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弋说完,看着苌桁,“有问题?”
“咦——”
苌桁忍不住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
“皇兄,好好的浪漫爱情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让人毛骨悚然呢?”
苌弋嗤了一声,“一张嘴叭叭个不停的,扰人清梦。”
“我看,反正今日开始也不用你和我一道送药了,一会儿便派人送你回去吧。”
一听要把他送回去了,苌桁顿时乖了,扯了扯苌弋的袖子,有些讨好的开口,“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皇兄再留我住两天。”
苌弋躺下,闭上眼睛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若是再吵醒我,我立刻让人将你抬回永和宫去。”
苌桁瞬间闭上了嘴。
看他是真困,默默去一旁坐着玩了。
刚要进入沉睡,苌弋又醒了过来,倒是没睁眼。
“出来一下又想跑?”
被逮个正着,十三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躲回去还是怎么样。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苌桁,没说话。
“你这小废统,跟谁学的这么能吃醋?”
十三毫不犹豫的张口否认,“我怎么可能吃醋。”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不喜欢苌桁?”
十三:“……”
“主人怎么见到他就夸个不停,见我成天除了嫌弃就是嫌弃?”
苌弋被他这问题问笑了,“谁叫你脑子不灵光。”
十三:“!!!”
“主人!十三真的生气了!”
他这话说完,就听苌弋笑的更大声了。
“好了好了,以后少嫌弃你几句好了。”
“真的?”
听着他有些期待的语气,苌弋挑了挑眉。
还挺好哄。
“真的。”
十三这才心满意足,“那主人继续睡吧,我不吵你了。”
——
二皇子府。
“叫你去打听的事儿如何了?”
“听闻尉迟尧搜遍全城也没搜到大皇子的身影,如今已派人前往纳西。”
侍卫将手里通缉的画像递给苌清。
苌清唇角勾了勾,“去给尉迟尧放点准确的消息,本皇子要让他亲自来纳西一趟。”
“是,……那吴大人那边。”侍卫小心翼翼的开口。
闻言,苌清眼睛眯了眯,“不过是个不知死活的跳蚤,蹦跶不了多久了,暂且不管他,当下最重要的是苌弋。”
“属下明白。”
苌弋回来的消息已经在朝中传遍了,他要想找机会下手太过困难,且不利于他当选太子之位。
既然尉迟尧现在发了疯一样在找他。
不如他将消息放出去。
来个借刀杀人。
想到此,苌清心里一阵舒坦,看着手里画像的神情宛如看一个将死之人。
片刻,便将画像揉成一团随手丢在地上,神情阴测,“苌弋,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
——
在宫中安稳度过了近一个月,苌弋白日里只入了寝宫几次,皆是在苌清的陪同之下。
“皇兄今日可要去寝宫探望父皇?”
苌弋刚起床没多久,苌清便过来了。
这还是一个月以来,他第一次主动问他是否要探望父皇。
“二弟今日看上去似乎心情很不错?是遇上什么高兴的事了?”
苌清眉眼含笑,“皇兄说笑了,不过是近日不似前段时日那般忙碌罢了。”
闻言,苌弋轻笑一声,“那倒是极好的。”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一清二楚。
苌清这是以为他死期将至了。
“大皇兄!”
刚出殿门,就听到了苌桁的声音。
没想到苌清也在,苌桁跑到二人面前后,便收敛了些,“大皇兄,二皇兄。”
“你怎么来了?”看着苌桁,苌清眉头皱了皱。
“阿桁趁母妃不注意偷跑出来了,大皇兄二皇兄这是准备去哪儿?”
“准备去寝宫探望父皇,既然你来了,那便一起吧。”
听到苌弋的话,苌桁脸上又惊又喜,“真的?阿桁已经几个月没见父皇了,可以去探望吗?!”
苌清还来不及回复他,就听身旁的人开口,“二弟觉得如何?”
苌清:“……”
他刚刚都应下了,还问他做什么?
