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轻声渡步进去,就看到一张绣着半山海棠的屏风,从这瞧去,便见有若隐若现的床榻。
周围有待客的区域,无论是桌上的茶具还是物体,皆透露出这主人低调典雅和矜贵。
“请问,有人在吗?”
陈楚楚小心翼翼地开口。
制作精巧的琴桌上,有只混体玉白的花瓶,上面插几枝尚未全开的海棠花,另有古琴罢在一旁。
屋内寂静无比,无人应答。
陈楚楚便大了胆子,说的更大声了些,“有人在吗?”
屏风后传来一道男性压抑的低喘声,然后,陈楚楚就听见了重物坠在地上的声音。
她跑到屏风后一看,便见有个身穿月白衣袍的男子,捂着腹部像只虾一样蜷缩在地上。
他墨发倾泻而下,遮住了眉眼,混身却疼痛地颤抖起来。
“公子,你没事吧?”
陈楚楚想上前看看他的状态,目光却勿勿一瞥,看到了床塌边上躺着一只精致的银色面具。
她的心紧了紧,随即又回了神,弯腰下来扶人。
谁知,在疼痛中近乎要失了意识的他,察觉有人靠近,便突然警觉了起来,“是谁?”
“我……我是……”
陈楚楚刚想解释,下一秒,却见他用手撑着地,将头抬了起来。
墨发无风自动,随着他的动作飘扬着,她目光所至之处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清冷矜贵,宛如被贬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这世上竟有如此美貌……
陈楚楚被惊艳到了。
她的心脏猛地一紧,一时之间,倒看的有些痴了。
“是你?”男子眼眸微微一暗,被咬破了皮的唇瓣惨淡中又带着点朱红,“谁准你进来的?”
“我……梅娘让我进来的。”
陈楚楚的手还搭在他肩上,那布料布滑细腻的触感,让她有些舍不得收手,但她仍收回去了。
他满身戾气,低喘了一口气,冲她轻喝:“出去!”
梅娘叫她进来的,但是这个情况,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难道,是梅娘带她走错屋子了?这也不可能啊,梅娘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想到自己的怀疑,陈楚楚咬了咬唇,“抱歉,公子,是我走错了,我立马就走!”
她连忙起身,却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
然后,陈楚楚便失力朝他的方向栽倒了过去。
她撞到硬邦邦的胸膛,鼻子发疼,却若有似无地嗅到一丝冷香。
这是臭男人身上的香味?
“公子,你……”陈楚楚哑然。
他不是叫她走吗?
“别动!”墨赢之搂着她,低头埋在她白皙的脖间轻嗅。
陈楚楚背后涌起一股寒气,整个人忍不住轻颤起来。
她现在可是打扮成男子的模样啊!这臭男人莫不是个断袖?
就在陈楚楚想入非非、脑洞大开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脖子突然被舌头舔了一下。
湿湿的,酥麻……
陈楚楚颤了颤身子,白皙的脸上涌起了几道红晕。
墨赢之的腹中仍在剧痛,他将她坚锢在他怀里,眼眸中的暗色越深,突而,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砰的一声就断了。
“我心悦你。”他清冷的嗓音低哑又沉闷,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我……我不是断袖,公子,你找错人了。”
陈楚楚身子都酥软了大半,她右手抓住他搂着她的那只劲壮有力的手,左手在腰摸索着痒痒粉。
墨赢之察觉到她暗中的小动作,也不甚在意,只是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修长又白皙的手来。
月白绣着祥纹的袖口微动,他伸手扒开她的衣领。
陈楚楚感觉自己肩膀上一凉,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惊恐地瞪大了初月般的眸子。
日他仙人板板!
这臭男人,去他的断袖!
她身上露出大片风光,墨赢之轻笑了声,往她锁骨处便是一口。
“嘶……”
这臭男人是属狗的吗?
居然还敢咬她!
陈楚楚被困在墨赢之怀里,疼痛传来,她便猛推了一把他。
不知是他收了力还是她力气大,总之,她将他反手推倒在地。
墨赢之的腹部猛地传来一阵剧痛,疼痛相比之初程度是过而不及,他的身子纵然失了力,便也疼得使不出力来了。
见他如此狼狈,陈楚楚心里闪过一丝快意,“呵,活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锁骨,上面被咬出一个牙㾗来,深到青紫。
若他咬得再深一点,便不是留个印子这么简单的事了。
看着躺在地上冒着冷汗的人,陈楚楚眼底闪过一丝医者的仁心,随即又被她狠狠压了下来。
疯子……
她整好衣领,拿出痒痒粉,本想火上浇油,再给他来个痛快,脑海里却突然涌出他往自己耳边吹气的场景,那句话她仍历历在目。
我心悦你?
呵,可笑……
陈楚楚冷下了眉眼。
她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抿着朱唇,便拂袖离去。
屋内只剩墨赢之一人,他半蜷缩在地上,整个人脆弱不堪。
而百里刚熬好药端过来,就见他家殿下屋门前站了几个人。
梅娘在也就算了,她是殿下的得力干部之一,怎么还有其他人?
“梅娘,你带着人站在殿……门口做甚?他现在不方便见人。”百里有些疑惑,便端着药上前。
梅娘还没说话。
百里便见到黄莺这张熟悉的面孔,心下便是一惊。
她怎么跑来这了?
而且……
百里又望了眼陈楚楚出门在外随时携带的贴身丫环绿意,只觉得心中有雷声霹雳朝他劈了下来。
“这是什么?”梅娘打开百里手上端着木盘子上面的碗的盖子,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传了出来。
“这是……”百里刚想说话,面前的门便猛地被人从里面打开来,陈楚楚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
她的脸色冷得跟个千年寒冰似的,身子也从里往外冒着看不见但足以杀人于无形的寒气。
梅娘惊得手一抖,碰倒了碗,药便全数流在了木制的托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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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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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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