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几位坐在厢房前的走廊里下棋的弟子不解地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起来。
“她这是……咋啦?”
“不知道呀,刚不是送阿星打车去了吗?”
“啧……奇怪,怎么出了趟门就顶了一头阴回来了?”
“莫不是听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哎呀!该不会是知道那件事了吧?”
“哪件事啊?”
“啧!就是那天师父和师姐特地开小会跟咱们说的那件事!”
“不会吧……这会上师父都说了,关于姓温那小子的判决结果所有弟子都不得向师妹透露半点,咱们院里就不可能有人会说出去!而且,这城里城外的,也包括网上的,早就封锁了,敢这些消息,她应该不会知道的啊!”
“哎呀你忘了,当时阿星不在啊!”
“嘶——好像是啊!”
“嗨呀!”
提起这个,其中一位弟子抬手懊悔地拍了一下脑门,“散会的时候师父就提醒我跟阿星说一声,我当时忙着统计大家考级的事,过后就全抛脑后了!”
“哎呀你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
“这事她若真是知道了,心里得多难受?”
“要真知道了,也没办法,只得想法子哄她开心!”
“嗯……”
几位弟子赞同地点点头,开始讨论怎么哄墨蒲卿开始,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其中一位弟子甲却不以为然,若有所思地否定道,“啧……不对啊!”
“嗯?什么不对?”
“以咱们对她的了解,就她这性子,知道那小子没坐牢,会这么安静地坐在那发愁?”
“哎?对啊!她不应该立马去逮那小子暴揍一顿吗?”
“有道理!就她这暴脾气哪能放过那小子!”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咱们想多了呀?”
“啧!哎呀!你们瞎猜个什么劲,直接去问不就得了?”
“也对,还是先问问去!”
弟子甲无语地摇头嗤笑道,“瞧瞧你们,都还挺听话的,吃的饭营养全长在肉上了,脑子是一点都不吸收啊!”
“去去去,你才蠢呢!”弟子乙不服地反驳着,顺手给棋盘上的棋子推了一把。
“你!”见棋局被搅乱,弟子甲无奈地指着他鄙视道,“又耍赖!”
“什么耍赖,这不还没分出胜负呢吗?!”
“我这必赢的局好吗!”
“嘁,你知道什么叫做逆风翻盘吗?看不起谁呢!”
“我只知道你这是赖王掀盘!”
见他俩又吵起来了,年龄最长的那位弟子看不下去了,忙打断道,“行了你俩,一天吵八百回都不嫌够!还想不想哄师妹开心了?”
“略!懒得跟你争!哄师妹去!”
弟子乙冲甲做了个鬼脸,朝墨蒲卿蹦跶去。懒得跟他计较,甲与其他弟子随后也一起跟了过去。
“师妹,你怎么了?刚出门是不是发生什么,怎么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
墨蒲卿恍然抬头,见他们一个都是一副担忧表情,勉强扯着嘴角应付道,“哦,没什么,就是刚刚在电话里跟我妈吵了一架。”
“哦……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就是她非要我回家住,我不答应!”
“啥?这也能吵起来啊?”
“对啊,师妹,以前你偶尔也会来这住个几天啊,你爸妈不是也没反对吗?怎么突然又不同意了?”
“唉,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现在就担心我心情不好会折腾出什么事来,可我就想静两天,不想见到他们!”
不想见家里人?
几个弟子疑惑地面面相觑,都在心里猜测大概是和父母闹别扭了吧。
因为师父常教诲他们不要对他人的家事过问太多,他们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总之,你们要想让我在这多住几天,就这两天接到什么找我的电话,都一律说我回家了,尤其是墨家打来的!”
听这意思像是要他们帮着她撒谎,几位师兄弟不由面露难色,“这……好像不太好吧?”
“那我现在就走!”墨蒲卿一变脸,起身就要走。
“哎别别别,别呀!”他们忙拦下她,把她按回座位,解释道,“只是说不太好,又没说不帮!”
“对对对,师妹,我们都听你的,照办就是了!”
见他们殷勤地答应了,墨蒲卿扬起傲娇的脸色瞥了他们一眼,“那行吧,我就勉强多住几天!”
“嘿嘿嘿……太好了,太好了!”
