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依翁主咽了一口口水,捂着胸口还有些后怕,末了,或是想到越容在垫后,便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
周围的场景都在后移,她清楚地看到越容正与刺客厮杀着。
此行,保护她是他的任务。
可不知为何,她的心有些抽痛。
目光下移,触及丫环的面容,布依翁主拧了拧眉头,眼底一闪而过一丝愧疚和害怕,随即,这些情绪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理所当然和傲气。
丫环巴结讨好越容又如何?还不是为她送了命!越容此时此刻还在拿命保护她!
高低贵贱,这便是事实。
这么想着,布依翁主突然不怕了,她看向外面,眉眼张扬,大喊大叫道:“越容,杀了他们!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刺杀本翁主!等我进了京,让皇上治你们死罪!”
这声音极有辨识度,忍了她好几年的越容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龟裂。
刺客们纷纷看向发声处,其中有聪明人叫嚷道:“不好!我们中计了!布依翁主还没死!她想逃!”
“兄弟们,快追!”
越容:“……”
手中的动作一顿,越容暗恼布依翁主没头脑,身处劣势就该苟着,哪有她这么嚣张的,就差在脸上挂着快来打她的战条了。蜀南文学
话音一落,布依翁主所坐的马车理所应当得到了众多刺客、杀手、暗卫的袭击。
马凄厉的一声喊叫,竟是被箭刺中了,不多时,整个马车随着马疼痛欲裂而蹦起来的动作往后坠着,布依翁主的身体猛地后仰,那丫环的尸体也随着动荡栽在她身上。
死人近在咫尺,布依翁主瞪大了眼睛,无比恐惧,“啊啊啊啊……越容,救命!”
马车坠在了地上,布依翁主来不及摸自己磕得疼痛的头,便猛地推开丫环的尸体,从马车上爬了出来。
她此时顾不得形象,可谓是狼狈不堪,驾车的人为她挡箭而死,发出一声惨叫,那血溅在她的脸上,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有刺客已到了她身旁,她闭眼大喊,腰间竟是一紧,双脚离地。
“越……越容!”布依翁主睁开眼,惊讶。
越容闻声,沉默不语。
很快,她的脚落到地面,也就是越容把她放了下来。
看着来势汹汹的刺客,越容面色不善,将布依翁主护在身后。
刺客道:“把她交给我们,饶你不死!”
越容冷笑道:“你怕是在做梦!”
话落,刀剑乱舞。
布依翁主花了眼,只能躲在越容身后。
然而,越容背后可没长眼睛,有刺客从背后偷袭,加之布依翁主在他后面一直大叫,他应对面前的刺客便有些分心。
如此,就导致当背后有刺客偷袭时,越容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越容,救命!”
感受到一股恶意,布依翁主回头,见有一把剑朝自己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
说时迟那时快,她当时只想着躲看危险,便下意识地拽住身边人的手臂,将其拉过来,许是对她没有抵防,越容也没有想到这一个场景会成为他夜夜挥之不去的梦魇。
剑刺进血肉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是剔骨之刑,越容的手臂感觉到一股撕裂的痛楚,疼得让他活生生地要晕倒下去。
但是,他不能。
不论是偷袭的那个刺客,还是他面前的刺客,见状,都是一愣。
一个手臂被砍掉了……
布依翁主混身一个激灵,恐惧涌上心头,嘴巴张了张,发现哑了。
她说不出话来,越容也好不到哪去。
他甚至想杀了她。
彻骨的寒意,让拿剑的刺客打了个冷栗,他看着剑上哗哗往下流的鲜血,下意识退缩,仿佛手中的剑是什么洪水猛兽。
然而,还没等到他后退或把手中的剑扔掉,下一秒,脖子便一凉,倒在了地上。
虽然少了一只手,但是越容出剑那是一个干净利落,他现在已经没想着好歹留几个活口好问出背后之人的事,只想杀戮。
布依翁主看着他残忍的手法,腿一软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直磨地后退着。
其他刺客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开始是忌惮,后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他受了重伤,保护不了翁主了,不足为惧!”
此话一出,刺客的气势一振,便有人跃跃欲试,结果被越容打得半身不遂。
好在,很快,援兵便来了。
朱神将带兵骑马而来,气势汹汹。
而雁北府国公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场面,也不由地感叹了一句,“还好我们抄了近道赶来,要是再迟一些,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在他看来是没来迟,在某人心中却是不一定了。
说不出来越容对她有多少恨意,布依翁主只清楚地感受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不一样了,后几日便一直待在马车中不敢见人。
朱神将对越容赞誉有佳,颇为佩服他胆识过人,能忍他人之大不能忍受之痛,同时,有对他失去的半个手臂惋惜。
对此,越容只是道:“护翁主周全,便是我最大的愿望。”
雁北府国公的目光意味深长,并未多说,但明显是误会了些什么。
刺杀翁主一事不小,进了宫,皇上一边吩咐着让人好生伺候着受惊的布依翁主,一边又让人彻查此事。
不日,周天送又查出官员受贿赂、买卖官位、在其位不谋其职而导致水灾涝害的发生,因此也间接让春瘟和霍乱发生,让“一春一乱”瘟疫横行,使老百姓死伤无数。
皇上不是一个开明的君主,但也算不上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东西,于是,当即下旨要严惩,势必要让世人引以为戒。
周天送当然乐意至极。
他早就对皇上把持朝政的所做所为不赞同,当事情朝他理想的方向发展,他当然是全力协助,也不虚此行。
然而,事情永远不会想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美好,皇上说让一个皇子去做这些事真是屈才了,便让他撒手给了别人做。
于是,周天送便来到了宫中。
皇上让他去看看布依翁主,宽慰她几句话,但他素来与她不熟,去了也就做个样子给皇上的耳目看罢了。
好在,面对他这个冷漠如冰山的脸,布依翁主也对他生不出半点好感来,敷衍了几句,便说要休息。
两人都识趣,周天送便顺着台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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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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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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