是被父母宠爱着的,十分幸福的孩子。
有着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笑容,会和朋友一起探遍美食小店,偶尔和家长抱怨一下学习上的烦心事……
这也的确是她应该有的成长轨迹。
人类,怎么可以坏成这样呢?
肆意的践踏毁掉别人的人生。
慕蹊动作轻盈的走出了医务室,并交代校医在下午放学前不用去叫醒元团,就让她好好睡一觉。
慕蹊走过长廊,乌云翻滚,狂风大作。
吹起她的裙摆和衬衫袖口,将整个人衬得格外纤细。
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
慕蹊感应着那些少女的位置,正在往后门的方向移动。
看样子她们是想要翻墙出去。
出了教学楼,途经一片小树林,头顶的乌云翻滚的更加汹涌。
却像是在惧怕什么一样,不敢发出雷鸣,更不敢降下天雷。
乌云越压越低,黑压压的一片,像是要割裂小世界一般。
突然听到一阵呻吟和求救声,慕蹊快步走过去。
就看到之前的人歪七扭八的倒了一地,捂着身体被揍的部位哀嚎。
而另一旁,则是气定神闲整理着衬衣袖口的少年。
还夹杂着一句语气凉薄的话,“我可从没说过我不打女人。”
慕蹊停下脚步,缓缓望过去。
自他出现在她身边的那一刻,天光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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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小梨:“我说剪你的戏就剪你的戏,加段狗血伦理剧我都不写你!”贺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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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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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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