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的冲击让秦绾瞬间倒吸一口寒气,脑子一片空白,只神情错愕地看着她,“你要干嘛?!”
即便吓愣了,她也不忘迈出脚步子要上前去阻止,却被墨蒲卿一声喝住,“别过来!”
见她紧了紧手,将手中尖锐一角触上皮肤,秦绾吓得立即刹住脚,呼吸都不觉停下。
这时,门外的几个黑衣人听到里头的动静,也推门走了进来。见到这幅场景,他们想都没想就朝墨蒲卿奔去,打算一招迅速解除危机。
见状,墨蒲卿彻底提高警惕,紧紧地抓着手上的碎片,触在皮肤上的力度又深了一分,大喊道,“都给我站住!”
瞧她这架势,怕他们还没靠近,她就已经扎穿了自己的脖子,秦绾心口一紧,立即阻止,“不要动!都不要动!”
听令,黑衣人都即刻止住脚步,而领头那位也趁势背着手冲门口打了个暗号。外头的人立即会意,转身跑去通知。
担心他们随时会趁她不备就突袭过来,墨蒲卿又要求道,“全都给我退到角落里去!”
收到秦绾让他们照做的眼神示意,他们乖乖退到墨蒲卿指定的角落站着。
“如果不想看到我血溅天花板,就最好都别动一下!”
听墨蒲卿最后做出的威胁警告,光是想象都足以让人崩溃,秦绾浑身持续紧绷的神经似乎在这一刻全然绷断,抑制不住地抓狂大吼,“墨蒲卿,你到底想干嘛?”んτΤΡS://Www.sndswx.com/
“马上放我出去!”
“你疯了是吗?”
“我没疯!”
“仅仅只是为了墨凉优那一丝公道就可以连命都不要,不是疯了是什么?!”秦绾又气又急,眼泪在呵斥中飚了出来。
“一丝?”
墨蒲卿没想到,秦绾也会和他们一样拥有世俗的眼光,不禁冷笑一声,满眼失望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些许鄙夷反问道,“是不是在你们这些世俗眼中,她无论受到多大的伤害都可以忽略不计?是因为你们都当她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养女,还是也像那些自以为是的贱狗一样欺她无父无母,生无背景?”
“怎么说我也是半个墨家人,遵从了墨家的整本家训谱,同样不做什么欺善怕恶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可若要拿她跟你这个从小就出生在墨家,有着墨家纯正血统的千金相比,她只能是沧海一粟,何况公道又怎及一条性命?你凭什么让我选择一个踏进大门没几年的养女?!”
“不要再拿我的身份跟她作比较了,我讨厌这样!”
“那你为什么又要拿自己的性命来要挟我们?不也认为自己更重要吗?”
“啊!!!”
秦绾的话似乎戳中了她的痛点,让她下意识地捂着耳朵想要逃避,嘶吼的模样似乎要把那每一个字都撕碎了一样,“你给我闭嘴!”
不是,她不是这样想的,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重要,她只是想要给她的闺蜜讨回公道!
这种感觉仿佛就像是她自己不小心把污点落在对墨凉优写满真情的那张纸上,正扩散吞噬着字字句句,让愧疚化为罪恶感纠缠折磨着她。
“那就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你先放我出去!”
“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外人如此逼迫为难身边那么爱你的亲人?难道这一切都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吗?”
“那你凭什么说她受的伤只有一丝之重?凭什么我的命比她的清白更重要?凭什么她受到伤害就要默默承受?不希望看到你们就应该去教训那个混蛋不是吗?”
“墨蒲卿,你清醒一点可以吗?不要无理取闹到了可以吗?玷污的清白请问还怎么抹掉?谁又让她默默承受了?先生不是给她请了最好的律师了吗?该惩罚的不都已经受到惩罚了吗?十五个都坐了牢你还想怎样?!”
“那温云哲就不该受到惩罚了吗?要不是因为他这个罪魁祸首的煽动,她也不会遭遇那样的事,身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伤痕!
你想过她受到伤害时的样子吗?你想过她受伤过后闭上眼都会害怕得崩溃的样子吗?你想过她明明自己就那么痛苦,却一个人藏在心里,日日梦魇,为了不影响到别人,睡前还要在门缝上贴隔音胶吗?!
你不会去想象。可对我来说,她就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知己,在知道她发生的这些事以后,我就……”说到这,她不禁哽噎了一下,“就总是不自觉地想象当时的场景,体会她的角色,共情她的痛苦!”