他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那便一起去吧。”
到了寝宫,苌桁第一个冲了进去。
在看清父皇的脸后,整个人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下意识转过身看向苌弋,脸色泛白,“大皇兄……父皇怎么病的这般严重了?”
他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来偷偷探望过,还以为有尉迟尧帮忙,父皇身子必然会逐渐好转。
如今看来,怎么看着越发像病入膏肓了。
看清楚苌渊的脸,就连苌弋都禁不住眼角抽了抽。
若不是前几日见过父皇,看到他眼神已经逐渐清明,也能张口说出几句简短的话了。
他真要怀疑尉迟尧是不是给苌渊又下了一道毒。
好在人和他打过招呼,为了不让苌清疑心,他动了些手脚。
只是具体什么手脚,尉迟尧没有说明,他也没多问。
这会儿看到苌渊一张脸毫无血色,像是下一秒就要升天的模样。
苌弋打心底佩服尉迟尧。
看到两张一个比一个惊慌的脸,苌弋眼底掠过一抹得意。
上前一步,看着陷入昏睡中的苌渊,叹了口气,“父皇恐怕时日不多了。”
“五弟,你许久不见父皇,有什么话想同他说便尽管说吧。”
苌桁这会儿眼底血丝纵横,甚至涌起一股冲动想问清楚皇兄父皇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一抬眼,对上苌弋淡如水的双眸后,苌桁下意识怔了怔。
若是父皇真出了什么事。
皇兄似乎不该如此淡定。
稍稍回过神,苌桁余光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苌清,才走过去趴在苌渊床边。
下一瞬,扯着嗓子便嚎了起来。
“父皇…阿桁好想您啊……”
苌清下意识拧紧了眉头,等他哭了一会儿,才上前制止他。
“五弟,父皇这还尚存一抹鼻息,你哭成这样是想让外面的人都误会吗?”
苌桁默默闭上嘴,歉疚的看向苌清,“对不起二皇兄,我就是一下没控制好情绪。”
苌清:“……”
苌弋以拳抵唇,稍稍遮住了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待出了寝宫,苌清才神色凝重的开口,“皇兄,朝中一直有大臣上奏立太子一事,父皇如今这般,怕是……”
“我明白,以二弟如今的实力,完全有能力胜任,想来父皇也是极其看好你的。”
“这……”
见他欲言又止的,苌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的能力及付出都被他们看在眼里,册封当日,必然会得到想要的答复。”
苌清对上他的脸,明明是一张无比真诚的脸。
可这话听上去,总让他觉的说不出来的古怪。
“阿桁情绪太失控,我先带他回去歇着了。”
苌弋说完,没多做停留,带着人直接离开了。
看着两人背影走远,苌清才转身重新踏进了寝宫。
“出去,”
“没有本皇子的允许不准让人进来。”
“是。”两个宫女应声,速速退了下去。
待偌大的寝宫沉寂下来,苌清才慢吞吞的走向苌渊。
“父皇。”
苌渊眼珠动了动,睁开眼睛看见苌清后,瞳孔放大,眼底是滔天的恨意。
见他如此激动,苌清嘴角微微扬起。
“父皇可知,今日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你的儿子了?”
闻言,苌渊面色大骇,手伸向床边的人,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
眼看手就要碰到他的衣摆,苌清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
床上的人没个支撑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狼狈的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苌清睨着他看了会儿,才弯腰试图将人从地上扶起来,轻讽道:
“父皇今日可不能有事,至少再撑几日,让您最宠爱的儿子苌弋先去九泉之下等你才是。”
苌渊原本苍白的脸此刻青紫交加,使出浑身的力气甩开苌清的手。
看到他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苌清蹲在他面前,下一瞬,神色骤然变得阴狠,“后悔吗?当初若是你将给苌弋的爱分我一半,你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可惜你眼里只有他,无论我做的有多好,都永远达不到你心里的标准,可苌弋几句话便能将你哄得开开心心的。”
“哪怕他不在的这两年,你也从未正眼瞧过我。”
“我真想亲手挖开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苌清神色一凛,手袭上苌渊的脖颈,手背青筋暴起,恨不得掐死面前的男人。
苌渊背靠着床榻,仰着头,浑身剧烈颤抖着,瞪大眼睛看着他。
直到感受到他逐渐没了反抗的力气。
苌清才松开手。
站起身,面容恢复平静,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父皇放心,看在血缘关系上,我会让他死个痛快。”
说完,苌清没再看他,神色漠然的踏出了寝宫。
直到门被关上。
原本瘫坐在地上好似要断气的人才慢吞吞的扶着床榻边缘站起身。
如同木偶般僵硬的在床边坐下,双目都是无神的光。
良久,苌渊才捂住脸,懊悔的泣不成声。
……
——
另一边,苌桁擦干了脸上的泪,看向苌弋。
“皇兄,我方才表现如何?”