师兄弟们一阵高兴,纷纷凑过来,手法熟练地给她捏肩捶背以示讨好。
而墨蒲卿,不露痕迹地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其实,刚刚在电话里对金龄说完那些话她立马就后悔了,意识到那样冲动偏激,反而会引起家人对她的警惕,也许没一会儿就会派人找到这来把她给绑回去,再关起来。
给手机调了静音,她就马不停蹄地趁着金龄轰炸电话的空档赶回武馆,想在金龄还没有往武馆打听消息前,先让几位师兄弟替她隐瞒她现在所处的位置。
不过,回来的路上她想想还是觉得不妥,万一师兄弟们知道她目的,说不定会因为担心她的安危,和家人联手限制她的出行。
所以,为保万全,她选择了演戏,先佯装郁闷,再自然而然地套路他们答应帮她。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蒙混过关了!
“对了,还有,他们要让师父接电话的话,你们就想办法推了,千万别让师父跟他们联系上,不然师父得亲自把我送回去不可!”
“这事好办,师父向来不用手机的,电话也是装在耳房里,平时都是我们去接的,放心吧!”
墨蒲卿点点头,冲他们竖了个大拇指,心里总算踏实了点。
接下来,就剩找到温云哲这个王八蛋了。
这事才谈定,几个弟子像是还有什么事似的,笑意深长地相互递了个眼色。
“那个,师妹……”
“嗯?”
“你有空的话,就……带我们几个上上分呗!我们几个实在是打不上去……”
“好啊,回房里打!”
见墨蒲卿爽快答应,几人生怕占不到位置似的,争先往厢房里跑。
也不能说他们没心没肺吧,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墨蒲卿分散点注意力,免得一直沉浸在失去姐妹的痛苦之中。
不过,墨蒲卿此时已经化痛苦、悲愤为复仇之力了,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教训温云哲。
为了让师兄弟们给她争取到更多的自由时间和空间,她只能先这么讨好他们了。
进厢房前,墨蒲卿思前想后的,还是给金龄发去了一条短信——
“我现在很安全,也会保护好自己,你先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吧,再这样轰炸,我就真的要疯了。”
她希望这个消息能够消除金龄的紧张,好让她不要那么快就惊动墨崎泽,
金龄似乎也是害怕刺激到墨蒲卿,便没再打来电话,只是在短信中叮嘱了她几句。
见效果不错,墨蒲卿又发去几条短信,放出试着冷静的烟雾弹,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才踏实地扎进师兄堆里打游戏。
等打完游戏,就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天好有力气办事!
……
次日。
周末结束,周一清早,尔岚收拾好背上包,带着郁闷的心情下楼,连早餐都没胃口吃,勉强拿着母亲硬塞进手里的三明治便坐上自家的车往学校去。
她脸上的愁眉不展已经维持好几天了,不管是家人还是同学好友疑问,她没有更好的理由,就效仿了花溪,称自己一直很喜欢墨凉优这个妹妹,面对她的遭遇感到很是哀伤,还久久不能平缓。
这样不但能得到理解和安慰,还给大家留下了善良的印象,也让花溪因此对她们之间的友谊感情更加深刻。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把她和墨凉优的事联想到一起。
哼,温云泽这可恨的小子,被放出来的头一天就给她打来电话,得意地跟她讨要祝贺。她嘴上当然没有祝他个什么卵子贺,心里暗骂他狼心狗肺,自己的爹都因为自己被抓了,能不能出来还悬着呢,竟然还想着庆贺这种事!
难不成……他这是觉得她爸会给他爸安然无恙地弄出来,就不用担心了?
哼,做梦!她爸又不是傻子,什么浑水都淌!
她现在最焦愁的就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墨蒲卿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两天没见她出现在学校。听花溪说她在那个叫什么花田镇的乡下散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呵,散心?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思散心?
那小子可害死了她最要好的姐妹,这么沉得住气,难不成她是想既往不咎,对那小子一点都不恨了?
不,这不是她的脾气!
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她一会儿还得好好探探花溪的口风,从她那获取一点有用的消息。
正望着窗外想着这些,经过中学部时,恰巧瞥见校门口停着的那辆出租车上下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车!”
她立即喊了一声,瞪大双眼死盯着那个身影。
司机随即靠边停车,让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虽然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但化成灰都认识的身影。
“墨蒲卿!”
她低压的声音透着惊,转而为喜,勾起嘴角,低吟,“你终于回来了……是回来找他的吗?”
可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这温云哲家里已经在给他办退学手续了,现在他根本就不在学校啊!
她低头沉思良久,心里似乎有了主意。
看来,她得给她引引路了,顺便再添油加点醋,助燃她的气焰再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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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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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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