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花田镇那天开始她们就都去了幽里庄园,也没来得及采购些食材什么的,顔瑾翻箱倒柜的,才找到半罐蜂蜜。
也不知道这对果果有没有效……算了,能解一点是一点吧。
在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倒进杯里加入蜂蜜,搅拌试好味道她才盖上蜜罐,把蜂蜜水端上楼。
大概也是因为口干舌燥了吧,果琉璃咕噜几下就把一整杯蜂蜜水都喝个精光。
给她盖上被子,顔瑾呼了口气,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了!
起身伸了个懒腰,她离开房间到斜对面去,打算给苏默风省点力气,帮他把衣服收拾到衣柜里。
收拾好,站在衣柜前看着他这些长袖长裤,她心里不禁无语嘀咕。
还真是个耐热的笨蛋,一件短的都没有,连睡衣都是长的!
叹了口气,她又蹲到行李箱前,拉开另一面隔层的拉链,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整理。
他这些零散的日用品还挺简单的,里头除了充电器和电动剃须刀,还有一双鞋、两顶鸭舌帽、两条皮带……
嗯?竟然还有一包一次性黑色口罩……要不是了解他,还以为这装备是打算要去干什么坏事呢。
这是什么?
看到一个深灰色简易收纳包时,顔瑾顺手拉开拉链,没想到里面竟然装着各种瓶瓶板板的药物。
她挨个拿出查看瓶子标签上的说明,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让她顿时傻了眼。
原来他的睡眠障碍是真的,而且还不是简简单单的睡眠障碍,而是抑郁症。从这些药物的种类数量来看,他的抑郁症应该非常严重。
一时间,她的心莫名地慌了起来,双手也跟着颤抖,总有种强烈的不安感。她按住胸口深呼吸,压制狂跳不止的心脏。ΗtτPS://Www.sndswx.com/
这抑郁症,别说是心脏病,就是跟绝症比起来都要令人感到绝望。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慌乱地转动着卡顿的脑袋,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一定都知道,知道他的一切!
急忙把箱子里的东西都归位,她起身拿上手机走下楼,站在距离楼梯最远的窗前拨通了尚葛斯的电话号码。
坐在出租车上的尚葛斯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心不觉一颤,犹豫着还是接听了。
“喂。”
“尚葛斯。”
听她声音似乎不太对劲,他皱了皱眉,“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开口道,“我,有件事,想问你,希望你能帮到我。”
听她微颤的声音,他的眉头又紧了一分,答道,“你说,只要能帮你,我知无不言。”
“……他的抑郁症……是不是特别严重?”
他垂下眼帘,沉默了许久。
苏默风本人都没跟她提过的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更不知道,告诉她后,会对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知道的对吧?很严重对吧?”
“……”
“到底有多严重?”
她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却忍不住啜泣了一声,“你不是说会帮我的吗?”
虽然那一声很小,他还是听到了,心疼地捏紧了拳头,“这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不,我要知道!你不是说知无不言吗?你刚刚答应了我的……”她细微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哀求。
他沉默半晌,沉重地深吸一口气,几秒后又释放呼出,迟疑道出原因。
“他曾经……自残过,也自杀过……已经数不清了。这就是为什么,他身上有很多伤疤,从来都不穿短袖。”
她不由哽住呼吸,鼻子一酸,紧紧地捏住手心。
身为他的女朋友,她真是不合格,在一起这么久,他身上有这么多伤疤她竟然一点都没注意。
有时还在心里调侃,是因为太高冷,所以大热天都要穿着长袖衬衫吗?就连刚刚给他收拾衣服时,她都……
幸好,幸好她没有说出口,否则她现在一定会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继续问:“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他沉默半晌,才说:“几年前的事了,那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
“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用刀子刺进心脏……因为偏离心脏两毫米所以捡回了一条命。”
天呐,他该有多痛苦绝望,才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自己、放弃自己。
她蹲下身子,闭上双眼捂住嘴,抑制哭声从喉咙窜出,眼泪随即从眼角滑落。
他那些受尽折磨和痛苦的画面就这样不停地在她脑海里浮现演示着,她猝然间就忘了如何呼吸。
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得抓紧时间问完,她一定要了解清楚!