她哭着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你让我就这么放过温云哲,我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她句句激情,让碎片尖角在不觉中已经给她的皮肤上划出了几道浅口,正慢慢地溢出血来。
秦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情绪也变得更加气愤,对本就没多大好感的墨凉优突然讨厌了起来。
“你现在是要逼迫自己的家人去杀人吗?”
“你们只要把我放了就够了,其他不用你们管!”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但既然你决意要这么做,那就由我来代劳吧,我去把那个混蛋杀了!即便要坐一辈子牢,我也甘愿为你承受这份苦,算是我秦家对墨家知遇之恩的回报了!”
“你觉得现在如果不放我走,我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吗?”她说着,把手中的碎片锐角压进皮肤里。
“墨蒲卿!”
失去理智的墨蒲卿表现得愈发无可救药,让无可奈何的秦绾的倍感心力交瘁。她疲惫又无助地闭上双眼紧捏着手心,此刻很是希望墨蒲卿手中那尖锐的一角比的是在她脖子上,扎死她算了。
如此一想,她突然睁开双眼,也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把锐角比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神情无望地看着墨蒲卿,“这样信了吗?”
墨蒲卿不禁一震,脸色顿时剧变,“秦绾!”
“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非要把墨家逼上绝路,我只能豁出去了。今天你要想出这么门,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
“哎哟!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呀?!”
刚刚一听到佣人一路呼喊来报墨蒲卿要自杀的消息,整个南院上下的人都匆匆赶了上来。
一见到她们两人各自手里都拿着瓷碎片比在要害上对峙,最先赶到的禧姨急得跳脚,上来就要阻止。
“你别过来!”
这次开口拒绝干预的是秦绾。
“你这是要闹哪样?她年纪小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吗?”
“如果今天我打不消她杀人放火的念头,让她从我眼皮子底下出去犯罪,那我今后也没有什么脸再面对墨家了!”
“再怎么样都不能拿自己的安危来解决问题啊,这要是不小心扎到了要害,出了什么事,叫我们这些做父母长辈的该怎么办啊!”
说着,五内如焚的禧姨又看向墨蒲卿好言好语相劝,“卿卿啊……你听禧姨的话好不好?把东西放下,禧姨年纪大了,经不住你们这么吓唬啊!一会儿让你爸妈、爷爷看到了会更……”
没等禧姨说完,墨蒲卿就态度坚决地打断道,“禧姨,您别劝我了,我心意已决,今天这个门,要么我自己走出去,要么你们把我抬出去!”
“不要!不要冲动,宝贝!”
这时,金龄火急火燎地跨进房门,欲要上前阻止,也被墨蒲卿手中的碎片威胁得止住了脚。
在看到女儿脖子上的一条条血迹时,她瞬间背脊一凉,像触电一般,麻痛感从每根神经传至末梢,心慌胸闷让脑子一阵眩晕。
见她身体摇晃,随后进门的墨崎泽忙大步上前及时扶住。
在他怀里缓了缓,她按住胸口,双眼含泪地对墨蒲卿妥协道,“宝贝,快把东西放下,你要怎样妈妈都答应你好不好?只要不伤害自己什么都行!”
“我只要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好,妈妈……”
金龄流着泪点头,正要答应,就被墨崎泽的一声呼唤给打断了。
“禧姨!”
“先生。”
“先扶龄儿回房。”
“是。”
“老公!”金龄紧抓着墨崎泽的手臂,仰起头满眼乞求地望着他。
女儿都闹到这个地步了,现在除了妥协还能有什么办法?有什么能比她的安危更重要的吗?更何况,他们一开始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保护她吗?
“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出事的,剩下的事交给我。”他拍拍她的手安抚着,又压低音量道,“不要心软,不要回头,那样会中了她的计。”
她点头答应下,在禧姨的搀扶下往门外走去。
见唯一的救星要走,墨蒲卿急忙喊住她,“妈妈你不要走!我不要跟爸爸谈!”
墨崎泽立即板起脸来瞪向她,“你只能跟我谈!”
“妈妈!你不是最疼我的吗?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你的宝贝吗?”
停在门口的金龄紧抓着禧姨的手,咬唇狠下心来没有回头,再次迈出步子离开。
眼见希望落空,墨蒲卿怨恨地瞪着墨崎泽,“你就那么想看我死在你面前是吗?”
“墨蒲卿,你不要以为墨家上下人人把你捧在手心宠着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墨氏祖辈积下的厚德与声望不是你一个女嗣随随便便就可以糟蹋的!更何况墨家还有三位德智体美劳样样都优秀过人的子嗣,将来接管门户绰绰有余,少你一个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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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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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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