“聪明。”
“其实一开始我看到父皇那样,还以为是药出了问题,差点就忍不住冲动要当场质问你了。”
“还好我当时忍住了,加上我跑到父皇边上时,他悄悄用手碰了碰我,我才确认这些都是假象。”
“而且刚刚也不是二皇兄制止我才不哭的。”
苌弋挑眉看他。
苌桁老实开口,“我是感觉父皇也嫌我吵了才闭嘴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不然我今日非得把二皇兄头哭大不可!”
听着他气势汹汹的话,苌弋无奈的笑了笑。
“对了,皇兄,父皇到底恢复的如何了?”
“嗓子能开口说些话了,至于何时能下地,我也不清楚。”
今日有苌清在,他也不方便和父皇多做交流。
听皇兄这么说,苌桁总算是放心了。
三日后。
尉迟尧带着戚梧,二人明目张胆的进了城,直奔皇宫的方向。
半路便被苌清带人拦住了。
“尉迟将军,好久不见。”苌清从马车上下来。
尉迟尧驾在马上睨着他,面色冷淡,“你是何人?”
“尉迟将军对本皇子毫无印象?”
听他这话,尉迟尧似将人仔细打量一番才开口,“无关紧要的人本将从不放眼里。”
苌清面色僵了一瞬。
“若我猜的没错,将军是来找苌弋的吧?”
“我知道他现在何处。”
“皇兄此番逃回来,父皇早已猜到你会前来寻他,如今皇宫守卫森严,将军单枪匹马的冲过去,必然是见不到人的。”
“不知将军可愿挪个地细细商议?”
思索了一瞬,尉迟尧下了马。
苌清面上带着笑,将人带到了不远处的酒楼。
“我和将军有要事商议,你们在楼下等着便是。”
吩咐完,苌清看向跟在尉迟尧身后的戚梧。
“在这等着。”
“是。”
苌清将人带到了雅间,“将军请坐。”
“你是纳西二皇子?”
“将军总算是想起来了,两年前我们曾见过几面。”
“二皇子多虑了,听闻几个皇子里,属二皇子最为落魄,本将随意猜测罢了。”
苌清:“……”
“听闻将军此番前来,势必要将皇兄带回去?”
尉迟尧冷笑一声,“他身为质子,又是本将的妻,两年来不守本分不说,如今还肆意妄为逃回来,令本将蒙羞,本将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苌清朗声一笑,“早就听闻将军睚眦必报,没想到对自己的夫人亦是如此,当真是心狠。”
“这两年二皇子为了帮我夫人逃离将军府,费了不少心思,如今人被你带回来了,我如何相信你还能帮我将人带出来?”
尉迟尧直奔主题。
丝毫没有要跟他废话的意思。
“莫不是又跟他在谋划着什么?”
苌弋敛下不悦的神色,急忙开口,“将军误会了,皇兄不在,我便是太子之位的最佳人选,我怎么可能还会帮皇兄逃离将军府呢?”
“这一切都是父皇的旨意,我不过是听令办事罢了,不然,今日也不会在此苦守将军。”
“我那皇兄嘴里向来没一句真话,将军只怕是被他诓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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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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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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