她把眼泪止住,调整气息问:“从那以后就没再伤害自己了吗?”
“因为那次,是他母亲疏忽让他拿的利器,眼睁睁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她承受不住心里的痛,当场割腕要陪他一起死,从此他就再没伤害过自己。”
虽然这样的妈妈很傻,却不得不说是个倾尽所有去爱他的好妈妈。
可是,对他来说,不伤害自己,好像活得会更加压抑吧。
“抑郁自杀是因为心脏病太痛苦了吗?”她再次发问。
“不,他的心脏病,是后天性的心脏器质性病变。”
“什么?病变?”
“因为长期严重抑郁,造成了心脏器质性病变。”
虽然听都没听过,但是,听着‘病变’二字就觉得可怕。
“到底……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才会患上这么严重的抑郁症?”她的喉咙又突然梗得有些发不出声。
“……”
“你说啊!”
“因为……十年前——”
“顔瑾?”
这时,二楼楼梯口处传来了苏默风的声音。
往那看了一眼,她忙小声地对着电话说:“先这样吧,改天我再联系你,谢谢了。”
听到断线声,尚葛斯莫名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不告诉她原因,可能对他们都好吧。
她慌忙用衣服擦掉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做深呼吸调整情绪。听着楼梯的脚步声,她急中生智地推拉了一下纱窗。
听到响动,他踏下最后两节台阶,朝声源望去,奇怪地看着她的身影,“老婆?”
“爱!”她开朗地扭头回应,尽可能地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得自然一点。
“嗯,看来你也喜欢这样的称呼,名字喊了那么多遍都没答应。”他走到她面前,刮了刮她的鼻子。
“嘻嘻……特别喜欢!”
摸了摸她的头,他问:“不是要做醒酒汤吗?”
“果果早都喝了。”
“那你在这干嘛?”
见他把视线停在她的脸上,她便抱住他的手臂回避,靠在他肩上嘟囔道,“纱窗忘记关了,进来了好多蚊虫,驱蚊水也找不到,烦死我了!”
似乎察觉到了不对,他轻扯嘴角,转身捧起她的脸,温柔地看着她的双眼问:“眼睛怎么红了?”
她别过脸去,笑着说:“我没事,就是,虫子飞到眼睛里了,揉了几下。”
“我看看。”把她拉到照明灯下,他再次捧着他的脸,拉开她的眼睑仔细查看。
他又不是耳背,那么重的鼻音都听不出?
眼睛里除了红血丝什么痕迹都没有,鼻头上的微红让他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不怕虫子了?”
“怕,怕……”
“那怎么没叫?”
“……我怕吓着你。”
他轻勾嘴角,揉揉她的脑袋又摸了摸她的脸,“吓坏了吧?”
看着他现在笑得如此温柔的模样,她真的难以想象他的过去会是那样糟糕。
他一直都那么痛苦,却把最好的情绪都给了她。
不觉,她的眼里又浮起了一层泪,点点头,又摇摇头。
“憋了很久了吧?难受就哭出来吧。”
听到这声温柔,她忍不住撇起了嘴。
“笨蛋,不怕,有我在。”把她揽进怀里,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顷刻,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背,把脸埋进他怀里,泪如倾盆地号啕大哭起来。
她的确很怕,害怕有天突然受到刺激,他的一念之差就让她永远失去他。
只要他的心结不解,他每分每秒都可能生起放弃活着的念头。
不,她不能接受,就算要失去,也得是他抛弃她,绝不能是这种原因!
她一定,要让他彻底好起来!
许久后,听到她渐渐抽泣的声音,知道她哭累了,他心疼地吻着她的额头,捧着她的脸拭去泪水,“不哭了……老公抱。”
说着,他扶着她的腰,一把将她考拉抱起。
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里,“我喜欢你这么抱着我……我的宝贝老公。”
他扬起嘴角,吻了吻她的脸,转身走到楼梯口,一步一步缓缓踏上台阶。走到他们房里,他继续来回踱步,直到让她情绪平息为止。
“苏默风。”
突然间,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他也下意识应了一声。
“嗯?”
颜瑾双眼一亮,似乎确定了刚刚通话中,墨慕凡对他的称呼,她没有听错。
下一秒,他顿然停下脚步,身体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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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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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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